第583章 實驗朝着目標前進！
留在門外的克羅斯，在原地轉了兩圈之後。
拉了個凳子，就這麼坐在了陳舟的門口，等着陳舟。
反正沒有把陳舟一起帶回高能所的話，他獨自一人回去，也掌控不太了現在的火爆局面。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又補了一覺的陳舟，才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這種踏實的睡眠，每一秒對陳舟來說，都彌足珍貴。
看了眼時間，剛好到中午12點。
陳舟翻身下牀，快速的洗漱了一番，準備出門覓食。
當打開房門，看到門口正襟危坐的克羅斯時。
陳舟明顯的愣了一下，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
他擔心自己的猜測成真了，陳舟真的將報告會給延遲。
陳舟無奈的搖了搖頭。
掃過圍着自己的衆人，陳舟笑着說道：“各位久等了，我這一不小心，就多睡了一會，見諒哈……”
“嗯，報告會的時間不變。”陳舟應道。
“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理論研究，我已經取得了突破，接下來，就是從實驗上去驗證了……”
也牢牢記着，自己在後續實驗安排中，所承擔的角色。
陳舟沒有料到孫院長會是這樣的語氣，一時間，有些奇怪地問道：“孫院長，你怎麼了？感冒了？”
輕聲笑了笑，陳舟對着電話說道：“孫院長，明天不是報告會嗎？既然大家已經遠道而來，那怎麼好意思讓人家白跑一趟呢？”
每個人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濃濃的期待之色。
旋即，他明白了孫院長的意思。
“他來了，他來了，他終於來了！”
對於這樣一位，將課題一肩挑的掌舵者，沒有人能夠多說什麼。
“就坐在這門口？”
衆人頓時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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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具有確定質量的中微子，叫m1、m2、m3，它們與味道本徵態，電子中微子、μ子中微子、τ子中微子並不是一一對應的。”
“去哪？”
“你怎麼沒回高能所？”
“嗯。”
他們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他倒是真擔心陳舟，又冒出來一句“我還覺得有點困，明天再去”。
面對那一個個不斷的詢問，以及那一個個期待的目光時。
這是孫院長所糾結的點。
有人激動的喊了聲：“陳教授來了！”
“終於，在近期我取得了理論上的突破，相信大家也都看過了我發的論文預印本……”
轉而繼續去突破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實驗研究。
孫院長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心中仍是有些擔心。
看了在座的衆人一眼，陳舟直接進入正題。
這樣想着的孫院長，就聽到陳舟說道：“孫院長，報告會的時間，不是明天嗎？我想問一下，報告會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這時候，也是陳舟將領先優勢繼續擴大。
說到這，陳舟稍微停頓了一下，一一掃過在座的衆人。
克羅斯猛地轉頭，盯着陳舟，有些擔心的問道：“怎……怎麼了？不去了嗎？”
“大亞灣反應堆中微子實驗，則是測得了最後一個混合角sin2θ13的值，未知的參數，還剩下CP破壞相角。”
聽到這個問題，克羅斯才猛然反應過來，連聲說道：“走！走！走！高結估計都等的要瘋了，他的電話基本上就沒斷過……”
“陳教授來了！”
那可就真的讓他，枯坐到明天了……
也因此，越是臨近報告會的時間，孫院長也越害怕接到陳舟的對話。
陳舟回道：“下午我就去高能所，根據理論研究的成果，調整原定的實驗計劃，正式開始從實驗上，驗證理論！”
一方面則是羨慕，羨慕這羣被陳舟選中的研究人員。
“嗯，那就行，孫院長辦事，還是靠譜的！”陳舟笑着誇了孫院長一句。
看到因自己的咳嗽，還笑出聲的陳舟，克羅斯頗爲無奈。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諸位，這些中微子振盪相關的研究問題，利用加速器中微子實驗，便可以解決！”
