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弋風潛意識裡是極其希冀的想要一雪前恥的,可是硬是被自己的理智壓了下去,他在刻意的按照理想的要求尋覓目標!
這承慶不分好歹,展開瞬移,無吟唱道:“魂符之二十五,指地爲牢!”承慶閃至羅弋風的後面,解放雪姬劍說道:“死吧!斬術之十四天外流星!”
原來羅弋風自從修習《白打基式》,全身便可以敏銳的探知靈力的外放。他不需要去破除魂符之二十五,自然而然的在指地爲牢未形成前,輕鬆的離開原來的位置。指地爲牢未形成,談何束縛得了羅弋風,只不過束縛的是一縷殘影而已!
天外流星斬術是出其不意的攻擊對手的天靈蓋,劍尖所指,劍未到,一尺劍芒已至,承慶以爲得逞,要把羅弋風一次擊穿成兩截,承慶斷喝一聲“着”羅弋風果然被劈爲二。
承慶斷不會以爲他劍芒擊穿的是羅弋風的殘影,兀自高興,殘影散去,承慶目瞪口呆,已然爲時已晚。
羅弋風拍着承慶,兩眼發光道:“魂符之七血紅花三兩朵!”吟唱未完,這魂符就已經起效,只見承慶痛苦的掙扎,全身如同起來了蘚塊般,從臉至腳綻放了八九朵血紅的花朵,花朵曇花一現,綻放過後立即衰敗,毫無徵兆可言。
博顏、海蘭安、塔來布等三人,異口同聲大呼:“王子!”可已經救不及時。
羅弋風吟唱的太過緩慢,以至於神識一起,這魂符之七血紅花三兩朵,爭先恐後被施展了三次魂符術,這承慶哪能抵抗得了如此的魂符,小小的血紅花三兩朵一衰敗,鮮血淋淋,這身子上的幾尺黑色靈力隨之退化,以來抵抗本體所受的傷害。
博顏大怒,同海蘭安,塔來布三人同時出擊攻擊羅弋風,羅弋風始料未及,快要中掌,冥冥中竟然恍惚的意識到對方三人的靈壓流向,“咦”聲後,竟然原地未動,身影穿行靈壓的縫隙中,輕鬆躲過三人的攻擊!這三人掌力蓄勢待發,是要殺人的,可未成想,全都撲了空,將要趴在地上;海蘭安、塔來布仗着技高一籌,纔沒有摔個“狗啃屎”;博顏可沒有此等好運,一個踉蹌趴在冰面上滑稽的“啊”聲叫過後,正巧咬碎了一塊磕在嘴裡的冰塊。用力過猛,咬破了舌尖和脣邊,血跡流在冰上,狼狽不堪!
羅弋風單膝臨空而躍,一去兩丈之外,落地前一百八十度扭過身軀,毫無違和感的佇立在冰灘之上,“這《白打基式》如此神氣,我全身的三魂實相化的靈絡隨着奇經八脈涌動,清楚的感知到,臨身半寸的危機。這三掌固然不可能重創我,臨身半寸之時,身體內的三魂靈絡如同如意一般,我就想了下躲開,竟然就輕鬆的避開靈壓的逼擊!這三人實力只博顏還在第二階段雙擊之初,其餘兩人均是第二階段橙色的水準,是我的感知錯了嗎,他們可還沒有釋放三魂實相化啊……我現在的實力真的與往日非同一般了嗎?”
“呵呵……你感覺到了吧!靈壓的外放其實和三魂實相化如出一轍,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大相徑庭,你清楚對方的靈壓實質後自然就對對方的實力瞭若指掌!這《白打基式》練至巔峰本來就是上帝視角的存在,這區區感知又何足掛齒!”褒姒解釋的說道:
海蘭安、塔來布騰出身來,慌亂的來到承慶身旁。這海蘭安焦急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血紅花三兩朵是一種侵蝕靈力的存在,靈力越高,傷害越大,王子切莫動用靈力了!”海蘭安和塔來布對視一眼,點一下頭,蓄足了靈力奮力一擊,並同時擊打在王子承慶身上,承慶被擊出十丈外撞在五六米高大的冰石上,“咔擦”一聲,冰石碎成一塊塊,滾落冰層上四散而去。這承慶,一口血憋在喉嚨,又跌在冰地上,被震的連連口吐三兩口淤血,只見血裡有三四個血紅的菩提大小的血塊。
原來這魂符之七血紅花三兩朵是把靈力種在敵人身上,生根發芽,須得把這以血爲食的種子擊打出體外,宿主纔可倖免於難,可憐川海王子承慶,不知天高地厚,魯莽施爲,這才導致了有此厄患!
