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門和九鳳、強良破開界門向始鳩進發。
原來羅弋風自知實力有限,莫說對敵他們三人,就算是其中一人,羅弋風也自愧不如。自己幾斤幾兩,羅弋風心知肚明。羅弋風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藉着土遁跟蹤他們,來看他們怎麼假圖輕靈,實爲雪姬!
路上,只聽九鳳道:“我兄弟二人能和所向門爲搭檔,當真三生有幸,你不知如何得來的所向門手札這個東西,真是實用。它倒像一本書籍!不知道它還有什麼用處?”
強良用質疑的眼光正窺探絲毫無喜怒之色的所向門心想聽說所向門有秘技異空探秘之術不知是真是假,如今何不一試?思慮間,所向門道:“依各位之見,此去始鳩該如何敵那鳳凰?”
九鳳一言不發,只聽強良謙卑道:“我們此去始鳩全都聽你的。聽說你想當初就是靠異空探秘之能才進入女媧之腸,不知今日可否讓我兄弟二人開開眼界呢?所向門!倘若若能探知羽翯真個底細,憑我二人之能取那不死鳥之靈還不易如反掌!”
所向門停在那嘴角輕翹,似以聽出強良話裡有話道“區區異空探秘怎能和兩位移形換位四象之能相比。見笑了”。說罷,眼放綠光,一會,方圓十里竟被綠光壓迫扭曲成了另一個空間。強良和九鳳背脊均涼,大駭!眼前這人不是裔卻又是誰?
羅弋風大驚,慌亂的看自己這隱藏的結界是否破損。羅弋風吁了口氣,自我鎮定一番,才睜開眼心道:“這……這狗賊不是裔麼!”
只見裔在洞前道,“一切都在計劃之內,你最爲忌憚的冰蜃的城主已經死了。”半晌,洞中傳出來聲聲的狂笑聲:“我們不得志的人生馬上就要畫上句號了!裔,做的好!”他閃在裔的背後又道,“吾等前方絕無敵手,我的臣子們。我羽翯將會帶領你們征服四大聖城。”看到這一切的強良和九鳳漬漬稱奇,不可思議的揣測眼前發生的一切。強良的冷汗汩在眉間,驀然一個念頭涌上心頭——天下能敵所向門者有幾人?此人不除禍患無窮!九鳳眼露兇光,怪不得五極對你頗爲忌憚,單此一能你便活不長久?所向門眉梢緊蹙,兩眼不停的望向裔,咕嚕嚕一轉一轉。
“是麼,羽翯 ,你看看我是誰。”還沒緩過神的強良和九鳳再大驚失色……裔幻化成了羅澤,中指插向羽翯胸口——強良和九鳳面面相覷,脫口而出,“好可怕的羅澤。”語音未落,便以懼怕的眼神望向羅澤,似乎害怕剛纔的話語被一尺之外的羅澤聽到。
“爹爹?這不是爹爹嗎?”羅弋風激動的留着淚:
羽翯目瞪舌撟望着來者,來者已然將中指插於羽翯的胸口,“害怕麼,羽翯,你面前的裔受我氣的支配,繼續呆在這五百年吧,這是我壽終前專門爲你準備的封印,密令,影空。”
所有人驚耳駭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啊••••裔已經昏迷在地上••••••
強良和九鳳怔在原地,不知此界是彼界?
所向門道:“你們畏懼實屬正常,不因爲你們的實力的強弱,而是因爲你們第一次以異空探秘的形式接觸了第一強者。即便是常施展此術的我也不例外。”
九鳳倒吸一口涼氣道:“所向門……如果我們不是同伴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所向門望向強良付之一笑道:“我知道你這麼想和你知道我也這麼想一樣!”語末,所向門像把空間當書頁般一翻,這空間又變換了模樣:
“王,密令•影空存在解開封印的鑰匙,”裔望塵而拜道:“王,你也知道,人界、雪狐界還有慁界本就有莫大的淵源;雪狐界、慁界、人界、不等同於三界六道,它們之間有關聯也並無關聯。現世的人死後,並不代表事物一切都結束了,只是靈識在人的這個軀殼裡油盡燈枯了而以。這些三魂七魄大多被拘縛住重回六道輪迴,而極其少的部分飄蕩進入雪狐界由冰天雪地供養化成雪狐,這些雪狐生衍繁息,纔有了現在的四大聖城,固在雪狐界的所有精靈都是純白色的。理論上講雪狐死後纔是真正的煙消雲散!”
