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海大學，女生宿舍。
“慧慧，你有沒有問你那位啊，能幫我買到靈域手環嗎？現在天方商城、東東商城上都已經斷貨了。”
許靈慧皺了皺眉，回道：“什麼我那位？那是我高中同學。他現在是大忙人，這種小事我哪好去麻煩他？不是說，他們公司網站上也能夠訂購嗎？”
“丹丹，你那位騎士沒去買來送給你嗎？”屋裡另一個胖胖的女生說道。
丹丹沒好氣地說道：“別提了，這個傢伙腦子瓦塔了，我讓他去買，他居然說不要買沒名氣的雜牌，蘋果剛出了新款健康手環，要買那個送給我，簡直把我氣死了。
所以，今晚平安夜我就在宿舍裡待着，讓他一個人飲酒醉去。”
“我剛看了網上的評價，一些中獎的試用者都說靈域手環完爆蘋果手環等一衆智能手環，堪稱手環王者。”坐在牀上看電腦的另一位戴眼鏡女生說道。
丹丹嘆了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隔壁宿舍小雯運氣好，她就是在網上推廣活動中獲獎，得到一隻守護版靈域手環。
只戴了兩個晚上，整個人就容光煥發，皮膚都好了很多，臉上的小痘痘都沒有了。”
說完，丹丹走到許靈慧身旁，伸手摟住她，說道：“好慧慧，你就幫幫忙吧，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高中同學，你只要提出來，他肯定會答應你的。”
許靈慧還沒有說話，牀上那位眼鏡妹忽然驚呼一聲，“我的天啊！出大事了！”
“小靜，出啥大事了？你一驚一乍的。”丹丹語氣中有些怨怪小靜打斷了她向許靈慧提出請求。
小靜大聲道：“慧慧，你這位高中同學這是成神的節奏啊！他居然解決了黎曼猜想！”
另一位胖姑娘懵懂地問道：“啥是黎曼猜想啊？”
“胖迪，你還是真是隻對吃感興趣啊。黎曼猜想是數學界七大難題，今年年初曾經被暎倫一位老數學家宣稱證明過，可是數學界並沒有認可。”
許靈慧已經急急忙忙地打開了自己的電腦，開始搜索起來。
僅僅鍵入“黎曼猜想”四個字進行搜索，就看到一系列的新聞被搜索出來，最重要的是，她發現就在此時此刻，滬海電視臺正在直播對唐川的專訪。
唐川正在現場講解，他是如何證明黎曼猜想的。
許靈慧連忙點擊進入，很快播放起這段直播視頻。
滬海電視臺顯然經過精心準備，現場的觀衆都不是普通的吃瓜羣衆，全都是滬海各大學數學系的老師。
滬海大學校長鄭淮名以及數學系主任趙景深，以及華教授三人坐在一旁的嘉賓席上。
唐川通過投影，胸有成竹地將整個證明過程講述出來，當投影屏幕最後停在寫着一個函數式的幻燈片時，他的講解完成了。
下面的觀衆開始連珠炮式的提問，有些問題還十分尖銳，但是唐川都面帶笑容地一一解答完成。
鄭淮名笑得合不攏嘴，這個電視專訪可是滬海大學出面組織的，問題範圍雖然有所限制，但是並沒有限制具體問題，見到唐川能夠自如應對，鄭校長當然是開心的。
什麼是天才，這就是！
十二月初，唐川將證明黎曼猜想的論文交給他時，他感覺還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當唐川告訴他，這篇論文已經同時發給世界數學界幾家權威雜誌後，鄭淮名就開足了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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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此前的整個十一月，鄭淮名已經在偷笑了，一大批知名的數學、計算機類雜誌期刊聯繫滬海大學，求證唐川是否是大一學生。
