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民女來晚了,睡過頭了,請王爺責罰。”陶韻兒眼底流露出笑意。是了,今天她想着這件衣服理應在這場合穿,這衣服穿起來大氣,而不失溫雅。這件衣服是上乘之選,誰能料到,她居然也穿上了這件衣服。果然她穿女裝的時候最美。
“陶姑娘那裡的話,你在本王府做客來勞煩你跑一趟。”軒炎烈微微帶有歉意的道。
你看看,這都什麼稱呼啊,民女,姑娘?做客?在府中住一年了還是客人?明明是師兄妹的關係。哎算了。冷璃陌盯着她,上下的掃了一眼,不錯,這衣服的韻味是穿了出來,可是總覺得少了點東西。
“算了,今日本姑娘來晚了,自當要罰,那就自罰三杯如何?祝藍宣姑娘生辰快樂。”此話一出,全場譁然。這太像了吧,今日和王妃穿的一樣就算了吧,說話的口氣也一樣?這也太邪乎了吧?
“哈哈,”冷璃陌低聲溢出來一串笑聲,這太像了吧?看來是真人不貌相啊,原來那個溫文爾雅的陶韻兒呢?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啊。
“王妃,有什麼可樂的呢?”陶韻兒微笑着看着她問道。
看衆人都看着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擡眼,看見軒炎烈眼神中帶有一絲的玩味看着她,當時心裡‘咯嗒’一下。
“王妃姐姐,你這件衣服和陶姑娘的款式一樣,不知在哪裡作的?”一個嬌柔的女聲響起,也拉來了衆人的視線,仔細一看,這衣服的布料上乘,針腳細密,一看就不是普通店鋪所能做出來的。
“妹妹,要說這衣服,還是問陶姑娘吧,”冷璃陌笑眯眯的把話題扔給了陶韻兒,一臉看好戲的看着她會怎麼回答。
“這衣服,估計你們想買也買不到,是一個神秘人,秘密製作。”說完,還給了冷璃陌一個眼神。“當年我和陌兒與神秘人有緣,就賜給我們這兩件衣服。”
這樣也道明瞭她和冷璃陌以前就是認識的。然後這衣服事件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想看好戲沒看成的衆人眼中閃過一絲的嫉妒。
“都坐下吧,那就開始今天的節目吧。”軒炎烈淡淡的一句,手中玩轉着酒杯,微眯着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話剛落,白依依就自告奮勇的先上,她跳了一段綢帶舞,冷璃陌搖搖頭,微眯雙眼,這舞跳起來僵硬,沒有一絲的美感所言。這和殭屍有什麼區別。緊接着,這種美人,各種的舞蹈,唱歌一哄而上。都期盼着王爺可以藉此機會看上她們,更加的賣力。總結下來,就是沒意思。她微眯着雙眼,喝着酒,看着各種女人的展示。無力啊。
她貌似有些醉了,聽這話只是笑笑的說道:“是啊,該我了,可惜沒帶任何樂器。要說跳舞,我的舞姿可謂是現醜,雪琪的舞姿可比我漂亮。”
“陌兒,我這帶樂器了。我彈你唱如何?”已經覺得無趣,可聽王爺這麼說,她來了興致,好久沒聽她唱了這是其一,還有嘛就是快點讓自己的師兄瞭解自家妹子,這是其二。
冷璃陌瞥了她一眼,贈送一個衛生球給她。這明顯是添亂好麼?但是都說到這份上了在不動的話誰都下不來臺。“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句話說的是風清淡雅,但細聽起來那咬牙切齒尚是清晰。
好幾種眼神交織在一起,有疑惑,有幸災樂禍,也有期待。
陶韻兒就跟沒有看見一般,手上不知從那裡拿來的笛子,又讓侍女拿上一把古箏給冷璃陌,點點頭示意了一下,誰想當她吹出一段旋律,冷璃陌身子微微一顫,這首歌《劍心》,罷了姐姐居然喜歡,那我就來吧。想着纖細的手指已經在撥動着琴絃,轉着手中的琴,一邊啓朱脣。
柳絮飄搖三月天,扁舟一葦西湖邊,鶯鳴柳 渡口前,盞中柳色淺,祭酒一壺轉身波光碎漸遠,身披一段風雪,策馬路過斷橋前,君子藏鋒攜酒負琴天涯走遍,頭懸一輪碎月,煮茶氤氳虎跑夢泉,松濤中悟劍意心見,白馬颯踏問水劍,雪消梅隱暗香遠,風吹荷 煙水間,暮霞落清淵,回顧雷峰夕照樓外樓影現,驚濤狂瀾起迭,斷潮千層飛雪,踏雪尋梅舊夢淺眠,挽袖劍花醉了月,側顏眉眼無邪,脣邊笑意清淺,落英劃過指尖似是在流連,何處棹歌聲聲,驚起玉泉魚躍,斜倚船舷波濤繾綣秋涼望斷平湖月,流霞半掛江天,雲水相棲鬆間,風來雲飛劃過了玉皇山巔......