羅弋風聽着裔的話語狐疑的想到:“不對吧!我記得小的時候,我就死過一次,然後並沒有煙消雲散,不是照樣藉助冰天雪地化生了嗎?可是又不是這麼回事?因戰爭死傷的雪狐不計其數,倘若都活過來?那?那豈不是亂了套了?照他的話說,我們雪狐大都是繁衍而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我是怎麼活過來的?是了!想必跟仙女褒姒有關係!褒姒說我就是她,她就是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褒姒說她是一個棋子!父帝在和天博弈!怎麼博弈?那褒姒是誰的棋子?父帝現在還在世麼?照褒姒的意思,母親懷孕的時候是被父帝敕下大能方纔在胎盤內和我共存?那我出生在十二歲爲什麼會被車撞死,鱷魚都咬不死我!區區現世的貨車就能撞死我嗎?哎呀……都成一鍋漿糊了?這些謎題太多了……”
裔繼續說道:“而我們的由來就更爲悽慘:魂魄離開了肉體,肉體本該腐爛化爲塵土,但偏偏人類在活着的時候有太多的不捨,然後靈識僅僅依靠這些情緒將肉體幻化成獸的模樣,也就是慁。簡單點說就是人死後,三魂七魄要麼重回六道,要麼就化身雪狐,而肉體則被三界六道摒棄在外,屍變成慁,慁只有相互吞噬纔有一線生機。雪狐得天獨厚有三魂七魄,所以有心,有感情,有智商,有靈力;而我們慁呢,變成獸的那一刻便沒有心,沒有感情,沒有智商,有的只是人性裡的本能。我們慁就是靠這本能的驅使相互吞噬,相互殘殺,然後優勝略汰——倖存下來的慁終於進化了,然後成了我們。
“是了,如果現世的人死後都進入雪狐界,那麼雪狐豈不是與日劇增麼;我們雪狐的年齡本來就惹天地嫉妒,長的要命,要是人一死就來到雪狐界,那雪狐界可就熱鬧了,要不了多久,人數就達到上限了;這麼說來慁可就可憐的多了,慁獸需要相互吞噬,需要有奪天地日月的造化才能夠進化,誰知道進化一隻需要消耗多少慁獸。還好現在進化而成得慁大多也能靠繁衍纔有了衆多人口,倘若依靠吞噬的話,慁界早就沒有了。”
裔心有不甘道:“我們爲什麼要被摒棄在三界六道外?爲什麼我們要相互吞噬?現在我們雖然能夠繁衍生息,但是王,你知道,現在我們的人依然還是靠吞噬來修真得到目的,對我們而言根本沒有其他路可走!我們不能像雪狐那般靠劍禪的過程來修真!只能靠吞噬來重鑄雪姬?我們何其淒涼?何其悲哀!爲什麼我們要屈居在這殘酷寒冷的慁界,我們要打破這個平衡,改朝換代,這不公的規律使得慁界天怒人怨。博弈的不光有他羅澤一人,我們千千萬萬的慁也要博弈!”裔又拜,再道“羅澤靠魂力封印了王——密令影空是一種靈力的束縛術,它僅僅是能夠限制王的靈力施展,它不能算是封印,它只是一種靈力限制另一種靈力的紐帶而已,只要有這靈力的再次吸入,封印便自然破解。”
“哼!困獸之鬥!羅澤靠他的實力始終壓制着三界的平衡,我對他早已經恨之入骨,只是忌憚他的淫威,才遲遲不肯動手,我當然也恨這個世道,我們只能靠手足相殘才能夠集聚靈識。好在老天有眼,讓羅澤遭受天劫地罰!我們終於等來了這個百年不遇的機會,可羅澤竟然不惜犧牲三魂七魄來對付我,當真是小看他了。”
羽翯火冒三丈頂足了嗓音又說一遍道:“羅澤竟能捨棄三魂七魄來對付我!好一個羅澤!好一個玉石俱焚!”