原因很簡單，唐川竟然已經有十一篇論文被各家雜誌採納發表，這意味着一顆科技界新星冉冉升起。
果然，經過數學系全體老師三天三夜加班加點的進行驗證，確認唐川論文中提出的證明黎曼猜想的方法完全可行，也就是說這個證明是正確的。
令華教授爲首的數學系老師們最驚豔的，就是其中唐川設計的函數式，這個函數式讓黎曼猜想的證明變得簡單。
而這個函數式的證明過程，只要完全掌握高等數學的人，就能夠證明它。
如此無懈可擊的證明方法，讓鄭淮名等不及那些雜誌期刊的回覆，就立即啓動了宣傳工作。
這場電視採訪直播，就十分契合地在多家著名雜誌發表唐川證明了黎曼猜想的論文後的第二天播出了。
主持人恰到好處地向鄭淮名提出了關於唐川在滬海大學就讀情況的問題，鄭淮名當即侃侃而談，將自己領導的滬海大學教務改革吹得天花亂墜。
好在，主持人知道這場專訪的主旨，及時地再次把焦點對回到唐川身上。
“唐川，聽說你已經開始創業，是什麼讓你覺得下海創業比搞學術研究更加重要呢？”
“下海創業對我來說，並不會影響我搞科研，甚至目前我取得的科研成果，都是我打算創業後，爲了研發產品才陸續研究出來的。
“哦，難道黎曼猜想這樣的純數學難題的解決，在你的產品研發中也需要嗎？”
“當然，其實黎曼猜想對於計算機安全驗證體系的算法至關重要，如果黎曼猜想是錯誤的，那意味着現有計算機安全驗證體系的崩塌，所以我不能讓這種事情處於未知狀態。”
“於是你就開始進行黎曼猜想的證明嗎？”
“當然不是，我還是知道黎曼猜想在數學界意味着什麼，畢竟我不是個愣頭青（觀衆大笑）。”
“那是什麼原因讓你下定決心要去做這件事？”
“這要感謝我的高數老師華清名教授，他鼓勵我說，那位今年嘗試證明黎曼猜想的暎倫數學家說過，他已經老了，還有勇氣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去證明這個猜想。作爲年輕人，沒有任何聲名負累，爲什麼沒有勇氣去做這件事呢？”
“這麼說，沒有華教授，我們今天就看不到這場精彩絕倫的數學難題被證明的過程，當然也沒辦法看到這個被國外數學界命名爲唐氏函數的函數式。”
“可以這麼說。”
“你剛剛說你在研究產品時，需要進行這項證明，而黎曼猜想涉及到計算機安全驗證算法，那你可以和大家談談你公司的產品嗎？”
唐川示意切換一下投影畫面，然後說道：“我想要做的產品，是一個系統，它會逐漸地呈現在世人面前，它有計算機軟件的部分，也有硬件的部分。
就在今天，我公司的第一個產品，靈域手環已經上市銷售。現在投影畫面上呈現出來的，就是靈域手環，它將帶給人們全新的健康體驗。
它是移動的體檢科，不好意思，以後醫院的常規體檢業務可以取消了，在這裡我先說聲抱歉。（觀衆大笑）
它是終結亞健康的守護者，能夠讓佩戴者享受身心健康帶來的愉悅感覺。
我想，它正開啓一個令人神往的健康新時代。”
主持人看了一下手中的提示，再次問道：“唐川，剛剛接到導播發來的提示，說您的靈域手環在線上兩大商城已經宣告售罄了。
線下的草醫堂連鎖藥店，據我們電話諮詢，也已經售罄了。請問你們公司靈域手環首批投放市場一共多少隻？下一批什麼時候可以供貨？”
唐川微微一笑，這個情況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因爲這是秦城強烈建議採取的飢餓營銷方法。
總體而言，由於公司的名氣不夠，雖然花大價錢砸了電視廣告和互聯網廣告，但整體的廣告效應需要一定時間的擴散。
公司的靈域手環從設計完成到生產製造再到上市，整個過程的時間非常短，這個廣告時間還不足。
採用飢餓營銷模式，將首批產品數量減少，讓首批用戶成爲示範用戶，起到更好的口碑發酵作用。
實際上，由唐川親自設計完成的生產線，可以輕鬆保證月產量在200萬隻，而第二條生產線也在快速複製設立中，很快就能投入使用，產能將不是問題。