一曲畢,周圍鴉雀無聲,都沉寂在剛剛的歌聲裡,這歌詞帶着自己的嚮往。再加上,陶韻兒的笛聲只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後來漸漸的消弱了,只剩下冷璃陌一個人的唱,那眼神中的神采飛揚,和以前的人判若兩人,藍色的裙子,隨着她的步伐晃動,就像水波在盪漾。加上月光的朦朧美,更是突出了她的美。
冷璃陌在衆人還未回過神來,朝陶韻兒的吐了吐舌頭,那小模樣可愛至極啊,可惜沒有被軒炎烈看到。噗,一聲,陶韻兒笑出了聲,這一聲笑,倒是拉回了衆人的神,軒炎烈,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眼眸裡的算計更加的深了。
軒炎烈抿了口酒,吐出的話讓冷璃陌心驚膽戰:“王妃好才華。”
這句話出口,被誇的人,勉強帶笑,坐回了位子,繼續用餐。有嫉妒,有埋怨,有幸災樂禍的眼神,都往冷璃陌這裡飄來。某人還淡定的喝着杯中的酒。眼神飄飄蕩蕩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衆女嘰嘰喳喳的圍繞着軒炎烈,想得到青睞,然後纔好往上爬,冷璃陌微微皺眉,這麼濃的胭脂味,只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微微一笑,喝盡杯中的酒,悄悄的站起身,走出去。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深呼吸了一口氣,正巧被旁邊的侍女看見了,剛想開口提醒,只見冷璃陌微微一笑,做了個“噓”的手勢。這一幕到被跟過來的陶韻兒看見了,暗自嘖嘖了幾下,這陌兒還是這樣!侍女也看見了她,還沒等侍女說話,她微微一笑,搖搖頭,還轉頭看着那亭子那邊,示意了一下,侍女明白了,行了個禮,朝亭子走去。
“怎麼,走了,不呆了?”調戲的語調從身後飄來。
冷璃陌轉身,就見陶韻兒抱臂,挑着眉看着自己。“姐姐,那羣女子的眼神跟刀子似得,那麼‘火熱’的款待我真的受不來,再說了,胭脂的味道好難聞。”
“喲,”還沒說完,一陣胭脂的味道飄過,還有涼颼颼的東西落在了臉上。一抹既然是淚水。
“姐姐,你聞到了什麼沒?”冷璃陌盯着藍宣跑過去的方向問道,要是沒猜錯的話,身上是葬花落。正常人聞見了沒有,但常年用藥補身體的就沒有這麼簡單。這又是那個人在搞鬼。哼,不管你是藍少主還是歐陽,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有,可是,咳咳,”說到半截,咳了起來,暈倒了。
冷璃陌伸手探上她的脈搏,這是醫者習慣。這脈搏虛弱,無力,而且有點亂,皺了眉。趕緊喊來侍女,將人抱到竹林。本以爲來的是侍女,趕緊把她交出去,觸到的手,手裡有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