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記憶乘風的捧場支持)
王動和於小果踏着木筏乘風破浪,所過之處沒有遇到一頭海獸攻擊,很快消失在了極遠處的幾座小島之後。
後方的海面上,乘着一隻只木筏的歸西劍派參賽者,卻沒有他們的好運氣了,更沒有他們那麼快的速度。
這片被大陣鐵桶般包圍的海域,既然被稱作萬獸海域,那麼大海之中,自然就有數不清種類的各種海獸。
所以,一隊隊歸西劍派的參賽者,很快都遭到了各種海獸的攻擊。
這些海獸樣貌猙獰,實力雖然普遍不高,但是依舊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和損失。
不斷有海獸被木筏上的人殺死,也不斷有人被兇猛的海獸撕碎果腹。
同一時間,歸靈劍派的參賽者,駕馭着一隻只木筏,登上了王動等人先前落腳的那座島山。
“不要殺我,我投降……啊……”
沙灘上,歸西劍派一青年弟子,剛剛喊出投降的話,便被七片蓮花般的紅色劍芒射成了篩子。
血流如注的屍體抽搐着,還來不及倒地,一把裹着紅光的長劍,宛若毒蛇猩紅的信子,直接抹掉了他的人頭。
“砰!”
西門絕一腳蹬倒了無頭屍,崩了滿臉血的他面色森冷,帶着身旁隊員衝向了樹林。因爲樹林裡,正有還未來得及離島的幾個歸西劍派弟子驚慌奔逃。
海灘另一方向,六片綠瑩瑩,小烏龜形狀的劍芒,一舉轟暴了一個歸西劍派女弟子的頭顱,去勢未盡,又將該女子的劍僕擊殺在地。
“在我金無淚的劍下,你們跑得了麼?”
金無淚抓着綠光閃爍的法劍,滿臉鄙夷的丟下一句話後,從血肉模糊的屍體上面跨了過去,長劍向前一指,“殺!一個不留!”帶着本組人衝向樹林。
離他們不遠,帶領一隊人馬的鐘靈兒,別看身材小巧,看似弱不禁風,但是殺起人來一點不含糊。
十幾片寒冰般的劍芒,幾乎同時轟殺了歸西劍派的兩名弟子三個劍僕。
她握着寒氣繚繞的長劍,緩緩指向前方:“斬盡殺絕!”
……
一時間,這座島山上慘叫聲不斷,各種劍芒帶出的靚麗色彩,在溝谷間的片片密林中此起彼伏。
最多半個時辰後,沒有及時離島的歸西劍派參賽者,便被接近兩千人的歸靈劍派參賽者屠戮一盡。
小島上沒有歡呼聲,對於金無淚等人來說,被殺的這些敵派競爭者,實力太弱了,他們沒有殺人的快感。
很快的,死人身上的戰利品被搜刮一盡,屍體卻沒人理會。
落滿餘暉的沙灘上,十幾個小隊的領頭者,聚到一起碰頭。
一人指着遠處的海面,面色陰沉道:“真可恨,晚來一步,居然讓那些人給跑了。”
金無淚看着遠海之上一隻只遠去的木筏,冷笑道:“他們跑的了一時,又豈能跑得了一個月?”
西門絕滿臉鄙夷道:“不錯,那些人個個自私,貪生怕死,他們人心不齊,又怎能是我們的對手,一個月之內,我們定能把他們誅殺一盡。”
“這話說的有點絕對了。”
鍾靈兒清冷發白的臉上,彷彿蒙着一層白霜,冷冷的說道:“他們若是一直都當縮頭烏龜,那麼肯定會有漏網之魚。”
金無淚等人知道,她向來是這個專門揭人短的臭脾氣,也沒人跟她計較。
一人想了想,說道:“各位,咱們都是各隊的帶頭人,既然碰頭了,那麼不妨把話挑明瞭。”
“我們雖然誰也不服誰,但畢竟是一
個門派的,所以暫時不能內訌,應該把誅殺歸西劍派那些人作爲首要,以後我們之間再分勝負。”
此話一出,有幾個人發出了冷哼聲,卻沒有人反對。
另一人揮了揮法劍,十分輕鬆的說道:“憑咱們這些人,殺那些膽小之輩簡直太輕鬆了,一邊擊殺海獸尋採靈草,一邊搜索他們,我敢肯定用不了十天,那些鼠輩就會死的所剩無幾。”
其他人紛紛點頭,一張張志在必得的臉上,充滿了倨傲冷酷之色。
金無淚恨恨道:“旁人倒還罷了,但是那個諸葛居太過可恨了,不殺他,我難消心頭之恨。”
西門絕的目光也猛地陰沉下來,“真沒想到,那小子竟是個嘴硬骨軟的傢伙,在外面指名點姓要與我等拼命,我等來了,他反而早就腳底抹油跑路了,真是可恨。”
旁邊一人笑道:“像這種沒什麼本事,就喜歡吹牛作死的紙老虎,這個世界上還少麼?根本不值得我們生氣嘛,別說是你們了,便是被我碰到,隨便三下兩下就能弄死他了。”
另一個青年,手指繞弄着披風一角,十分謙虛道:“我倒是沒有你那個本事,我估計要費上點力氣,才能殺死他。”
鍾靈兒冷眼看着大海,自言自語道:“諸葛居,你千萬不要被我碰到了,否則,哼哼哼……”
金無淚看了她一眼,忽然對衆人笑道:“既然我們達成了一致目標,那麼從明天開始,就分頭獵殺那些歸西劍派的參賽者。”
“但是一味屠殺那些窩囊廢,也未免太過無趣了,咱們不妨打個賭如何?”
衆人一聽來了精神,紛紛問道:“怎麼個賭法?”
