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怕這個鍾靈秀又生事端,趕緊又喊了幾個人過來,合力拉着她往後臺的方向走,鍾靈秀不想走,邊更大力的掙扎邊朝鹿遇的方向喊的更大聲了,“鹿遇,我喜歡你,求求你,看我一眼,我叫鍾靈秀,我想和你做朋友……”
就在這時,原本怕被鹿遇認出來、也怕被鹿遇看到自己狼狽模樣,轉身欲離開的簡踐突然頓住了腳步,她忍着後腦勺異常強烈的疼痛和麻暈,朝就跟着了魔發了瘋似的鐘靈秀大喊一聲,“你根本沒資格說你喜歡鹿遇!”
簡踐的聲音穿透力極強,一出口,頓時讓又混亂又鬧哄哄的現場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投在了簡踐的身上,連原本一直邊掙扎邊朝鹿遇大聲表白的鐘靈秀都住了口,一臉憤怒又抓狂的看向簡踐。
幾個合力拉着鍾靈秀往後臺的方向走的工作人員見此,便都看向經紀人,見經紀人朝他們輕搖了下頭,便都很有眼色的停住了腳步,但是他們沒敢鬆開抓着鍾靈秀的手,怕鍾靈秀突然再次發瘋傷害到其他人,尤其是鹿遇。
與此同時,鹿遇的目光也被鎖在了簡踐的身上,盯着簡踐的那張臉看了好幾秒種之後,鹿遇不知想起什麼,那雙好看的簡直犯規的眼睛微微睜大。
簡踐無視其他人的目光,尤其刻意無視掉鹿遇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深吸一口氣,朝鐘靈秀道:“喜歡鹿遇,就應該用正確的方式支持他,而不是打着喜歡他的名義傷害他!”
鍾靈秀聞言,忙搖頭否認,“我沒有!我喜歡鹿遇!我不會傷害他!”
簡踐反問:“那你有沒有想過,剛纔你那樣突然衝上來撲向他,很可能會讓他受傷!”
鍾靈秀這次出口的聲音小了很多,她看向鹿遇,雙眼裡滿是抑制不住的炙熱和哀求:“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鹿遇做朋友……”
簡踐打斷鍾靈秀,“這些都不是你傷害鹿遇的理由和藉口!這次,鹿遇有幸沒有受傷,那下次呢?如果還有像你這樣或者比你更瘋狂更極端的粉絲打着喜歡鹿遇、想和鹿遇做朋友的名義做出一些傷害鹿遇的事,而且是無法挽回的傷害,那怎麼辦?”
鍾靈秀被說的啞口無言。
臺下的粉絲聞言,有情緒激動的,立馬出聲討伐起鍾靈秀來。
“你這個瘋子!你不配做鹿遇的粉絲!”
“我鹿有我們就夠了,你這個垃圾有多遠就滾多遠!”
“神經病吧你!居然妄想和鹿遇做朋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樣子?!”
“我鹿要是被傷到一根毫毛,你今天就別想活着走出去!”
……
光出聲討伐還不夠,有人甚至想拿手裡的裝有礦泉水的瓶子砸向鍾靈秀,但還好,被圍在臺邊的保安攔了下來。
眼見着現場就要再次失控,這時,鹿遇從一旁的工作人員手裡拿過話筒,開口道:“大家靜一靜!”
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個字,聲音也並不大,可是鹿遇的聲音就是像有一股魔力般,成功的讓臺下的粉絲靜了下來。
鹿遇接着道:“一直以來,我都很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鼓勵!今天的事,是個意外,我沒有受傷,也請大家不要再責怪任何人!”
經紀人上前,適時道:“是的,我們很感謝大家的喜歡和支持,但是同時呢,我們也希望大家能夠在喜歡鹿遇這件事上,理智點!鹿遇會更加努力,帶更多更好的作品和大家見面!”
語畢,臺下的粉絲的情緒更激動了,齊齊的喊道:“我們是鹿飯,絕對不傷害我鹿!”
“永遠支持鹿遇,鹿遇加油!”
“鹿遇在哪我在哪,鹿毛陪你闖天下”
“春風十里,不及一鹿有你!”
……
這次的喊聲比鹿遇剛出場的時候的喊聲更大,何止方圓十里都能聽得到,整個場館的屋頂都因爲高分貝的喊聲變得搖搖欲墜起來,好似隨時都要倒塌下來一般。
經紀人見現場基本上被控制住了,便朝幾個合力拉着鍾靈秀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幾個工作人員便把淚流滿面、扭頭看向鹿遇、嘴裡一直不停的說着對不起的鐘靈秀拉走了。而後,經紀人又忙讓鹿遇離開,鹿遇沒說話,而是快步走到已經快要走下臺的簡踐身邊,拉住簡踐的手臂,道:“你跟我來!”就不由分說的拉着簡踐去了後臺。
要換作平時,簡踐肯定能甩開鹿遇,可是現在的簡踐,因爲後腦勺被砸到的緣故,再加上她剛纔又忍着強烈的麻痛感又說了那麼長的一番話,此時,簡踐的整個頭頂到脖子那麻痛感更甚,突然,一陣猛烈的眩暈感襲來,簡踐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隨時都要暈過去一樣。所以,現在的她,只有被鹿遇拉着走的份。
就這樣,簡踐被鹿遇拉着坐上了一輛車,鹿遇朝前排坐在駕駛座上的工作人員道:“去最近的醫院!”頓了下,鹿遇又加了句,“最好在腦部外傷專科這塊比較權威的醫院!”
