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罌之所以敢先放人,是他對自己的修爲有信心,而白舞有幸見識過玄罌的修爲程度,一時間也不敢亂來,乖乖地走向袁奇。
玄罌做到答應袁奇的事,袁奇也不會食言,雖然不甘,但還是放了雪青璃:“別耍花招!”
白舞和雪青璃擦肩而過的時候,白舞的嘴角居然揚了起來,那是勝利的笑容,“目的已經達到,你們輸了。”
這是她們二人擦肩而過,雪青璃聽到白舞說的話,雪青璃當時就知道有問題,但沒想到以後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玄罌雖然妥協了,但有些人不會,那就是遠道而來的墨殤,他使出一招【帝光凝】,成功穿過了【崎裳】的守護結界,來到袁奇的身後。
因爲白舞與袁奇是面對面相視,所以白舞是最快看見墨殤的人,看到人影之時,那隻陰森的爪子出於習慣攻向了他。
墨殤主修速度,無論是靈器還是術法,在速度這方面都是一等一的,他稍微向左一閃,便躲過了白舞的攻擊:“白舞,多 年不見,難道你忘了我的特長了嗎?”
“墨殤?居然是你來了【崎裳】,我還以爲是你哥來了呢!”向來離開【修羅殿】出來辦事的人都會是墨濂,這回怎麼會換了他來?糟了,看來這次要損兵折將才能離開。
“對付什麼人就得用什麼樣的法子,誰讓【尺華靴】的天敵是我呢。”話畢,墨殤亮出他的專屬靈器【追風輪】,那是一枚戒指,一枚用兩隻指環組合而成的戒指,平時狀態是指環,而使用時則是一對一大一小的光圈。
袁奇眼見墨殤使用的靈器正是剋制自己的【追風輪】,他見苗頭不對,立即向白舞求救:“白巫令,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正所謂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白舞他們怎麼也沒料到墨殤的插手!
【修羅殿】的人會出現在這裡,玄罌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他們要誅殺的罪犯在這裡。
雪青璃和白舞擦肩而過之後,立馬跑向玄罌,待她轉身,看到的情景是這樣的:
墨殤驅動【追風輪】,兩個光圈追着袁奇滿院子亂跑,白舞的視線停留在玄罌身上,那隻猶如觸手般的爪子,忽然伸向 天山掌門,只見那隻爪子十分用力地拍在天山掌門的後背,那一掌拍得天山掌門當場口吐鮮血,倒向玄罌。
由於白舞的借力打力,玄罌原本對準白舞下手的陣法,只能扼殺在掌中,順帶扶着被白舞打成重傷的天山掌門。
【追風輪】依然追着袁奇,並沒有一下子將他鎖死,而是像貓捉老鼠那般耍弄;白舞原以爲犧牲天山掌門就能助自己逃過這一難,誰知,球球堵住了她的去路。
球球渾身的毛豎了起來,好像鋼針那樣堅硬,它的氣勢就像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球球的出現宛如神助,雪青璃鼓起掌說:“球球好樣的,一巴掌拍死她。”
雪青璃的話就是命令,只見球球怒吼着撲向白舞,那雙利爪彷彿化爲刀刃,將要劃破白舞的肌膚,與白舞交手幾招後,球球已在白舞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見了血的白舞紅了眼:“該死的畜生。”她怒罵一聲,催動靈力,【陰鬼爪】化作數根紅色觸手直逼球球,速度很快,極爲擔心的雪青璃忍不住大喊:“球球小心。”
意外的驚喜總是有的,被【追風輪】追得無處可逃的袁奇居然撞上了那些噁心的紅色觸手,撞上的那一刻,他的皮膚竟被那些觸手腐蝕,發出一股很難聞的氣味。
雪青璃掩鼻:“好難聞呀!這味道也太臭了。”
味道難聞還是其次,玄罌趁此機會,雙手迅速結印,又一個【鎖途】陣法在白舞腳下綻放,只可惜,陣法剛落地,白舞就被一抹在眼前晃過的影子帶走了,而袁奇很不幸地成爲那些紅色觸手的食物。
袁奇的皮膚一點一點地被腐蝕掉,就像水倒在滾燙的火爐旁,發出‘哧哧’的聲音,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在雪青璃的眼前化作一灘烏黑的水。
墨殤收起【追風輪】,落在那攤黑水旁邊,說道:“這也太臭了,這傢伙肯定沒少吃毒藥。”
“多謝墨二公子相助!”從白舞和墨殤的對話中,玄罌得知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份。
“靈尊客氣了,【羅剎宗盟】的掌權人乃【修羅殿】緝捕的罪犯,我們理應出手相助,無需放在心上。”
沒有抓到人的球球,露出委屈的模樣走近雪青璃,雪青璃蹲下來,輕撫它的腦袋,說:“我們下次肯定能抓到那些壞蛋的。”
聽了如此孩子氣的話語,墨殤輕笑:“沒錯,這次不行,我們還有下次機會。”
雪青璃擡起頭去看墨殤,這個人就是墨濂的弟弟,這兩兄弟的性格差別也太大了吧!