金無淚笑道:“我們就以諸葛居的人頭打賭,誰能先找到他,摘下他的腦袋,大賽結束後,其他人每人便輸給勝利者五千塊下品靈石,怎麼樣?”
“五千塊下品靈石?那麼勝利者豈不是一下子暴富了?”
“好,無法預料誰能第一個搜到諸葛居,這個賭法很公平,我賭了。”
“我也賭了!”
“還有我,哈哈,沒準好運會落在我的頭上。”
“諸葛居的人頭很值錢啊……”
衆人間的氣氛,瞬間被諸葛居的人頭推到了高.潮。
只不過現在已是傍晚,晚上出海風險太大。
於是金無淚等人商議之後,帶着各自下屬的隊員,留在了島上準備過夜,只等第二天天亮分頭出發追殺諸葛居。
……
與此同時,歸西劍派的一組組參賽弟子,分別躲進了一座座荒島,萬獸海域雖然島嶼不算密集,但零零星星總是有一些的。
夏流帶着本隊的三十幾人,乘着一隻大木筏,比其它小隊逃得更遠,直奔西南方向,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島而去。
此前的過程中,夏流這組人同樣遭遇了海獸攻擊,除了一些一二品的低級海獸,他們還斬殺了四頭五六品的海獸。
雖然同爲低級海獸,但是根據實力也分三六九等。
一品到十品的海獸,大致上對應着練氣境一層到十層的修士。
四頭五六品海獸的豐厚收穫,讓失去了三個隊友的其他倖存者,很快忘記了驚恐和傷感,變得高興振奮起來。
前方的那座荒島越來越近了,木筏周圍的海水中,也看不到能夠威脅到他們的海獸身影,他們漸漸地放了心,話也多了起來。
“夏流師兄,我們能夠活下來,全都是你的功勞,要不是關鍵時候,你暗中指揮我們將海獸引向其它小組,我們裡面,死的人一定更多。”
一個女弟子滿臉佩服
的說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看向夏流的眼神裡,充滿了欽佩之色。
先前趁亂脫離了王動和於小果的柳青青和盧美美,貓在衆人之間,臉上同樣露出了感激之色,心裡暗暗得意,幸虧我們聰明,提前投靠了夏流這隊人馬,果然轉危爲安了。
細眉小眼的夏流微微一笑,淡然道:“作爲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必須具備一種優秀的品質,那就是一定要爲追隨者們負責,損人利己的做法十分之必要,既然你們追隨我,那麼無論何時,我都不會拋下你們。”
其他人聽了夏流的話,紛紛流露出感動之色。
夏流眼底閃過一絲自得,忽悠這幫沒有多少閱歷的年輕人,實在是太簡單了,他保持着淡定親和的微笑,暗暗盤算着方纔的收穫。
“低級海獸的肉丹三十一顆,那些骨類材料將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最爲珍貴的,就是四顆五六品的海獸肉丹。”
“像這種檔次的肉丹,一定要利用這些傻子多弄到一些,說不定我夏流也能殺進大賽前五十。”
“那樣的話,我非但可以進入劍洞獲得功法寶貝,從劍洞裡面深造回來後,修爲提高不說,更能得到門派的重點培養。”
“只不過,歸靈劍派的參賽者很兇啊,旁人死不死的和我無關,我可不能掛掉了,無論如何也要捱到大賽結束活着出去。”
“嗯,活着纔是王道,爲此做個縮頭烏龜也沒什麼大不了,一會兒上島之後,一定要往溝壑深谷裡面鑽,找個特別隱蔽的藏身地點,避上幾天風頭再說。”
夏流正想着,隨浪逐流的大木筏擱淺在了海灘邊的淺水中。
他看了看夜色微沉的天色,招呼着衆人跳上了海灘。
衆人藏好了木筏,在夏流的指揮下,朝着山巒起伏林海幽深的海島深處走去。
很快的,夜幕降臨。
走在溝壑間的衆人,越來越緊張。
周圍的密林中,幽暗的光線陰森森的,除了貓頭鷹驚悚難聽的叫聲,從遠處的林子裡時不時的傳來,周圍居然聽不到一聲野獸的吼聲。
彷彿附近的野獸,都被人宰殺一空似得。
他們磕磕絆絆的走着,戰戰兢兢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很是反常的林子裡,是那麼的清晰。
居中坐鎮的夏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正猶豫着要不要再往前去,一人忽然指着前方的一條深谷,低聲驚恐道:“快看,那裡有火光”。
夏流等人慌忙蹲下身子,藉着野草樹木的掩護窺視了過去,果然就見那條深谷的一側山壁上,有微弱發黃的火光,從一個山洞裡面透出來。
“山洞裡一定有人。”身旁一女弟子顫聲說道。
夏流眼中閃過恐懼,忽然心思一動,分析道:“其他小隊的本派參賽者沒人來的這麼遠,只有諸葛居和於小果早早地跑在我們前面沒影了,山洞裡的人,很可能便是他們兩個。”
女弟子問道:“那我們怎麼辦?去和他們結伴?”
夏流搖了搖頭,“如果真是他們,我們自然要進入那個山洞,但不是和他們結伴,而是要擒住他們,萬一我們遇到了歸靈劍派的人馬,便可以推出他們轉移視線安全逃跑了。”
有人吃驚道:“金無淚等人恨死諸葛居了,我們那樣做,諸葛居和於小果一定會不得好死。”
夏流嘆道:“唉,我如此煞費苦心,不就是爲了給大家留條生路嗎?”
“你們纔是我的自己人,犧牲一個諸葛居,搭上一個於小果,這份罪孽就由我一個人來擔吧,你們聽命行事,不必手軟,也不必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