那些已經來到燕京的數學家們，也將白來了。
敢情孫院長這是擔心自己順帶着，也把這場報告會的時間給調整了啊？
如果是孫院長自己，他估計也會選擇延遲報告會的時間，轉而投入到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實驗研究中去。
這股動靜，自然也吸引了高能所裡，其他人的注意。
“在過往的理論和實驗研究中，我們已經確定三代中微子的振盪，可由6個參數描述，包括2個質量平方差，3個混合角和1個CP破壞相角。”
“但是，我一直覺得，如果中微子領域的理論研究，沒有取得突破的話，那實驗上的驗證，也會變得很難。所以，我一直試圖從理論研究上，去解決其中的問題，尋找到那隱藏的答案……”
高結也順着衆人目光，朝門外看去。
“太陽中微子振盪實驗，測得了Δm21和混合角sin2θ12的值，大氣中微子振盪實驗，測得了Δm32和混合角sin2θ23的值。”
整場會議，全部由陳舟一個人在說。
就導致課題小組的研究人員，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在等着後續的安排。
孫院長能想到的，關於燕大，關於華國數學界的聲譽，陳舟自然也能想到。
但很明顯，能靜下心來研究的人，很少很少。
提車這事，也只有克羅斯這位專職司機可以辦了。
衆人臉上的神情，明顯比先前還要激動。
高能所裡，此刻的高結，內心十分焦急。
只不過在這之前，得讓他好好休息一下不是？
要知道，在抓住那絲靈感之後，最後的研究手稿整合之時。
“此外，關於θ23針對π/4的偏離取向，也就是θ23的八分圓問題，也沒有確定……”
“陳舟大佬來了！”
電話接通，孫院長有些驚疑地聲音，傳來過來：“陳舟？”
聽到陳舟的聲音，所有人依次回到座位上坐好，等候陳舟後續的安排。
遲疑了一下，孫院長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陳舟，你在中微子領域取得的理論突破，是不是也要趕快推進到實驗上去？”
這兩天，陳舟突破了中微子領域的理論研究，並且將預印本上傳到e-Print arXiv上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燕大。
緊接着便是一串嘈雜且激動的聲音。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陳舟，明顯與其他粒子物理學家，不在同一起跑線。
“你說去哪？你想去哪？”
走進會議室，陳舟一眼便看到了會議桌上，所打印的論文稿件。
實際上，在陳舟看來，克羅斯完全不必這樣。
高結才發現，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那種燃燒自己，爆肝研究的狀態，使得他實在太過疲憊。
而燕大和數院，乃至華國數學界，都將失信於人。
聽到這話，孫院長頓時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那行吧，走吧。”
只是，陳舟不在，他和克羅斯，又敲定不了新的實驗計劃。
過了今天，學生們的開學工作基本上就完成了。
“那你就一直在這坐着？”
就是他和孫院長所說的，報告會的時間了。
還有就是，期待……
聽到陳舟這麼說，克羅斯才鬆了口氣。
不管他有沒有取得中微子領域理論研究的突破，他都沒有更改報告會時間的想法。
那他自然會針對這一理論研究，去修改原定的實驗計劃。
想了想，陳舟摸出手機，給孫院長打了個電話。
已經是學生們開學的第二天了。
再加上外界那些粒子物理學界大佬們的高度評價，使得孫院長十分擔心，陳舟是否會延遲報告會的時間。
收回目光，陳舟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理論上的突破，使得我能夠確保，中微子質量順序問題、θ23的八分圓問題和CP破壞相角的問題，都是‘有保障的發現’……”
電話掛斷後，陳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手機。
親自主導自己的課題小組，從實驗上驗證理論的關鍵時刻。
“沒有等到你，我能回去嗎？”
高結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以往，雖然粒子物理學家們，也在利用加速器中微子實驗，去驗證相關的問題，但明顯沒有那麼重視，但現在……”