腥臭瀰漫在空氣中,慕翎淵從天而降,他落在地上的時候,看了看那攤黑水,轉而望了望屋裡的人,問:“有沒有人受傷?”
“他們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天山掌門受的傷不輕,而且他的心智好像被什麼控制了,方纔竟幫助白舞攻擊我們。”玄罌如實彙報。
“他身上應該有被【陰鬼爪】抓傷的痕跡,毒素入侵所致,只要解了毒就會沒事。”墨殤主動爲他們解答。
慕翎淵這才注意到來了一位面生之人:“【修羅殿】的人?”
“君上好眼力,在下正是來自【修羅殿】。”
“多謝閣下出手相助,【崎裳】感激不盡。”慕翎淵。
“道謝之言,靈尊方纔已說過了,君上無需這般客氣,更何況鬼封也是我們緝拿的罪犯,於情於理,我們也有一份職責。”意思就是,不管鬼封攻打哪個門派,【修羅殿】都會來。
“那攤黑水來自何人?”既然不用道謝,慕翎淵也就不用多此一舉。
“是袁奇,但他居然用了梔皓的身份,也就是說真正的梔皓不知所蹤。”梔皓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失蹤的,無人得知,如今又身在何處?自己徒弟失蹤了,身爲師父的玄罌哪能不着急。
墨殤蹲下來,看了一會那攤黑水,說:“你說的那個人應該被藏了起來,來個地毯式搜查應該會有結果的。”
“墨二公子爲什麼這般肯定?”既然抓到了人,按【羅剎宗盟】的做法,不會斬草除根纔怪,玄罌可不敢抱太大希望,畢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相信我,【修羅殿】與【羅剎宗盟】是老對手了,比你們更瞭解他們的作風。”墨殤在這件事上敢打包票。
“召集弟子,搜查整個【崎裳】。”慕翎淵發話了,玄罌哪有不執行的道理。
百密總有一疏,慕翎淵怎麼會想到因爲天山掌門的中毒,導致別的門派代表都受了傷,他過去向受傷的人道歉:“抱歉,這次是【崎裳】計劃不周,以致各位負傷。”
“君上不必自責,我們受的只是輕傷,反而是靈尊的徒弟,如今失了蹤影,我們卻幫不上忙。”紅滬掌門輕咳一聲,手捂住心臟位置。
“阿璃,過來幫他們療傷。”慕翎淵使喚得很順手,昨天的爭吵好像是過眼雲煙似的。
慕翎淵不把昨日的意外放在心上,不代表雪青璃會就此忘記,她好像面對一個陌生人那樣,語氣沒有任何波瀾起伏:“他們只是輕傷,自己調息一下就好,倒是這個比較麻煩。”她的目光落在天山掌門身上。
“怎麼麻煩了?”連雪青璃也認爲棘手,慕翎淵難免會多問一句。
“我沒治過這種病症,要花些時間才行,這段時間,君上最好派人看着他,免得他又發瘋!”被惹毛的雪青璃,語氣雖說不輕不重,但用的詞不怎麼好聽。
“我會讓弟子看着他的。”從雪青璃的稱呼轉變,慕翎淵深知自己惹惱了她。
“不介意我旁觀吧?”墨殤很想見識一下轉世後的主人會是什麼樣的,難得能離開【修羅殿】,他要多留片刻。
“隨便。”能決定的只有雪青璃。
經鬼封這麼一鬧,【崎裳】全程戒嚴,除了搜查梔皓的行蹤外,還要檢查有沒有外人潛伏在此地。
雪青璃給天山掌門診脈之後,問靜坐在一旁的墨殤:“你對那個人的招式那麼熟悉,肯定對此有一定的瞭解,能給我說說嗎?”
“【陰鬼爪】以冥界鬼氣、人間怨氣、以及魔界魔氣煉化千年而成,怨念極深,其毒稱爲怨毒,非一般藥物可以解,需要純陽之力強行逼出體外,之後才能用藥物清餘毒。”經墨殤這麼一解釋,雪青璃有了更深的瞭解,也就是說她一人不能完全解毒,還得藉助一下別人的力量。
“需要純陽之力?那我得去問問【崎裳】裡面有什麼人修習純陽術法才行,你在這等我。”雪青璃需要找幫手。
“需要的人必須是靈力深厚,不要隨便拉一個人過來,你懂的。”墨殤稍稍提醒一下雪青璃。
“你修習的是純陽之術嗎?”雪青璃乾脆就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