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什麼?”李伯一臉不解的看向凰,開口問道:“你猜到辰兒的先祖是上古的靈師?或者是遠古的靈脩?”
凰如同看待白癡一般看了李伯一眼。之前那種凝重的氣氛被李伯的猜測和凰的表情直接打破了。
閻辰輕笑了一聲,說道:“李伯歪打正着,也算是猜對了。”
“什麼?”凰有些驚詫的扭頭看向閻辰的肉身,疑惑的問道:“你的先祖是上古的靈師或者是遠古的靈脩?”
“是上古的靈師還是遠古的靈脩我也說不準。”閻辰緩緩的說道:“因爲我家族譜是從上古末期開始的,至於上古末期之前的祖先是不是靈脩就不得而知了。”
李伯聞言,看向了凰,臉上不由得的浮現了得意的神色。
凰看都不看李伯一眼,而是看着閻辰,問道:“你剛纔不是說是武修嗎?”
“武修?”李伯詫異看向凰,問道:“辰兒剛纔又說他的先祖是武修嗎?我怎麼沒有聽到?”
凰懶得理會李伯,一直看着閻辰,目光沒有挪移一分。
“因爲權力。”閻辰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的說道:“在那個時期,先祖若是亮明自己是武修的身份,可能就無法率領天下間的武修去推翻靈師的統治了。”
凰皺眉沉思了片刻,擡頭看向閻辰肉身,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那大秦的開國先祖也是靈師?”
閻辰微微一遲疑,隨後苦笑着說道:“是的。而且當年推翻靈師統治的根本原因其實是爲了得到紫魂果,那些當衆毀掉的紫魂果其實被掉包了。”
凰有些不解的問道:“那爲何你的先祖會與那位建立大秦的靈師決裂?也是因爲紫魂果嗎?”
“其實並不能算是決裂,因爲當初二人就商定好了,推翻靈師統治之後便分享紫魂果,各自建立國家,相互不得侵犯,也相互不得聯盟。推翻靈師的統治就是一個彼此得到利益的交易罷了。”
“等等。”李伯一臉茫然擺手,遲疑的問道:“辰兒,你的意思是大魏的開國先祖就是你的先祖?”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樣,是事實上就是這樣。”閻辰有些哭笑不得,在沒有凰的那近五個月裡,李伯一直都顯得是那麼聰明睿智,往往都是閻辰聽不太懂他話裡的意思,可是自從李伯將凰從撼天震地錘中拉出來,確切的說是解救出來後,李伯卻像是變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少年一般,反應都變得有些遲鈍了,而且還喜歡在凰面前顯擺一下,就如同一個在心愛的人面前展現自己多麼強壯的小夥一般,這令閻辰是頭疼不已,而李伯卻是樂此不疲,哪怕凰根本就不去看一眼,但這也無法阻擋李伯顯擺之心。
話說戀愛中的男人智商都爲零,可現在不過是一廂情願的狀態下李伯的智商就下降爲零了,若是李伯和凰真在一起了,那閻辰真有些擔心李伯的智商會不會變成負數。
凰一臉不快的看向李伯,冷聲問道:“老東西,你還有什麼問題?”
見凰不高興了,李伯毫無原則的飛快擺手,一臉諂媚的笑
容,搖頭說道:“沒了沒了,你們繼續,我就聽着不插嘴。”
閻辰努力的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
凰不再理會智商已經變成零的李伯,看向閻辰的肉身,問道:“辰兒,你姓閻,當年血帝重建大魏後,大魏的帝王一直都是姓魏吧,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姓氏的問題也是因爲先祖的原因。”閻辰毫無隱瞞的說道:“先祖年少之時曾拜在一位靈脩門下,在先祖學藝有成外出遊歷之時結實了一些靈師,其中就有大秦的開國先祖。幾年後先祖回去見師尊時,師尊已經化爲了白骨,而那顆紫魂樹因爲長時間沒有照料也枯死了。後來先祖和大秦的開國先祖達成協議之後,二人都無法以真面目示人,便改名換姓而且還帶上了面具。”
李伯見縫插針,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那你爲什麼會姓閻呢?”話音一落,李伯就感受到一抹冰冷的目光往來,連忙閃到了一旁,雙手捂着嘴,如同一個說錯話的孩童一般,看上去極爲滑稽可笑。
凰冷冷的瞪了一眼李伯,而後看向閻辰的肉身,開口問道:“那你爲什麼會姓閻呢?”