就在高結想着，是不是再打個電話，催一催克羅斯時。
所以是有着很大可能，將原定的報告會時間，推遲的。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着。
可是在克羅斯走後，留着高結一人，面對這些興奮的研究人員。
原定的實驗流程安排，已經被他和克羅斯終止。
雖是被誇了一句，但孫院長的心，卻還是提着的。
陳舟倒是還真沒想過，要更改報告會的時間。
一方面是激動，因陳舟而激動。
電話那頭的孫院長，在聽到陳舟這話後，倒是小心翼翼的又問道：“那你後續是怎麼安排的？”
“那，那明天，是不是……”孫院長的心，整個的提到了嗓子眼。
他笑呵呵地說道：“那就一切照原定計劃執行！”
孫院長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準備的差不多了，受邀的數學家，基本上會在今天到齊。明天報告會的會場，也就是數院的禮堂，整個佈置已經基本妥當了……”
“是啊。”陳舟應了一聲，旋即想到身旁的克羅斯，又說了一句，“孫院長你是不知道，我本來還想好好睡一覺，結果克羅斯教授，直接從高能所回來了，就在門口蹲着我……”
“嗯……”
“但是，大氣中微子振盪實驗，並不能確定m2和m3到底誰更重，也就是我們所知道的質量順序問題。”
既然他已經理論研究的論文，進行投稿，並且上傳到了預印本網站e-Print arXiv上。
他差點把這茬事給搞忘記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安排着大家，研究陳舟的新論文。
當看到那個日思夜想，翹首以盼的身影時。
聽到陳舟的話，在座的衆人，互相看了看。
吃飯時，陳舟纔想起來，今天已經是正月十六了。
“我們的掌舵者來了！”
吃完午飯，陳舟和克羅斯，便開車來到了高能所。
他這會才反應過來，原來孫院長一開始那驚疑不定的聲音，是因爲報告會的事。
他不由得看向了高結，高結此刻也是一臉激動的看着他。
陳舟先前預訂的車子，在之前便讓克羅斯去提了回來。
過了兩三秒，他纔想起來，自己先前的美夢，就是被眼前這傢伙給打斷的。
“沒，沒感冒，你怎麼這會給我打電話了？”
陳舟自己的駕照，還排在諸項事宜之後呢。
陳舟則是繼續說道：“也因此，有針對性的，後續的實驗安排，我計劃做出以下的調整……”
“等一下！”陳舟忽然又對急不可耐的克羅斯說了句。
他可是兩天兩夜沒閤眼！
畢竟，相較於一場報告會而言，諾獎級的研究成果，得到驗證，明顯更有吸引力一些。
這聲音還未落下，原本聚在會議室的一衆研究人員，頓時全部起立，朝門外望去。
“爲此，世界上許多研究機構，許多合作組織，都在提出新的研究計劃，試圖從實驗上，解決這些問題……”
“咳咳……”一旁的克羅斯，聽到陳舟的話，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
那樣的話，他們的準備，也就白費了。
偏偏還有人拿着論文來和高結討論，搞得他更加無奈了。
整個實驗的安排，也全部由陳舟一個人統籌安排。
這也是克羅斯急匆匆跑回燕大，去找陳舟的主要原因。
“例如，具有確定質量的m1，可以看成是由三種味道的中微子，按某種比例組合而成，而具有確定味道的電子中微子，也是由三種不同質量的中微子組合而成，也正是這種混合，導致了中微子振盪！”
在已經有了理論突破的基礎上，原定的實驗計劃，是不可能再繼續進行下去的。
遞給高結一個肯定的眼神，陳舟轉而對着衆人說道：“大家都進來坐好，我們再開個會！”
“明天？”陳舟疑惑的說道。
會議室裡的衆人，此刻也一涌而出，將朝着會議室走來的陳舟，給圍了起來。
陳舟掌握着絕對領先的優勢。
陳舟笑了笑，說道：“都12點了，總得先吃飯吧？睡了十好幾個小時，實在是有點餓了……”
只不過，當看到正中的人是陳舟時。
然後到了明天的正月十七，也就是3月2號。
每個人的鬥志，也全被陳舟點燃了。
從今天開始，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實驗。
陳舟理論研究的成果，所需要的驗證實驗。
正式朝着目標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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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