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鈺跟我說起過,瞧我這腦子,這麼快就忘了,可需要你親自動手嗎?”雪青璃呲牙咧嘴地做出古怪表情。
“想要緝捕我們,你們有這能耐嗎?”白舞在這等了他們許久了。
白舞,對雪青璃和墨濂來說都很熟悉,是老朋友了:“白巫女,你又想幹什麼?”
“想找二位敘敘舊而已。”鬼才相信白舞這番說辭。
“敘舊?白癡纔會相信你吧!明人不說暗話,你攔着我們想幹什麼?”雪青璃不想和白舞拐彎抹角。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要取你的性命。”白舞的鬼爪子伸了出來,墨濂一鞭揮過去,擋住白舞對雪青璃的攻擊:“看來白舞還想領教一下我的鞭法”
陰測測的鬼爪子纏上金光閃閃的長鞭,雪青璃在旁看着,她全然沒了和舊友重逢的喜悅,她只想早點離開這裡,於是,緊張兮兮地去問墨濂:“我該怎麼去找慕翎他們。”她這是要拋下墨濂嗎?
墨濂空出一隻手,拋給雪青璃一顆【望水珠】,“這顆珠子能帶你到【漠河】深處,在那裡,你就能看見慕翎淵和墨殤。”
雪青璃接過珠子,白光一閃,她伴隨着聲音消失了:“謝謝你了!”
最重要的人物不在了,白舞也就沒必要跟墨濂糾纏,她放棄,不代表墨濂會就此放過她,於是,變成了墨濂纏着白舞,金光閃閃的長鞭與看似脆弱的爪子死纏在一起,兩者纏在一起就像打了死結一樣。
慕翎淵和墨殤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等到雪青璃姍姍來遲,她一見到慕翎,頭不由自主地扭到一邊去,她問墨殤:“找我來幹嘛!陌鈺跟我說得不清不楚。”
“找你來是當然爲了救命。”墨殤。
“救命?救誰的命?我看你們都好好的,沒有受傷,更不像生病,別開玩笑了,我剛想到一味好用的藥就被你們岔開心思,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她還沒消氣呢!現在對着某些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彆扭的丫頭,當她得知慕翎淵需要自己幫忙的時候,恨不得飛奔過來,如今見了人,倒這副模樣,果真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鮫主叫住了她:“這位姑娘好生漂亮呀!你就是修羅二公子說的那個人吧!沒想到這麼年輕。”
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鮫人,雪青璃驚歎:“鮫人姐姐,你的尾巴好好看呀!你長得跟天仙一樣。”
“小妹妹的嘴真甜,姐姐喜歡你。”鮫主捏了捏雪青璃的雙頰,笑得很開心。
“我也喜歡姐姐,他們真的找到你了,你能贈【獨骨】給我們嗎?”雪青璃比慕翎淵和墨殤更直接。
鮫主佩服雪青璃的直率:“你這個小姑娘,說話也太直白了,你就不怕我不給面子地拒絕?”
雪青璃的眼珠子轉了轉幾圈:“怕什麼呀!我們本來就是要問你借東西的,不問怎能知道結果。”
這麼坦率的女子,鮫主喜歡:“我答應贈予你們,但【獨骨】丟失在冰封之地,必須要解除冰封才能取得。”
“已經有兩個高手來解除冰封了,叫我來幹什麼呀!幫着辨認?這也太說不過去了。”雪青璃只是聽聞,又沒有見過真實的【獨骨】,她怎能比得上鮫主。
“叫你來,自然有你的作用。”墨殤幫着說,慕翎淵側過頭望了她一眼,她似乎來得很順利,很快?
“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阻礙嗎?”慕翎淵始終不放心。
“有!遇到了白舞和墨濂,估計他們二人還在廝打中吧!”沒有阻礙是不可能的,鬼封怎麼樣也會做出點假象來。
“你來了就好,不用管【羅剎宗盟】,他們自有我哥對付。”接下來就看墨殤的表現了。
“可你們還是沒告訴我,究竟讓我來幹什麼?”說了那麼多,雪青璃還是搞不懂她是來幹什麼的。
“沒事,你睡一覺就好了。”墨殤不想雪青璃睜着眼面對,趁她沒反應過來就一掌劈暈她。
鮫主在旁看着,覺得墨殤這舉動太不可思議了:“你幹什麼呢?爲什麼不告訴她實話?”