李伯聞言,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但他很明智的沒有去挑釁凰的脾氣。
閻辰也忍住了笑意,輕咳幾聲,使得凰那端莊的臉龐不由得微微一紅。
閻辰沒有說什麼廢話,繼續解釋道:“大魏的覆滅是因爲先祖戰死,大秦的覆滅也是同樣原因。其實在那個年代,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國家基本上都是由靈師建立,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這事基本上沒有流傳開來。在先祖戰死之後,到血帝橫空出世這幾萬年內發生的事情族譜上沒有記載,就算血帝從何而來也不知道,那柄七品上的九龍破天劍和血帝的那一身七品中的戰袍盔甲也不知從何而來,不過血帝是踏虛境巔峰期武修卻是事實。當血帝重建大魏,後來與大秦分割天下之後,血帝怕大魏再次覆滅而斷了血脈,將從衆多子嗣中選出了兩個資質上佳的兒子,一個傳靈師功法,一個傳武修功法。閻姓一脈便是得武修功法的一脈,離開京都隱姓埋名,但是大魏有危難之時,閻姓一脈必定會出手,因爲閻姓一脈的任務就是世代守護大魏。而大魏皇室一脈在將紫魂果全部消耗殆盡之後,也不得不習練武修功法,但是至今都沒有出現一位凝丹境巔峰期的武修。閻姓一脈也不過是在三百多年前我父親出生後纔出現了踏虛境強者。先祖本姓閻,所以閻姓一脈纔是主脈。我猜測血帝當年傳閻姓一脈武修功法,靈師看似強大,有些厚此薄彼,但實際上就是爲了保全閻姓一脈,紫魂果的消耗速度必定是比天地源氣枯竭的速度快上不知多少倍,事實也證明了,大魏儲存的紫魂果消耗殆盡後天地源氣依然足夠武修修煉。”
“哦。”凰一臉明悟之色,點了點頭,而後有些遲疑的問道:“你父親被稱之爲六皇爺,就是因爲是有大魏皇室血脈?”
閻辰苦笑一聲,知道凰問的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有些含蓄一些,但閻姓一脈可以說並不是皇室一脈,但閻敬天被稱之爲六皇爺,這不能不說閻
敬天沒有想要爲閻姓一脈奪回大魏江山的意圖。
閻辰苦笑的解釋道:“我父親之所以被稱之爲六皇爺是因爲父親小時候是在皇宮內長大,因爲姓氏被隱瞞的原因,就被當時的魏帝直接賜予了六皇爺之稱,因爲父親在魏姓一脈排行第六,而且當時的魏帝是我父親的皇兄,所以有了六皇爺之稱。當年皆知皇宮內有一位御賜的‘六皇爺’,但很少有人知道這位六皇爺是姓閻。後來就算父親離開皇宮外出歷練,很快就被人發現他就是‘六皇爺’。如今三百多年過去了,也只有一些強者才知道父親是當年的六皇爺了。”
凰點了點頭,而後皺眉問道:“辰兒,你今年不是才十六歲嗎?”
李伯聽到凰的問話,微微一怔,而後臉上浮現了猥瑣的笑容,很賤格的問道:“你父親三百多歲纔有了你?有你那個姐姐時是不是也是過三百歲了?”
“滾。”
閻辰和凰異口同聲的大聲喝道,嚇得李伯連忙飄到一旁。
閻辰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悲涼,緩緩的說道:“父親雖然是三百多歲,但其中有兩百多年的時間是在閉關修煉,就算資質上佳,能在他這個年齡達到如今的境界,離不開他一次次的閉關修煉。父親從來不與我提及孃親的事情,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何時相識,又爲何會在三百年纔有的我。”
“嗯。”凰點了點頭,她查看過閻辰的記憶,很清楚閻辰的童年是怎麼過來的,也知道六皇爺從來沒有對閻辰提及過他生母的事情,而閻辰所知道都是從那個老管家口中知道的,不過也只是一些沒有用處的話語,無非就是閻辰的孃親是個善良的人,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之類的話,顯然也是耐不住閻辰的死纏爛打才說了幾句廢話。
凰無聲的一嘆,她是神獸鳳凰一族,破蛋而出接受父母的餵養,學會飛行之後就如人類一般開始外出歷練,而與人類不同的是再也不能進入父母的領地之內是終生不許。與閻辰父親六皇爺從小把閻辰當作野獸一般訓練的目的如出一轍,所以凰並不覺得六皇爺從小那麼對待閻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算是凰在武修在鬼界生存過,也懂得什麼人性,但鳳凰一族的本性如此,能明白閻辰的感受,也有幾分同情,但站在鳳凰一族的角度上來講,依然不認爲六皇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凰不想深究關於父母的問題,轉移了話題,問道:“辰兒,你血脈傳承覺醒,全都是關於靈師嗎?”
“嗯。”閻辰有些遲疑的說道:“我想當年血帝傳給閻姓一脈武修功法之時,也將靈師的傳承封印在了血脈之中,不過這血脈傳承如何覺醒的我也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父親現在是否覺醒了血脈傳承。”
“應該覺醒了。”李伯突然開口說道:“辰兒你血脈傳承之前有覺醒的跡象,或者是已經覺醒了一部分,你自身的姿勢並不高,但你修煉焚天心訣的速度和掌握武技的速度都太快了,我之前只是以爲你的身體適合修煉焚天心訣,看來應該是你的血脈傳承不僅僅只是封印這靈師知識,還封印着卓越的天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