強良九鳳立在所向門身後回憶着羅澤的強大,微微低一下頭,咽一口唾沫。
是的!裔道,一魂化爲封印;一魂貫穿了我的胸膛;最後一魂又封印在了他兒子的身上。而這最後一魂的靈力恰巧也留在了他兒子羅弋風的身上!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說我身上有羽翯復出的鑰匙!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更不能令你們得逞了,你們就好好的在這黑暗冰冷的慁界呆着吧!氣死你們!”
羽翯咬牙切齒道,這把鑰匙要怎樣拿到。
裔先做僕僕亟拜的樣子說道,王,始天下兵起,汝謂唾掌可決。半晌後又道,如今天下大勢終於要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雖然王因爲封印的原因被侷限在慁界五百年,但是卻能迎來千年霸業的機遇。首先,冰帝已經成爲了過去的英雄,不再對王構成威脅,我們不再忌憚冰城。再者,冰帝的死勢必會引起冰城的黨政之爭,不僅如此這件事也會加速各國勢力的瓦解,很快我們就能看到他們自己兵刃相向,這樣我們便可以趁虛而入。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你個老狐狸,可真會猜測。媽的!腦子雜這麼靈活!”羅弋風怔在原地,他在裔的背後看見了胤的影子。
裔繼續饒有所思雙手拱起老高低頭道:其次,羅澤不該把鑰匙封印在他兒子體內,我們可以利用這點,大肆宣揚。如果把這則消息公佈各國,他們不會讓他活着;對他們而言羅弋風的死 對天下才是真正的太平,因爲所以人都知道王會捲土重來,勢必要瓦解當前的雪狐界才肯罷手。最後,我們何不派出兩對人馬:讓七慁攻打冰城,令十三鱟聯盟沙都公分四界。之後我們就可以坐享其成的得取天下。
“好毒的計策啊,只可惜你們不知道我們冰城雖有內亂,但對外可是一心的,哼哼!落空了吧!失敗了吧!腦瓜嗡嗡的吧!”羅弋風心裡罵了裔一萬遍,一千隻草泥馬橫空而出。
羽翯問道“羅弋風現在何處?”
“你爺爺在這裡呢?”羅弋風笑眯眯的喉嚨裡說道:
裔猥瑣的笑道:“不知王可否忘記了五極?五極也算是斗南一人呀!五極創建了女媧之腸也是拜羅澤所賜,當年因爲輕靈公主的緣故,五極恨透了羅澤,所以五極秘密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所向門、強良、九鳳聽見“五極”二字後俱都一驚“這裔是如何知道這些的?此人不除禍患無窮!”
羽翯不解道:“未知裔兄何意?羅弋風跟五極會有什麼關係。”
裔問道:“五極可曾於兩千年前追過令妹輕靈?”
羽翯道:“不錯,爲此五極才失去了冰城城主之位!羅澤纔有機會得冰帝一稱。”
“之後呢?”裔問道,羽翯疑惑的看了看裔,走至洞前回憶道,“我只知之後我妹妹竟同現世凡人私通產下一子,被父王封印在始鳩山。”
裔道:“錯了全錯了!那個可不是現世裡的人,那個人就是羅澤!五極正大光明的追求輕靈公主被雪帝不齒,雪帝大怒,這才罷去了五極繼承冠冕的資格,五極以爲輕靈公主仍是玉暇之身,實不知,這個時候的輕靈公主就已經是身懷六甲了,五極被矇在鼓裡,羅澤才登了帝位,可憐五極在卡噝麗六百多歲的時候,方纔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五極才知道卡噝麗的母親根本不是什麼雪狐而是一個慁界來的輕靈公主——一個他追求而失去帝位的輕靈公主。原來羅澤冰帝登位之時在雪帝面前隱瞞了他和輕靈之間的任何事情,其實那個時候的冰帝早已和輕靈並蒂開花了。五極知道真相以後懷恨在心,發誓和羅澤勢不兩立;也在這個時候,爭帥老祖才知道輕靈公主的事情,可惜已經是太晚了,那個時候羅弋風已經15歲左右!老祖對冰帝無可奈何,只好把輕靈公主封印!並在慁界嚴密封鎖了關於輕靈公主的任何事蹟!哎……也難怪!老祖爭帥把這些秘密封的死死的,也難怪你不知!這些事情在冰城恐怕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怪不得,父王當年雷霆大怒,狠狠的斥責舍妹,並將舍妹封印在始鳩山呢?”