前排坐在駕駛座上的工作人員應了聲好,立馬發動了汽車。
鹿遇扭頭看向坐在自己左邊微微閉着雙眼、臉色煞白、面出虛汗的簡踐,一臉關切的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簡踐睜開眼,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沒事。”說完這兩個字,簡踐又閉上了雙眼。
鹿遇伸出手,想摸摸簡踐後腦勺那被砸到的地方,手指剛碰到簡踐的頭髮,鹿遇就跟觸了電一般,忙收回手。
鹿遇邊努力調整着自己跳動過快的心臟邊在心裡道:‘自己不是醫生!還是不要隨便亂碰的好!’
鹿遇的工作人員辦事效率又高又快,在還沒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聯繫了最近的一家三甲醫院裡的熟人,讓熟人安排了腦部外傷的專家。所以,當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醫院門前的時候,那裡就已經有好幾個醫院和護士推着擔架車等在那了。
一通檢查之後,專家告訴鹿遇,簡踐這是由腦部撞擊引起的腦震盪。
鹿遇忙問:“嚴重嗎?”
專家道:“從腦部CT來看,她的神經系統病理解剖無明顯變化,無器質性損害。所以,一般來說,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建議多休息,不要熬夜勞累。飲食上,多吃高蛋白飲食。”
鹿遇聞言,終於鬆了口氣,道:“好的,謝謝!”
專家邊拿筆刷刷寫字邊道:“先打兩瓶點滴,我再給她開點營養腦細胞的藥和活血化瘀的藥,記得讓病人按時吃。”
鹿遇點頭,“好的,我會的!”
*
簡踐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麻疼的腦袋好了許多,她忍着些許不適,坐起身,四處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不知名的‘豪宅’的臥室裡。
這個臥室目測有三十多平米,整體的裝修風格爲歐式典雅派,很豪華,但是屬於那種很低調的豪華。除了自己身下所躺的大牀外,左邊的牆壁那還有一個很大的櫃子,櫃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鋼鐵俠,有很多還是全球限量版。
這讓簡踐想起她曾經看過的鹿遇參加的一個綜藝節目,那檔綜藝節目裡,鹿遇說他喜歡收藏鋼鐵俠。他還說他的鋼鐵俠會亮,想飛的話就可以飛起來,說這話的時候,鹿遇是笑着的,笑容裡透着一股天真無邪的孩子氣……想到這,簡踐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簡踐突然止住了笑,她不明白,自己爲何突然想起鹿遇?爲何一看到鋼鐵俠就想到了鹿遇?爲何對鹿遇的事記得這麼的清楚?
爲了將鹿遇二字甩出去,簡踐使勁的甩了甩腦袋,結果因爲用力過猛,簡踐的腦袋又開始又昏又麻又疼了,她來不及細想自己身處何地,忙又躺了下來。
這時,端着碗的鹿遇打開門走了進來。
當看到鹿遇的時候,原本躺着的簡踐立馬又坐了起來,她瞪大雙眼,一臉意外又不可思議的問:“你怎麼在這?”
此時的簡踐,臉色依舊煞白,及肩的長髮有些亂,整個人依舊透着一股脆弱的味道。
鹿遇將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而後,他走近牀邊,道:“這是我家。你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簡踐沒想到這裡是鹿遇的家。她略略一想,便已然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她被鹿遇帶到醫院做檢查,然後她在打點滴的時候睡着了,鹿遇見她睡着了,又不好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裡,便把她帶回了家。
不管怎麼說,她也算他的救命恩人!
想到這,簡踐道:“我沒事。”頓了下,簡踐又加了句,“也沒有哪裡不舒服。”
鹿遇點頭,端過桌子上的碗,道:“把這個喝了吧!”
簡踐看着碗裡十幾顆枸杞和幾根天麻下漂着一坨白花花的東西,她問:“這是什麼?”
鹿遇說:“天麻枸杞煮豬腦。”
簡踐問:“你做的?”
鹿遇點頭。
簡踐指着那坨白花花的東西,問:“這是什麼?豬腦?”
鹿遇再點頭。
簡踐問:“我爲什麼要吃豬腦?”
鹿遇說:“醫生說了,吃什麼補什麼。”
那坨白花花的豬腦,簡踐別說吃了,就連看一眼,她都覺得噁心。
簡踐忍着心下的不適,道:“我不餓。”
鹿遇自然能看出來簡踐並不是真的不餓,而是不想吃他做的這碗天麻枸杞煮豬腦,想了想,鹿遇問:“要不,我餵你?!”說着,鹿遇居然真的用勺子舀了一勺湯,放到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吹了吹,而後,遞到簡踐嘴邊。
簡踐沒想到鹿遇居然要喂自己,她微微瞪大雙眼,一瞬不眨的看着鹿遇。
鹿遇被簡踐的眼神看的一時無語,他道:“喝吧,待會涼了就不好喝了。”說着,鹿遇將拿着勺子的手又往簡踐的嘴邊遞了遞。
此時,勺子離簡踐的嘴極近,近的簡踐微微一低頭,一張開嘴,就能將勺子含住。
簡踐別過臉,忙道:“不用了,我自己來。”說着,簡踐伸手拿過鹿遇手裡的碗。
簡踐喝了幾口,才發現,豬腦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喝,相反,還有一種很鮮美但又不膩人的味道。她知道,這要得益於鹿遇做得好。
想到舞臺上那麼光鮮亮麗的鹿遇居然做湯給自己的喝,一時間,簡踐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簡踐喝了幾口,發現鹿遇的目光籠在自己的臉上,她擡頭,問:“看什麼?”
鹿遇盯着簡踐,問:“你爲什麼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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