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終言X欺詐

櫻花櫻花想見你——突然就想到了這首歌,可能是突發奇想,也可以說是胡思亂想吧。

佐佑在被這名奇怪的少女稱作欺詐師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太淡定了,畢竟佐佑認爲自己的確是有些擅長謊言,但絕對不是什麼欺詐師。

所謂的欺詐,一般都是貝木泥舟那樣的大叔吧,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偏見呢?

“‘我已經不能夠在你的身邊了’,曾經我這麼想過,畢竟使命已經完成了,可是我十分不甘心,就算是我這種沒有‘心’的存在也知道,我應該得到回報。回報?這種說法似乎對於你而言有些輕巧,準確來說是報酬纔對,你必須支付我報酬,所以不要想裝扮成欺詐師來欺騙我,這個世界上可是有着黑吃黑的哦。”

“黑吃黑嗎?這又不是什麼電影,話說你是誰?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爲什麼會知道我的事情,爲什麼要跟我提報酬?”

“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非要舉個例子的話,我認爲我應該是《浮士德》的惡魔先生吧。”

“《浮士德》?啊,是mephistopheles?”

“正是如此,如果這麼說的話,你才能夠理解我的存在吧,佐佑先生~說實話,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誰的佐佑老師才更加讓人驚訝。我或許就是mephistopheles梅菲斯托費勒斯,這個來源於古希伯萊文的詞語的原義可是‘破壞者’‘騙子’‘恨惡光者’哦,比較適合現在的我呢。”

少女低頭示意,身上的鎖鏈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

佐佑很清楚,除了古希伯萊文之外,還有一個說法是源於希臘文,義爲‘不愛光的人’‘不愛浮士德的人’。

中世紀魔法師之神,與德國博士浮士德訂約的魔神。

可是即便少女以這種方式來自稱。佐佑依舊無法理解這名少女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不是走過來,而是直接的,如同空間轉移一般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彷彿整個世界上一秒鐘還沒有這名少女,在下一秒鐘少女就出來了一樣。

有一種說法是世界是被一直貓咪創造的,那隻貓一共走了七步,正如上帝花七天創造世界。

當然世界創造論有很多,而造物主也一直在更換角色,不過無論如何更換,與被創造出來的人類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既然你自稱是梅菲斯特的話……”

“錯了。錯了,佐佑先生,不會我自稱梅菲斯特,而是我接近梅菲斯特那樣的存在,畢竟真正的梅菲斯特是一隻惡魔,作爲惡魔與魔術師之間契約者,引誘人類墮落,可是我是一個好東西哦。”

“好東西什麼的……”

“因爲我不是人類,不可能以‘好人’來自稱吧。不過若是佐佑先生覺得我用‘人類’來形容自己的話,我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同時——”

少女坐直了身子,在鎖鏈發出響聲的同時。少女聲明道

“我可是有些討厭梅菲斯特的哦,在你們人類的文獻描述當中,梅菲斯特貌似直立的獅鷲獸,又有幾分似龍形。全身都覆滿了黑毛,又有一雙大大的翅膀。當他化身到人間時是以山羊的形態出現,不過頭上只有一支角。背上還有兩片蝙蝠般的小翼,不覺得相當醜陋嗎?人類這是太過天真了,總是喜歡將醜陋的東西當做‘邪惡’,將美麗的東西當做‘正義’,就是這樣才容易被欺騙吧。”

“似乎沒錯呢,因爲一個人可以輕易的幹掉醜陋的犯罪者,但一旦面對長相靚麗的犯罪者的時候,就會產生一點猶豫。以貌取人,大致上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有什麼關係呢?”

真是的。

少女如此說道,目光落在佐佑身上。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接着將話題繼續下去。

“梅菲斯特——據說他在還是天使時,戰功卓著,深受路西法的喜愛。反叛失敗後,他作爲元老級的惡魔,更是運用自身的力量收買人類的靈魂。這位能夠在天空飛舞的魔神,對於天文,占星及氣象學的知識相當豐富,又善操火炎和幻覺的法術,除了會利用法術造成人類五覺的幻覺外,對於改變大自然的氣象才很拿手,那麼佐佑先生認爲這個跟自己有關嗎?”

“…………”

搖了搖頭,佐佑十分迅速的迴應了少女的問題,這一段話跟自己無關。

“果然佐佑先生的想法有些錯誤,爲什麼會覺得無關呢?說不定人類的技術就是被惡魔傳授的,雖說無法確定,但是也無法否定吧。”

世界上存在着魔法,可是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而這幾個人就是引發世界天氣變化的存在——這樣一說,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着魔法。

跟少女說的一樣,無法確定,同時也無法否定。

再說了,少女就像是要強調一樣,將身子湊到佐佑跟前,佐佑沒有退後,而是留在了原地。

本以爲會感覺到少女的鼻息,不過很奇怪,少女的胸口沒有明顯的起伏,也讓人感覺不到她在呼吸的樣子。

也就是說,少女渾身上下就跟一個死去了的人一樣,臉身上雖不是很蒼白,可是卻沒有呼吸和吐出氣體,充滿了不詳的氣息。

“佐佑先生知道嗎?梅菲斯特代表了什麼?”

“當然知道,是代表【爲成就大惡而行善的力量】吧。”

“正是如此,也就是說爲了大惡能夠行善,那麼反之了爲了大善而行惡也就說得通了吧,爲此我是爲了行善而來,前提是必須讓自己成爲惡人哦,佐佑先生。”

“不對,不對,反過來的證明方式是錯誤的,雖然警察可以殺掉惡劣的犯罪者,但是惡劣的犯罪者並沒有殺掉警察的權利,在法律上,犯罪者必須爲自己的行動負責,而警察卻不必爲自己的行動負責,當然,前提是在爲了維護人民和財產安全的情況下,也就是你的反證法是行不通的,你不可以爲了行善而成爲惡人。”

“真是令人意外的說法,不過那個是偷換概念吧佐佑先生,是因爲知道了我來到這裡的原因,所以打算欺騙我嗎?”

“我並沒有那個打算。”

“可是佐佑先生你做了,所以就是打算欺騙我纔對,爲了不讓我理所當然的成爲‘惡人’,因爲佐佑先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不是惡魔,也不是惡人……”

“是的,佐佑先生。”

少女點了點頭。

“我也是喜歡欺詐的人,前提是我處於欺騙他人的位置上,而不是被他人欺騙。”

看樣子,少女的心情相當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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