承慶在家臣面前大大丟臉,顏面掃地,狂妄的本色終於收斂;臣衆都以爲承慶會大發雷霆,不成想承慶認輸的語氣說道:“羅弋風,你勝一戰,比我高明的多了!我甘拜下風!”歇息一下接道,“海蘭安,下場比賽你來吧!”承慶被趕來的兩人攙扶着來到羅弋風三兩丈外,承慶又說道:“沒想到昔日的廢物如今已經到了如此田地!連魂魄強度都不用外放就把我打敗,我心服口服!士別三日,真是要刮目相看!”
海蘭安踏前一步道:“羅弋風,我看你這孩子甚是蹊蹺,不知道使得什麼妖邪之術,竟然躲得過我們三個人的同時出擊!”
羅弋風本欲說出《白打基式》的緣故,恐會惹來殺身之禍,改口撒了個謊說道:“我本是魂魄強度黃色的級別,修真多年,不見起效,家姐教導我,要我集中精神突破步、技、術、陣、符、盾、令、道、擊九種白打,所以我已經放棄靈力的修爲,從這些上面下功夫,不曾想,今日有幸與個位大家評鑑評鑑!想來真是我羅弋風三生有幸!”
海蘭安冷笑一聲:“勿怪我見識淺薄,連你術出的門道都看不出來!你不想說出真個底細也罷!今日我就來領教冰城王子的高招!”海蘭安知道這羅弋風甚是邪門不敢大意,事先把靈力的三魂實相化外放,三層疊加了橙色的魂影。海蘭安見羅弋風還是一如既往不施展三魂實相化,以爲是小瞧了自己,似乎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猛然喝道:“無知小兒,太狂了!看招!”
海蘭安身經百戰,不若承慶般如此魯莽,瞬移至羅弋風周圍,順時針在八點方向、十二點方向、三點方向、六點方向,佈下星陣靈絡,喝聲:“陣法之二百丈土牢”海蘭安緊蹙雙眉,接着吼道:“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
羅弋風盯着四周圍的冰面築起百丈高的土巖大牢,知道海蘭安想要令自己葬身土巖其中,從最後封閉的縫隙裡聽見海蘭安叫了兩次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
土巖封閉羅弋風在其中,還不停止,噌噌上長,高聳入雲;高空裡遂從海蘭安吼音漸低之時,萬噸大山和海水從土巖大牢的上空豁口內傾泄而灌;幾人聚都飛昇上空,離開原地老遠。
這冰海灘似乎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重力施壓,裂開條縫隙,但聽一聲“咔擦”音落,這土巖大牢頓時間傾塌,川海之水像瘋了一般嘩啦啦啦往外撲棱,不多時,一個小型的漩渦形成並漸漸的消失。海面剛恢復平靜,那第二道魂符之三十八排山倒海奏效,只不過這次的萬噸大山是從海里突兀的往上漫出老高,這海嘯百米高,“噗通”一聲打爛萬噸大山。
海蘭安緊張的四下張望羅弋風的身影,他知道沒那麼容易擊敗羅弋風。
果不其然,羅弋風渺小的身姿顯現在一塊海面裡的碎石上背手而立,衆人大驚,這羅弋風毫髮無損,披風在海風裡撲棱棱笑個不停。
羅弋風不知何時在海蘭安周圍布好了靈絡,他神識一動,也在憑空而飛的海蘭安周圍,裹起來三四層厚的土巖大牢,這大牢可非同一般,銅牆鐵壁般把海蘭嚴嚴實實的封閉住;大牢上空處幾座大山連同漫天大水;大牢底部也是幾座大山連同偌大的川海海水;這一上一下把個如此堅固的大牢“跨啦”一聲瞬間膩成齏粉。可憐海蘭安徒然一聲悲憫,連血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承慶,這博顏,這塔來布雙腿哆嗦,被羅弋風強大的實力震懾的發抖不止。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羅弋風結結巴巴,他原以爲這海蘭安也會如同自己般躲過這土巖大牢和排山倒海,沒想到海蘭安卻即刻身隕川海,沒有屍骨!“我這不是火上澆油嗎?我可不想殺死他?”羅弋風癡癡的托起來雙手,狐疑的自問,“我何時變的如此強悍了,和我水平不相上下的海蘭安被我輕鬆的殺死了!這強大的力量該如何控制?現下的局面該如何收場?我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