因此唐川對着鏡頭說道：“由於產品研發完成到生產上市的過程還不長，所以我們首批備貨量只有50萬隻，選在今天零點開始發售，就是希望可以作爲聖誕節的禮物。
三天後，我們的第二批產品150萬隻就會上架銷售，所以消費者不用太着急，只需要等三天。聖誕節趕不上沒關係，可以作爲元旦新年禮物嘛。（有觀衆笑了）”
主持人看着提示又問道：“聽說靈域手環分爲低中高三個檔次，定價分別爲698元，1598元，2998元，請問這三個檔次有什麼功能差距嗎？”
唐川解釋道：“因爲靈域手環具有劃時代的創新功能，其中包含着我們研發人員無數的心血。
我們的靈域手環不是分爲低中高三個檔次，而是分爲普及版，守護版、限量版。
守護版比限量版增加了消除亞健康狀態的功能，限量版在此基礎上增加限量安全防護功能。
總之，不論哪一個版本，都給人們帶來前所未有的健康體驗。”
主持人笑道：“看來你對自己的產品功能有着極強的信心，那麼我想問一下，你覺得當前手環銷量最大的小糧手環，以及蘋果智能手錶，對靈域手環的銷售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這個問題雖然主持人是笑着問出來的，但是唐川明顯感覺到對方增加話題火藥味的意圖。
不過正好這也是自己想要對用戶說的，至於競爭對手，他們是對手嗎？
唐川說道：“主持人，我想說明一點，雖然靈域手環也叫手環，但是和現有手環產品是完全不同的。
打個比方來說，第一代手機叫手提電話，大家都稱呼它大哥大，第二代手機是數字手機。它們和現在的智能手機還有可比性嗎？雖然都叫手機。”
“你的意思是，靈域手環相當於智能手機，現在的手環相當於二代數字手機？”
“不，它們只是相當於大哥大。本質上，它們除了在手錶功能基礎上提供安靜狀態下的心率和血壓測試外，還可能提供一些運動消耗的卡里路數值。當然，這些數字還不能確定是否絕對準確。”
在場觀衆中有人對唐川這番話感覺不舒服，覺得唐川年紀輕輕的有些狂了，當即舉起手來，想要發問。
主持人眼睛很尖，立即說道：“看來我們的觀衆中有人不同意唐川的說法，讓我們聽聽他有什麼看法。”
主持人示意工作人員遞上了話筒，然後走過去，問道：“請問這位觀衆，你有什麼問題？”
這是一箇中年人，帶着黑邊眼鏡，他推了推眼鏡，然後說道：“唐川，我想提醒你一個事實，蘋果的AppleWatch目前佔據智能手錶60%市場份額，智能手環也佔據第二。
小糧手環目前是全球銷量最大的智能手環，僅僅今年發佈的小糧手環3五個月就銷量過千萬。
你這個靈域手環剛剛上市，就把兩大競爭對手的產品貶得一無是處，是不是有些太過自大了。
雖然你剛剛證明了黎曼猜想，但是解決數學難題和商業競爭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唐川笑了笑，說道：“很感謝這位觀衆的提醒。不過，我想你這麼說，肯定還沒有用過我們的靈域手環。
就像你假如回到八十年代末，你告訴拿着大哥大的人，有智能手機這樣的產品，將會把大哥大徹底淘汰，他也是不相信的。
同樣，回到智能手機之前的時代，誰都不相信諾基亞會轟然倒下。所以，我不需要和你做解釋，給你一個建議，購買一款我們的靈域手環，你會覺得一生都值得擁有。”
主持人適時地說道：“各位觀衆，今天我們有幸見證，我國年輕的數學家唐川，將困擾數學界多年的七大難題之一黎曼猜想完全地證明了，這是我國數學家對世界數學發展的重大貢獻。
我們這位年輕的數學家還是個年輕的創業者，他公司的靈域手環也是劃時代的產品，讓我們預祝靈域手環能夠大賣！謝謝大家，我們下期再見。”
看完這段視頻，丹丹首先叫起來，說道：“慧慧，你聽聽，要等三天才能有靈域手環到貨呢，你趕緊給唐川打電話，幫我問問吧。”