“五極氣急敗壞,在羅弋風十二歲的時候,在現世附加了貨車極強的靈力才撞死了幼童羅弋風,誰成想
這羅弋風的確灰飛湮滅了三魂七魄,但不知爲何,這三魂七魄竟是一隻死了的蜥蜴的,羅弋風肉體已壞,真正一條魂魄竟飛奔雪狐界重新塑造了肉身,這就是現在的狐鬼羅弋風!”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當年被貨車撞死原來是五極搞的鬼!我就說區區貨車怎麼能撞死我!那我重新獲得新生是褒姒幫我的麼?爲什麼灰飛煙滅的三魂七魄是蜥蜴的?”
“五極當年對公主死纏爛打,大獻殷勤,換來的卻是公主捨棄,兄弟羅澤的欺瞞,所以五極就發誓要報仇,更何況,輕靈公主委身的人不是別人,偏偏是跟他爭帝位的羅澤。羅澤和五極素來不和,又因爲帝位騰薛爭長,五極雖然敗下陣來,但敗的不明不白。五極被羅澤橫刀奪愛,權利和愛情在五極這裡都是被羅澤奪去,他能不恨羅澤麼?他能輕易的嚥下這口氣麼?”
裔仰天大笑接着說道:“五極自負,自以爲做下一事無人知曉,豈不知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羽翯心急如焚:“那舍妹是有三個孩子嘍!卡噝麗是一個,羅弋風是一個,那舍妹拋棄的那一個是怎麼回事?裔兄快說,可別賣關子了!”
裔道“當年輕靈公主生下卡噝麗後,和羅澤隱蔽着戀情,直到八百多年前,輕靈公主生下雙胞胎,卡噝麗見羅弋風生的太可愛便抱了去玩耍,而輕靈公主見這個孩子生的極其醜陋,十分不喜歡,竟然硬生生把個剛出生的孩子丟之荒野,不知所終!”
所向門聽着裔的話語,印證了自己的猜想,緊握雙拳,藍色的眼睛閃出了兇光!
“母親是這樣的人嗎?不可能?你個王八蛋曲解事實!哎!這裔是從哪聽來的?爲什麼要曲解事實?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知道母親常常以淚洗面!我的這個哥哥現在在哪呢?還活着嗎?”
羽翯恍然大悟道:“未有吾兄裔相助,何得天下?”裔跪拜於地道:“得天下,須請令妹輕靈出山以壯我軍勢力,方可睥睨天下坐收漁翁之利。”
“母親你會幫慁界麼?”羅弋風眼神下移,十分傷感。
羽翯坐在那良久道:“當務之急是找到羅弋風,奪取鑰匙。”
裔自信滿滿道:“女丑和奢比去,再好不過。”
女丑和奢比莫不做聲現出於黑暗之中,將要離去,被裔攔住道:“女丑,你此去必須先見伊秋子,逼他暗潛五墓。並大肆宣揚,楓城已經和我們聯盟!”扭過頭,向奢比示意道:“到了冰蜃,你見到羅弋風先不要打草驚蛇,如果碰見胤就更不要貿然出手!”
裔向大空中喊道:“甘華在哪?現身!”
甘華在此,一人頓首於地。
裔向他道:“你趕在女丑和奢比之前,前往沙都,將羅弋風身上藏有鑰匙一說的消息散佈開來,越沸沸揚揚越好。見到沙都之將,只敗不勝!去吧!”
甘華一動不動,向裔道,爲何派給我消遣我的活?
裔詭秘的向默不作聲的羽翯望望,示意詢問之意。羽翯快步來到甘華跟前將甘華扶起道:“你我結拜之時,裔兄弟就已得知你本領冠絕古今,此事由你來做甚好。一來管教四界以爲我羽翯已到窮途末路;二來兄弟你一敗定叫他們氣焰更加囂張;三來四界必對我軍放鬆警惕,自相殘殺。”
甘華聽王一解,知道王對自己予以重任感激涕零,拜伏於地。站起來後走到裔前,雙手相托,擎在眉間;“如此謝謝了!”語音未落人已不見。
強良九鳳同時說道:“這裔攻打冰城,排兵佈陣竟是如此周全!”
“這異空探秘之能,實際是一段時空的記載和播放,實爲我們女媧之腸的利器,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有了這個能力,何愁得不來想要的信息!”所向門誆騙着九鳳強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