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的學生再也按捺不住了,紛紛很大聲的‘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下一秒,就被林雷喝的一聲給止住了。
“誰不想上自習就去我辦公室門口站着!”
也許顧忌着還有校學生會的人站在門口,林雷並沒有像剛纔在走廊裡對肖夢傑那樣怒吼,而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只是壓抑的聲音裡有着說不出來的怒火和冷意。
看着底下的學生都老實了,林雷纔再次朝簡踐道:“簡踐,你跟他們去一趟!”
一直處於懵圈狀態的簡踐和李安安對視一眼,而後起身,朝門外走去。
就算再疑惑,就算心裡再不情願,簡踐也不敢明面上不聽班主任的話。
簡踐跟着學生會的人走了之後,林雷看也不看站在座位邊、慘白着一張臉的肖夢傑,而是朝副班長張洋道:“自習課上,誰說話了,哪怕是一個字,你都給我記上名字!”說完這話,林雷拿眼睛掃了一圈底下的學生,警告的意味甚濃,而後,轉身,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這期間,林雷依舊沒回頭看肖夢傑一眼。
林雷走後,教室裡立馬嘰嘰喳喳了起來,雖然剛纔林雷出聲嚴厲警告了,可依舊抵擋不住學生的好奇心和八卦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班長不是肖夢傑嗎?怎麼突然成了簡踐?”
“我不知道啊,不過,真的好可怕呀,班主任吼的時候我嚇的一激靈,筆都掉到地上去了!”
“是啊,我以爲班主任那麼好脾氣的人從來不發火呢!”
“班長到底做了什麼事讓班主任發這麼大的火啊?”
“現在不是班長了,你沒聽剛纔班主任說麼,從現在起,班長是簡踐。”
“小點聲,你們沒看到肖夢傑臉色那麼難看麼?小心她過來揍你!”
“我說的都是事實,她憑什麼揍我啊?”
“就是就是,她以爲她是誰啊?還以爲自己是班長可以隨便指使我們做這做那嗎?”
“……”
眼見着嘰嘰喳喳聲越來越大,副班長張洋眉頭緊皺,他站起身,拿着本子和筆走到講臺邊,用手敲了敲講臺桌子,說:“不要再說話了,要不然誰的名字被記在這上面可別怪我沒提醒!”說着,張洋揮了揮手中的本子。
張洋長相普通,戴着一副眼鏡,穿着一身校服,看起來就是個書呆子的模樣,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張洋雖然是副班長,但平時並不怎麼管事,除了學習,還是學習,但今天他被林雷點名委以重任,就算再不想管事,也必須要站出來做做樣子。
底下的學生一聽,就算心底再好奇,也不敢再說話了,畢竟,他們還是怕自己的名字真的被張洋記在本子上。
剛纔林雷發火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
李安安也不敢說話,但架不住心裡好奇,但她的同桌,當事人簡踐又不在,沒人和她八卦,她便從本子上撕下半張紙,刷刷的寫了幾個字,而後戳了戳坐在她斜前面的顏暮,偷偷的把紙條塞給了顏暮。
顏暮很快又把紙條傳過來了,李安安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着:我也不知道啊,等賤賤回來我們再問她。
李安安想了想,也確實只能如此了,她把紙條用手一點一點的撕碎,而後趴在桌子上,看着教室牆壁上的鐘表,等着自習課下課。
在又聽到一陣壓低的竊竊私語聲的時候,李安安纔回過神來,她順着竊竊私語聲的源頭看去,就看到一向強勢又自信的肖夢傑趴在桌子上,雙肩不停的抖動着,很顯然,她在哭泣,很傷心的哭泣……
*
簡踐回來的很晚,一直到晚自習結束,李安安和顏暮都洗完澡躺到牀上了,簡踐纔回來,李安安和顏暮忙問怎麼回事,簡踐喝完了一杯水,用手抹了抹嘴,才坐在牀上,開口:“具體的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敢肯定的是,一定和下週的辯論賽有關係。”
接着,簡踐就把她所知道的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簡踐跟着校學生會的人去了學校會議室,才發現高一八個班的班長都在那,校學生會的會長先是問了每個班的班長下週辯論賽的事兒準備的怎麼樣了,而後說了辯論賽的流程和注意事項,最後讓每個班長回去好好準備,說這次辯論賽校長會親自做評委,最後贏的班級可以拿到神秘大獎。
從學生會的會議室出來之後,簡踐被林雷叫到辦公室去了,辦公室裡,林雷先是問了簡踐校學生會剛纔說了什麼,而後讓簡踐抓緊時間,組織班裡的學生好好準備這次辯論賽,最後,林雷拍了拍簡踐的肩膀,說:“老師知道讓你當班長很突然,但老師相信你能做好,希望,你不要再像肖夢傑那樣讓老師失望!”
簡踐說完了,顏暮有些驚訝道:“高一全年級的辯論賽?肖夢傑從來沒在班級裡說過下週要舉辦辯論賽啊!”
簡踐打了個響指,“你說對了,這就是問題的所在,肖夢傑從來沒有在班級裡說過下週要舉辦辯論賽,班級裡也沒人知道這事,但其實,早在一個月之前,校學生會已經通知到每個班的班長了,肖夢傑作爲班長,她肯定是知道這事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卻沒有在班級裡說,也沒有做任何準備,當林雷知道肖夢傑什麼都沒準備,而下週辯論賽就要開始的時候,就發火了!”
李安安有些不敢置信:“就爲這事?那也不至於發那麼大的火吧?”
簡踐白了眼李安安,“你傻呀,這事還算小事嗎?高一全年級的辯論賽啊!算是整個高一年級最隆重的事了,而且校長會親自當評委,咱先不說獎品是什麼,就算沒獎品,只是得個第一名,那也是至高的榮譽啊!而且我聽說啊,林雷最近在參加什麼優秀教師的評選,你想啊,要是這次辯論賽咱們班得了第一,林雷是不是就離優秀教師更近了一步?”
顏暮想了想,道:“我覺得賤賤分析的很有道理,這麼一說,班主任那麼生氣就說的通了!”
簡踐說:“當然了,關乎到林雷的切身利益,他不急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