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座小院落,院裡抄手遊廊,有幾棵大樹,點綴了這園中的美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用在這是不錯的。
“還不快點。”冷璃陌回過神,順着聲音看去,只見軒炎煥倚着門,臉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淡淡的道。
冷璃陌微微的紅着臉,死死的瞪了他一眼,接着越過他就往門內走去。
房間裡:
“影啊,你怎麼臉這麼紅呢?”身穿青衣的少年悠悠地打趣道。
“瞬啊,你想找死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啊。”身穿白衣衫的人,坐下,手裡玩弄的一個茶杯,嘴角上揚。沒錯穿白衣的男子就是冷璃陌。
“......”青衣少年悄悄的抹了抹汗。
“好了,你們啊,就愛鬥嘴,對了,影,好久沒見,臉怎麼變紅了?”一名身着藍裙的少女不怕死的說到。
這三人就是當今皇帝的三位隱謀士,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嘖嘖,好傷心啊,你們夫妻同心,你們誰有難我都幫啊,真是的。”一臉痛心的道。
“好了,你們不是說有事嗎?”軒炎煥插嘴道,要是在不插嘴,這三個人被要把這房頂翻了不成。
“臣,參見皇上。”三人聽見他出聲,急忙的跪下請安。
“算了,反正你們也不是真心的。”軒炎煥聽見這幾聲參見皇上,嘴角抽搐了一下。要知道這幾個人從不把他當主子啊。再說這麼大的活人站在這裡不會現在才發現吧。
幾人也不在做做,大刺刺的走回自己的位置,軒炎煥嘆了口氣,也坐下了。
“你那聞皇后的哥哥可是有所行動了。”青衣少年挑了挑眉望向軒炎煥。不等其他人說話,先開了口。
“哦?我現在明白了那些老狐狸的意思了,爲什麼有這麼多人要讓你把兵符叫出去呢。聞家的勢力。”白衣男子說道。
“你不會真的想當一個傀儡?”藍裙少女問道。
“要是你,你會選擇收復他的勢力,還是引起衆人的不滿?再者說聞家跟着我父王南征北戰,也算得上是一大功臣。”軒炎煥平緩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收復他的勢力?民心所向?把兵符給別人,而不是聞大將軍。按他的性子說,他應該會謀反,那就會給聞家安一個罪名,慢慢的削弱聞家的勢力,高。”藍衣少女把這件事解釋了一番,又連連稱高。
“嗯,看來我們不用擔心了,咱們的皇上可是預謀好的啊。”青衣男子說道。
“你們兩夫妻,這麼閒是不是該回來了。對了,我已經把聞將軍調回。”軒炎煥口裡喝着茶笑着說。
“你把他調回來,皇后肯定會召自己兄長入宮,開始謀劃,兵權的事情,肯定也會商議,你敢肯定能收復回來?你別忘了他們也有死士,你認爲守邊關的將士勇猛還是在城裡的將士勇猛?”這句話像是一顆炸彈,讓所有人都安靜的思考。
“當然是邊關將士勇猛,”藍裙的女子脫口而出。衆人皆是一幅沉重的樣子。
冷璃陌則是看着茶杯里正在飄着的茶葉發呆,不知在想什麼。她提出這個問題,是讓他們看到本質,而不是盲目的去推測。
“軒炎煥,你不要忘了一點,你的身邊有聞家插進來的內奸。”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這茶的味道不錯,好茶。
“嗯?”挑眉,眼眸中帶有戲謔。
冷璃陌在此,將此看在眼中。不語,繼續品着手裡的好茶,這茶有餘香,但細品起來,有點苦澀。半響才道:“茶是好茶,但是苦澀難以拭去。3個月之後自有打算。”是啊,給自己3個月的時間。
這句話一出口,那夫妻兩一臉的不滿,再看軒炎煥那邊,眉頭一皺,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既然沒什麼事情了,就都散了吧。你們兩個注意將軍的動向,隨時彙報。好了,下去吧。影留一下。”
兩人搖着頭,消失在他們的眼前。看着他們消失,冷璃陌不動聲色的品着已冷透了的茶,已然沒了了茶香,剩下的卻是苦澀。
軒炎煥看着悠閒坐在桌前的某人,有些無奈,嗓音有些沙啞的道:“她怎麼樣?”
她挑眉,舉着手裡的茶杯,看着茶葉飄在茶杯裡,悠悠的道:“時辰快到了,怎麼皇上不用上朝麼?”
他看她如此,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聽着那聲音很刺耳,皇上,上朝?這是在提醒他麼。“是啊,時辰要到了,我的丞相該隨朕上朝。”
挑眉,不語。直到喝完手裡的茶,才緩緩的道:“可以,給我準備輪椅。”站起身,緩緩的接過他手裡的官袍,慢條斯理的穿上。走了出去,他在後面,則是搖頭,跟上去。(雪:看看這氣派,都不把皇上看在眼裡了。陌:現在我很不爽,要不要試試啊。【一臉邪惡的笑容】雪:還是算了,咱改天見。雪跑路中。)
他頓時石化,輪椅虧他想得出來。但是既然要上朝,肯定是有的。
——————————————————————————————————————————————————
大殿上個個都是兢兢戰戰的,就怕一個不留神被這少年君王抓到把柄。再看看這少年的君王,懶惰的倚在龍椅上,臉上沒有一點笑意。眼睛細眯着看着衆人。周身滲出王者的威嚴。
大殿上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軒炎煥冷笑,你們這幫老狐狸現在倒是安靜,上貼的時候都是極力的推薦呢。看看到時候你們會是如何?想着他們的待會兒的表情會多有趣。
一個眼神撇過去,喜公公隨即會意,用他特有的嗓音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衆人裡,有人蠢蠢欲動,但是沒有勇氣,只剩下眼神的交流。這一幕看在他的眼中。直到殿外出現一個人的身影,他才微微一笑,示意喜公公下去接。
衆人好奇看向門外,都不可置信。門外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面容俊美,笑起來很溫文爾雅。沒有一點因爲不利於行,而沮喪,反而面容上散發着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