許靈慧還沒有從唐川證明了黎曼猜想的成就中回過神來，被丹丹連續搖晃了幾下，才說道：“你晃我幹啥啊？你沒聽唐川說，50萬隻靈域手環已經售罄了？現在問他，他也沒有啊。”
“你傻啊，再售罄，他公司內部肯定也會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吧？你就打個電話吧，這樣，我給你打一週的飯菜。”
“剛剛這個採訪是直播，他這時在電視臺肯定忙着呢，就是要打電話，也要等合適的時間啊。”
胖迪在旁連忙說道：“慧慧，如果你打電話給唐川的話，記得幫我也買一隻，要守護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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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慧，慧慧，還有我，也是守護版。”
丹丹白了兩人一眼，說道：“好哇，我求慧慧的時候，你倆也不幫幫忙，慧慧答應了，你倆倒來湊熱鬧了。慧慧，我要限量版。”
此時，在男生306寢室同樣很是熱鬧，時不時就有人敲門進來，求秦清和或者何志偉、莫川等人幫忙買靈域手環。
三人原本覺得幫忙沒啥問題，說起來也是在幫唐川銷售產品。可是看了電視直播後，聽說三天後就能重新供貨，似乎就沒有必要去打擾唐川了。
“知道老三才高八斗，可是他也太變態了吧，黎曼猜想都能成功證明，你說他那腦袋是怎麼長的？”何志偉感嘆道。
“怎麼也不會像你這樣，長得只會打遊戲……”秦清和悠然說道。
“哎，說什麼呢？好像你也只會打遊戲啊，也沒見你上回通過老三公司的實習生考覈啊。”何志偉反脣相譏道。
“你倆怎麼說着說着就掐上了？”莫川勸道。
“莫老大，你是混進了老三公司裡，吃香的喝辣的了，我倆可是隻能幹看着了。”何志偉說道。
“誰讓你們沒好好自學好C語言，編程能力不過關，自然就沒法進老三公司做實習生。以後少打點遊戲，好好學習編程，按我們公司的發展，肯定還需要實習生的。”
“莫老大，這靈域手環真的已經賣完了？怎麼連你們員工也沒有先買一份？”
“不清楚，這事我們研發部門又不知道，是秦總和銷售部門的人決定的，或許有他們的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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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小糧總部。
“售罄了？備貨50萬隻一天不到就售罄了？這樣強勁的對手，難道我們市場部竟然沒有人想過買一隻他們的產品回來研究嗎？”雷布斯看着小糧手環產品的負責人文德，詫異地問道。
文德解釋道：“我們最開始以爲只是一個新出現的品牌，直到他們的廣告在央視播出，才引起重視。
在研究他們的廣告後，發現有很多創新之處，就想要購買他們的產品，可是兩處網上商城和他們自己的官網都已經賣完了。
他們應該也是採用飢餓營銷方式，並不是他們真的沒貨。
50萬隻聽起來很多，可這是鋪在兩大網上商城以及20個一二線城市的草醫堂藥店網點，這麼一算每個城市就沒有多少了。
當然，這次的確是我們市場部門疏忽了。”
雷布斯看着文德，淡淡地說道：“看來你們搶佔市場第一後，整個團隊就鬆懈了。
他們的廣告在互聯網中、在各大衛視已經投放不短的時間了吧？你們竟然一點都沒有了解他們的產品廣告嗎？”
文德帶着歉意的表情，說道：“我們的確有些鬆懈。其實最開始也有人看過他們的產品廣告，但是主觀認爲他們的廣告太誇張，覺得有虛假成分，所以就沒有重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