“要是告訴她實話,她可能會用自己的命來爲你實現願望。”慕翎淵幫着說道。
“沒那麼嚴重吧!雖然傷害不少,但瞞着她總不好吧!”鮫主越想越不妥。
“有些事,不該她知道,還望你高擡貴手。”墨殤懇求道。
“雖然不懂,但看在你們二位這麼努力幫我的份上,我答應,可她終究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而這個身份挺好的呀!你們爲什麼要隱瞞?”鮫主也想八卦一下,可惜,被慕翎淵這座冰山凍住了:“神族在如今的六界並不是一個吃香的種族。”
這話有點冷,可鮫主還是很配合地笑了笑:“君上似乎說得很有道理。”
“不要廢話了,趕緊破除冰封,然後回家去。”墨殤惦記【修羅城】了。
“我這就帶二位前去。”
他們一向是行動派,沒多久,四人便來到一道冰幕前,這冰幕和在幻境裡顯現的景象有些不一樣,這冰幕是純白一片的,而幻境中的冰幕混雜了一些綠草、珊瑚。
到了這裡,慕翎淵和墨殤感覺太不一樣,無論是幻境還是情節,都發生了巨大轉變:“這裡很陌生。”
聽見墨殤這樣的評論,鮫主第一時間就想到他們族派設下的幻陣:“幻陣製造的景和物有真有假。”
“這個不會是假的吧!”墨殤的一句玩笑話惹來慕翎淵的側目,這麼冷的目光讓墨殤冷不防地打了一個寒戰:“好了,我不再發表疑問。”
“二位有這樣的疑慮也是難免的,畢竟有時候真實與虛假真的很難分辨出來,糊塗些也是好的。”鮫主這話很有哲理,做人太清醒的話,會很累的。
“【冰烙】的大致位置在哪裡,阿璃的血能滲透進去嗎?”慕翎淵擔心這個,萬一血不夠用,豈不是會弄成血盡人必亡。
“君上很擔心這位姑娘?”鮫主有些頑皮了。
慕翎淵略顯尷尬地轉過頭,墨殤幫他解決這個尷尬氣氛:“這是別人託付給他的責任,他當然擔心。”
“原來如此,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君上,有多大的危險,我也不敢保證,畢竟無人試過這個方法,箇中隱藏了多少危險,誰也預料不到。”
“你現在才擔心她的安危是不是太晚了,當初可是你用了一堆理由來說服我。”墨殤戳了戳慕翎淵的背,他取笑道。
“阿璃的安危是【崎裳】的首要大事,你當初不讓她跟着我們來,不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嗎?要是她死於這次解封,我們該如何向青丘交代,這些都是我們必須要考慮的因素。”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墨殤總算有些明白慕翎淵此刻的心情,他是怕自己會害死雪青璃。
墨殤的目光有些耐人尋味,他覺得慕翎淵對雪青璃太好了,根據信息所說,慕翎淵爲她開了許多先例,這和以往描述的崎裳君上很是不同,慕翎淵對雪青璃究竟是憐惜之情?還是動了那該扼殺在搖籃的男女之情?如果是後者,那真是一個大麻煩。
主人啊主人,你快點覺醒吧!趕快回到過去,不要再讓現在的你造孽了。
墨殤望着雪青璃那張恬靜的臉,他懷念過去的主人,那個聰慧卻冷情的女子。
“只要時刻監看她的血量就行,你這是庸人自擾。”要是沒點把握,墨殤哪敢隨便讓雪青璃來此。
“我倒是忘了【修羅殿】的特殊本領,這個就交給你了。”慕翎淵把責任分給墨殤一半,要是出了問題,他們二人共擔。
“君上這麼婆媽還真是第一次見,你放心吧!你有你想取的東西,而我也有自己的目的。”廢話一輪,墨殤在雪青璃身上布上一層靈力感應層,這個感應與他相連,一旦雪青璃發生什麼事,他猶如感同身受那般。
靈力感應層佈下後,墨殤盤坐在雪青璃身邊,“可以了!”
他們所在的位置,慕翎淵同樣佈下了防護結界,以防有不速之客來打擾。
鮫主在雪青璃的手腕處割了一刀,那血迅速流出,化成幾條血絲,一點點地蔓延至那道冰幕上,並深入至冰幕底下,流速很快。
血從雪青璃的身體裡一點點地流出,她漸漸變得虛弱起來,臉色開始泛白,那脣更是蒼白得嚇人,慕翎淵略顯擔憂:“一切以阿璃的安全爲上。”
“還能堅持一會。”墨殤的額頭冒出了冷汗,雪青璃體內的血越來越少,他必須要用更多的靈力去監看。
冰幕露出了一條裂縫,鮫主喜出望外:“成功了,她接觸到【冰烙】了。”
驚喜來得太突然,他們很欣喜,只是,墨殤忽然催動靈力,將雪青璃的血凝結住,沒了血的供應,那冰幕維持住裂縫模樣。
鮫主回頭質問:“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只差一步就成功了。”
“她已經到了頂峰,不能再幫我們,既然出現了裂縫,或許我們能自行破除。”這道冰幕好比一把鋒利的劍,沒有出現瑕疵的時候,無人能折斷,而當這劍有了裂縫,只需一點外力就能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