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凌楚一行人終於趕到了羽靈山,踏着餘輝一衆人來到雪朝在羽靈山的駐軍營地。
層巒迭起的山峰,幽幽間凌楚感到一絲清爽。這裡沒有想象中煅兵的打鐵聲,沒有訓練軍隊的呵斥,只有輕靈空明的鳥叫聲。渾厚的泥土氣息間隱隱散發出絲絲的血腥,血衣侯是什麼人,那可是久力沙場的人,淡淡的血腥告訴他這裡發生了死人事件。作爲殺手的凌楚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但他沒置一言。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稟報侯爺,在軍營值守的地方發現幾具屍體。”當他們剛踏入營地,一名禁軍來報說道。
“走,一起去看看。”血衣侯說完後也不管其他人,自己轉身就走開了。
“這些傷口有些已經開始潰爛了,就這裡的天氣來看,這些人死了大概有兩天左右了。”一名禁軍統領上前說道。
血衣侯略微沉吟片刻後,就說道:“走看看裡面的情況再說,木統領你去把這些屍體收拾一下,這些世子還要在這裡住營。”血衣侯淡淡的話,那些世子可就怒了。
這裡可是死人堆,在這裡住營那可不行。隊伍中開始有些吵雜,聲音愈來愈大。
血衣侯轉過身來,先是掃了一眼衆人。那些個議論的人立刻就安靜下來,血衣侯嘴角上翹似乎是在嘲笑什麼,又好像是在回憶什麼:“你們有一天說不定也會躺在這裡。”
凌楚聞言暗歎一聲,心中暗道“這些在溫牀鑾玉中長大的小子,在這裡都是這樣。那一旦有戰鬥不得怕死啊!”想想凌楚覺得這裡也不會有太多的戰鬥,畢竟這些可都是功臣之後,皇帝也不會讓這些人都死了吧。這樣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如果說外面都算是死人的話,營地裡面那可就是血流成河、三千浮屍。放眼望去廣漠的大營,只是悉悉索索的幾個人在這裡。
“不好,鍛兵場恐怕已經被劫了,木山你率領血衛先去看看,本侯率領衆人隨後趕到。”
“是侯爺”那位木姓統領抱拳說完,轉身對血衣侯身後幾人一揮手,就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嗯啊...額...”從衆人羣傳出許多人嘔吐的聲音,側耳聽去,嘔吐的聲音還十分的壯觀,或幾個一起,或是十幾個一起嘔吐。身處皇城京都中在菜市場斬個犯人就算血腥了,這一片片都是死屍,也難怪他們害怕。
血衣侯見此似乎也沒什麼辦法,對旁邊的一名禁軍說了幾句,就開始閉目養神。
那禁軍跑到凌楚所在的人羣中說了幾句,讓他們原地休息一下在趕路。凌楚倒是不介意,拍了拍自己身上泥土,把身下的那塊石頭也擦乾淨了。然後他才慢慢盤腿坐下,準備開始修煉,那羣黑衣人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又會出現,讓凌楚更沒有安全感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加強自己的實力纔是王道。
剛剛坐定,一人就湊了過來,一屁股佔在石頭的另一半上,也不問凌楚的想法。見來人這樣,凌楚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他眼睛微微睜開,看了旁邊那人一眼說道:“薛林怎麼回事啊。”
‘薛林’依舊是那副冷冷的面孔,不過面頰上多了一難受。大概也是受到這裡血腥的刺激吧!她先是一怔猛然間才發現,自己和他好像太過親密了。向血衣侯望去,看到血衣侯依舊閉着眼睛,不過從薛林看他的時候嘴角微微的上翹了一下,似乎是在和薛林打招呼似的。這一下使得薛林面頰變得通紅。
他都有離開的衝動了,不過眼前血流成河的景象讓他不禁有絲害怕,“管不了那麼多了。”薛林心中暗想。
凌楚可是知道她是女子,那敢埃得太緊啊!凌楚就連慕容凝月都不敢逾越的人,哪有那賊膽啊?
可是天空逐漸變得黑起來,這裡似乎沒有露營的地方,血衣侯站了起來,然後對說道:“禁軍聽令,拿出火把點燃準備趕路。馬上拔營,要留下的人,其他人絕不勉強。”NM誰敢留在這裡啊!四周漆黑一片,隊伍後面也有一片火光迎來。凌楚心中頓時明白,原來是爲了等後面的隊伍啊!
只聽見血衣侯冷聲下令道:“後面的隊伍也走到前面的隊伍裡來,各家世子走中間,禁軍走世子外面。”顯然血衣侯這樣做也是有所考慮的,防止世子們走丟。和防止被野獸襲擊,才這樣做的。數百名的禁軍顯然不能把世子密密的圍起來,隔個十來步方纔有一名禁軍。雖然能減少恐懼,可也有不少人渾身哆嗦着。他們幾經混亂後凌楚倒是和凌峰、凌傲還有凌雪走到一起了。過了好一會兒,夜聞信也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和他們走到一起來了。
“呼呼...渺渺...”山間就是這樣,是不是的傳來一聲聲山禽的吼叫,讓人觸目驚心。其他人害不害怕凌楚不知道,但是那個‘薛林’和凌雪卻是害怕得不輕。凌雪死死的拽着凌傲的衣角,怎麼都不肯放開手。凌傲後來也就妥協了,任她拉去。薛林似乎就更是害怕了,雙手抱着凌楚的左手,同樣也是抱的死死的,任憑凌楚都拿不回來。後來也就放棄了掙扎。見到這幕夜聞信惡狠狠的對凌楚說道:“你可是要見我妹妹的人,最好注意點,哼。”凌楚一陣無賴後暗道,看來夜聞信也看出薛林的女子身份了。凌楚沒有辦法只有裝傻的說道:“NDY的,我既沒答應你去夜家,更沒答應見你妹妹啊!再說跟我需要注意些什麼啊?胡扯。”
這下夜聞信咋呼了:“凌楚你是瞎子啊!難道你看不出她是女的啊,僞裝的這麼爛。凌楚你就是想佔便宜是吧!...”夜聞信還要嘟囔些什麼時。薛林一個耳光就打到了夜聞信臉上:“本姑娘就是女子如何?還有凌楚你這個賊廝,明知道我是女子還這樣,哼。”說完一耳光又向凌楚招呼過來,凌楚可不是愛吃虧的主。只見凌楚右手一擡把薛林拉到懷面前,然後緩聲道:“怎麼這麼不講理啊?”說完就放了她。
這下可闖了大禍,剛剛放手那女子的耳光就到了凌楚的臉上。這還不算,那女子又哭了起來。凌楚鬱悶了,哥們兒可是你打得我,你到哭上了!
這時的凌楚是上也不好,是下也不好啊!夜聞信躬身說道:“參見侯爺。”那女子哭得更上勁了。凌楚暗道一聲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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