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遠處一人懷抱着昏迷過去的諾蘭道:“爹爹早就不再怪你了,傻孩子!也真是難爲你夾在中間難受!你先休息會兒?等爹爹彌補了你的錯誤再和你說話!”
春爾見此人出現爲之一振的尋思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線泉的叔叔,諾蘭的父親億!當時億因爲女婿投靠沃克,政見和女兒諾蘭分歧很大,又在後來叛逃冰城,重傷線泉……今日我可能還有一線的生機。”
正想間聽億道:“早年就跟羅帝在一起了,我這把老骨頭跟輕靈公主的時間這麼長對她的學說還是有點門道的!退空的漏洞就在只能控制自己當時眼眸區域的事物發展。要想破退空方法有很多種,我用的是假象……而這個假象的存放的時間段就在你施放的時間段之外。我女兒出道尚淺,就由你們這麼期滿利用嗎?我這老頭子可不會答應!”
五極惡狠狠道:“老傢伙,我們又見面了。這麼大歲數了,也不見你早死,還窩藏着活着呢?不好受吧!”
億不爲所動道:“我怎麼會死呢,我還等着我這樣的白髮人送你這樣的黑髮人呢!”
垍嘲諷道:“老不死,你所屬冰城,按說該叫輕靈狗賊,而你卻叫輕靈爲公主,難道什麼時候覺悟了成了慁界的走狗。”
億笑着回答道:“小屁孩,你毛還沒長全接什麼長輩們的話茬,這哪有你說話的份。當年的事蹟我老頭子也懶得跟你這小毛孩交待!你不會不知道我這會兒不屬於冰城了嗎?我如此煞費苦心叛逃鬧得人盡皆知,你還當真孤陋寡聞啊!虧你還是女媧之腸的座上客!可笑!可笑!”垍被氣得滿臉通紅。
五極道:“老東西,當年使我不得帝位的人,你也算一份。今日我們兩人就送你歸西。別怪我不念舊識,要怪就只能怪你總是壞我好事,太不知好歹。”
春爾觀望五極和億交手,就實力而言她暗暗佩服五極,也忌憚五極。春爾判斷地想到:“怪不得有實力和羅帝一爭高下,沒想到受重創的五極現在依然還有實力和億交鋒。照理說他的實力不僅於此?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
五極當真不是什麼乏乏之輩,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億逼入絕境兩次,只是億每每都在最後關頭找出符術的破綻才化險爲夷。
五極追億至山腳下以極快的速度俯下身子,左手觸碰着億的腰椎道:“魂符之十八盤龍絲。”億腰身一提,頭頂地指尖對準五極手腕道:“魄符之十一冰環”
只見盤龍絲還未成型,靈力的密度就已經減小。億慶幸自己又脫一難,沒想到盤龍絲符術未完,五極身影已經在億身後,這次億並沒有足夠的時間看到五極的手訣,情急之下就已經拔出雪姬近身防禦,雪姬臨近五極胸口。
由於事態緊急五極在空中不能靠空氣的支點自由移動,五極只好朝着地面叫出:“魂符之三空斬”
看來五極這是想靠外力避開億雪姬劍的靈絡自衛區。億幾來幾復之下便漸漸感到不支,他不是五極的對手這點已經初露端倪。一旁觀戰的春爾不免有些擔心。說是遲那是快,億迅速閃身在蚩尤墓洞外準備將力量注入結界來解救春爾。一旁觀戰的垍和五極竟同時出手,各自無吟唱拔劍,殺向億。
春爾閉上眼睛,她料定億這招是避不開了。因爲他這個位置是個死區。
五極和垍眼前的億像玻璃一樣碎裂,他們的力量竟然轉移到了他們的結界上。
緊跟着,這洞口處結界也同億般化作玻璃一般碎裂。五極和垍面面相覷道:“中計了。”他們兩人瞬間以極快的速度遠離洞口,俱都生怕春爾抓住機會反撲出來!
