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後，辛啓天輕鬆地表情，稍顯凝重起來。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一定要重視敵人。
前世辛啓天只是自己吹牛逼的認爲，是個科技中佬。
他心裡很有逼數，知道自己最多就是小米這種巨頭旗下，一個插線板項目的負責人罷了。
不是行業內的人，不能深刻的感受到，牛逼企業，真正的牛逼之處。
只要是現實中，廣爲人知的品牌和企業，全是超級巨頭！
辛啓天今世將靈泉發展起來，必然中，包含着許多偶然的因素。
畢竟他是主角，有冠絕天下的氣運。
每一次前進的時候，辛啓天都是戰戰兢兢。今世依靠開掛，不知道都閱讀過多少企業管理書籍，翻閱過多少牛人自傳。
但真正正面廝殺的時候，他內心中，仍然不敢有任何怠慢。
心中再次將預先計劃思索一遍後，辛啓天稍微放輕鬆，拿起手機，“喂，石頭。上次說的那個滾輪鼠標研究，進行的怎麼樣了？”
“啓天，咱們晚了一步。這玩意兒，早就被髮明出來了。專利就在花碩手中！”
“什麼？”辛啓天愣了片刻，然後笑了起來，“還有這種好事。”
“今天才來的消息。原來類似的東西，太直島那邊一個叫坤盈的公司，95年就發明出來了。叫做多維混合鼠標器裝置。只是這玩意，需要軟件系統一起支持。你也知道靈泉之前，國內軟件情況。發明出來後，壓箱底就沒用過。後來花碩收購了過來，也沒有太重視。啓天，咱們是不是找花碩買下專利？”
辛啓天說道：“大家自己人，不能坑隊友。這東西對他們電腦廠商來說，更加重要。既然有着東西，那就把咱們的理論也給他們發過去。到時候，靈泉OS上市的時候，一起推出！”
石頂山說道：“行，沒問題。我好好跟他們講講滾輪鼠標的好處。這玩意，讓電腦操作更加方便，對用戶非常友好。”
掛斷電話，辛啓天悠哉悠哉的，來到地下室工作間。
這段時間研究學習數學，讓他興趣盎然。
有時候靈感來了，喜歡做些建模的活玩玩。
辛啓天心情舒暢，快速敲擊鍵盤，喝着肥宅快樂水，期待的盯着電腦屏幕。
“試試質因數分解，唔，直接來個300位的數。這是當前主流的公開密匙加密的RSA算法。”
服務器開始運行起來，機器嗡嗡作響。內裡的硬件芯片溫度，快速的飆升。
身爲一個計算機專家，辛啓天當然知道RSA算法，對於電子計算機來說，多麼的牛逼。
理論上來講，這是一個不可破解的加密方式。
但是，在有條件之下，辛啓天都會親自做實驗驗證一番。
就像是一個著名的理論，把燈泡塞進嘴巴里，不暴力的情況下不能取出。
很多人承認這個理論，但是偏偏要試一試。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此刻，辛啓天就是這種心情。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辛啓天一手捏着牛肉乾，一手拿着《數學物理方法》，慢悠悠來到機房裡，感受了一下巨大的黑盒子的溫度。
“臥槽，可以烤肉了！是不是，我給設定的頻率，和運算方式過高了？”
匆匆回到實驗房間，辛啓天連忙停下他自己開發的小軟件。
“還是別瞎搞了，就以當前的運算結果和時常，簡單估算一下結果吧。”
雙手抱肩，辛啓天眯着眼睛盯着屏幕的數字，“二十分鐘，三分之一個小時，七十二分之天。一年平均365。也就說，300位數質因數分解，以這個服務器的運算速度，需要……大概是600億年！”
“這玩意不行啊！嚴重阻礙了我的思維速度，阻礙了科研進程！”
辛啓天微皺眉頭，輕聲嘀咕，“看來得抽空研究研究量子計算機，或者生物計算機。量子疊加態還是很有用的。實在不行，搞個超算也可以。”
就在辛啓天完全沉浸在學習的快樂當中的時候。
時間已經來到了99年底。
靈泉與爲夢持續了一段時間的輿論相互攻擊，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主要是國內大家的關注點，放在了春晚上邊。
別看每年春晚都被罵，但直到十幾二十年後，熱度還是在春節中，排行前十。
但是，就在十二月底，年關將至之前。靈泉集團再次出現在全球新聞媒體的報道當中。
因爲他們第四季度財報，提前對外公佈了。
這其實是個預熱，樂新覺他們考慮到，爲夢或許會趁着華國過年的時候，發動猛烈攻擊，所以只好先主動出手。
爲此，靈泉特意依靠自己的優勢，請來不少媒體記者，召開了一個新聞發佈會。
辛啓天的缺席，並不影響現場氣氛的熱烈。
大廳中，樂新覺笑容滿面的站在臺前，“首先，歡迎各位媒體記者朋友們。這次發佈會，還將保持我們以往的作風，開門見山。下面，大家請看大屏幕。”
屏幕上，展現着詳細的數據報告。
截止2199年十二月20日。
靈泉軟件技術與服務集團第四季度成本支出，爲5.67億優元。運營利潤3.34億優元……
員工總數達到兩萬七千人。其中海外僱員三千多人。
樂新覺並沒有過多解說，只是笑呵呵的說道：“這段時間，極軟投資巨大。除了靈泉OS的開發外，以前的神示數據庫，以及倉頡開源社區，依然在燒錢。珍軟同樣因爲爲夢的打壓，相比上個季度，跌落了一成左右。這在PS機時代爆發發展的時期，實在是個很大的遺憾。”
“好在，痕軟發力。海外營收，佔到了痕軟公司總營收的三成之多。算是非常不錯。”
樂新覺嘆口氣，“我們靈泉是一家普通的企業，一家華國本地企業。這段時間，國內輿論基本一邊倒。我們花費巨大精力，來解釋自己，想要展現給民衆們，一個真實的靈泉。我不想說什麼煽情或者大義的話，只是希望大家，能夠用平凡普通的眼光來看待我們，國外的有色眼光，給了我們很大壓力。”
“但是，我們用勤勞和智慧，創造出來的獨有技術頂住了這些壓力！國內這邊，也希望大家摘掉有色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