五極立定,惱羞成怒道:“億,沒想到你的雪姬擁有空的屬性。魄符之二十血祭!”五極用自己的雪姬割破自己的皮肉,殘留在雪姬上的血受到靈力的影響急劇的變化着……一滴,二滴,四滴,不到幾秒鐘一條血河就奔騰而出。
垍看着五極已經動手,就立馬配合五極道:“退空!”垍和五極竟然瞬間又回到了剛纔的空間,不同的是這次垍以極快的速度捏個手訣,單掌撐地道:“冢術之一干將。”當垍和五極又回到原來的位置時,五極再次喚出血河。干將一出,由垍支配。他一口將血河吞入腹中,只見又再次吐出血河。不同的是血河變成黑河分別攻向億和諾蘭。億看着女兒深處陷阱,當真是焦急萬分。
只聽空中喝道:“魂符之七——花冢流波”
只見花波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擋住了黑河。但是兩河撞擊並沒有春爾預期的效果,黑河竟然腐化了花瓣。春爾看到這種情景咂舌道:“是干將的緣故。”不由多想,閃出來,抱起諾蘭,四處躥奪。
干將見一擊未成就接二連三的祭出黑河。春爾着惱的想:“可惡,干將吐出的黑河的速度竟然這麼快,招招力量都沒有退弱的痕跡。分明每招的力量都接近高手五極”想罷春爾不免也心生焦急。春爾望着下邊的億,只見億左腿已經中了垍的魂符菊鐮。
五極爲了使億分神不停的使用魂符和魄符。億的心中苦叫道:“這五極真是兇狠之極。他放魂符和魄符,我都已經應接不暇了,再多個垍這麼個高手,即便是手握空之雪姬恐怕也抵擋不了多久。”
春爾看在眼裡,不由得手心捏了把汗。春爾想,如果無極和垍拿出雪姬的話我們將如何應付。我們太被動了。春爾單手將諾蘭駝在背上,騰出右手。這手詭秘的不知從何處偷來一隻蒼蠅,窩在手中。春爾咧着嘴想道:“真噁心!”看見蒼蠅,春爾忘記自己身處險地,面部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叫道:“蠱術之五蠅羣。”
五極笑道:“春爾,你真會尋開心,這一隻蒼蠅也能叫蠅羣啊”
五極話未說完就又咽了回去,只見這隻蒼蠅受到黑河的撞擊非但沒有被化成齏粉,反而多了起來。這蠅羣愈積愈多,鋪天蓋地的襲向干將,干將不分說,吐納黑河的速度愈來愈快。干將邊吐邊躲,蠅羣仍舊沒有減弱,到最後,不知爲何,蠅羣沒有接近干將,干將就由內而外的的腐爛,到最後就成了蠅羣的口中餐了。
春爾看見就嘔吐起來,還時不時的將中指插道喉嚨裡,逼迫着自己反胃。隨後只見蠅羣前仆後繼的死去,一個個的蠅羣屍體看的使人觸目驚心。
垍心有不甘,見自己的冢體被蠅羣蠶食,當真是**三丈。
五極這時也不在小覷春爾道:“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姑娘了啊。我小看你了春爾。不愧是十三輔政議臣的水準!”五極眼露兇光繼續道:“之所以選着蠅羣是因爲,它是干將的剋星,我說的沒錯吧,春爾。”
垍被剛纔的事氣得衝昏了頭腦,聽五極一說立刻冷靜下來犀利的望向春爾。
春爾和垍目光相對,不禁打了個冷顫。春爾感到這分明是一隻野獸的眼神在盯着他的獵物。垍氣急敗壞道:“既然干將被你毀了就只好抓你作爲替補。”億稍作喘息就閃在春爾旁邊。笑着誇着:“你的蠱術還是不減當年的風采啊。”
“你腿上的傷不礙事吧!”春爾眼神盯着五極、垍,口裡問道:
“還好,只是菊鐮差【破了些皮!現在可算勢均力敵了!”億已平常心說道:
春爾聽着億這樣誇着自己不由的自我驕傲起來道:“那是自然。不礙事就好,老頭,你說的對!現在我們可是勢均力敵了,他們要攻來了,小心。”說罷將諾蘭放在就近的地上,使用蠱術的結界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