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爾正兒八經的嚴肅說道:“這就是蚩尤的慁體嗎?這畜生移動的速度我們根本望塵莫及。”話未說完就又驚訝的望着這隻鱟。
她明明看見這隻鱟也有雙擊魂生的三魂重疊實質化,而且還是白色。不知何時。聽億慌叫道:“瞧他的動向是要攻擊我們了。”
說是遲那時快,五極和垍爲了大局,紛紛救下億和諾蘭,只有春爾自行閃在谷底的一角,神情專注的看着崩落的亂石,判斷着當前的緊張局勢。
這隻鱟張牙舞爪的咆哮着,在谷底靠犀利的眼睛掃視着他的獵物。他左右搖晃着猙獰的頭顱,窺探這裡的春爾和五極等衆人的動向。
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已經默認聯合了。
億看着這隻鱟竟然好奇的想知道關於他的來歷。五極這時突然疑惑的望了望垍想到:“垍怎麼可能不知道帝乙歸妹和蚩尤的關係?難道是他殺紅了眼真想將春爾收做他的乾屍用以替補干將?難道他忘了我們此次出行的目的到底爲何了。”五極思來想去總是想不通垍此舉到底是何用意。他往億這邊看,屏住呼吸破天荒道:“和我們一樣屏住呼吸,否則這鱟肯定會撲過來。這畜生是靠氣息判斷攻擊的對象的!”春爾聽見,立馬依葫蘆畫瓢。
這時五極便向春爾和億用隔空傳音講訴着關於這蚩尤墓甦醒的鱟的一切來歷。
垍望向蚩尤大叫一聲道:“時空保留!”之後面向五極說道;“現在你大可不必用隔空傳音的方法和他們訴說。此時此刻倘若用隔空傳音未必安全。我們得加緊時間商討辦法,我時空保留的時間段有限。”五極驚訝的聽着垍的話,深爲忌憚看着垍。五極說道:“垍,你到底還保留了多少東西,女媧之腸似乎對你也知之甚少。”
垍仍然淡定的說道:“無論在哪,總得留一手防身的本事,我保留多少就是你也保留多少,我們彼此彼此。這是我們射魔教向來的本能,也是你五極的慣用伎倆!我知道,這不是你的……”五極似乎從垍的眼瞳裡什麼也沒讀出,心裡算計道,區區人類太極師竟然有如此能力,垍我還是小看你的能耐了。想罷心裡已經按下計議不能留他太長時間。轉過頭,若有所思地望向春爾。
五極侃侃而談道:“古書有云‘蚩尤作兵攻伐皇帝,黃帝令應龍迎戰,雙方於冀州之野大戰,蚩尤兵敗被殺’——蚩尤請風伯雨師。黃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殺蚩尤。”停頓半晌又繼續說道:“蚩尤死後受石玉瑄影響,三魂七魄不知所蹤,屍體墮落爲鱟。他對我們最大的威脅就是——風伯和雨師。因爲風伯和雨師也進入慁間仍爲他驅使。”
春爾聽罷望向已經墮落的蚩尤心裡叫苦道:“聽這話音他似乎只忌憚魃,那我們豈不是要成爲他的肉中之食了。這畜生沒有思想、感情,純粹的捕獵獵物來彌補內心的不足!這種最原始的的本能如此恐怖,我們該如何辦!他們女媧之腸未必真心跟我和億聯手,恐怕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億同春爾想到一起,他想:“這怪物的確厲害,但現在的他說到底終究已經墮落成了鱟,我們沒必要恐懼他。不過小六階雙擊魂生白色而已,不必驚慌!倒是這五極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得防着他,他纔是我們真正的大敵。”隨後億問五極和垍:“你們想和我們聯合,目的是什麼總得讓我們知道。這是盟友知道的基礎!”
垍冷冷的回覆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要得到他的象之雪姬。”
春爾一聽此言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將我困入洞中也僅僅是用我當餌。”
五極譏笑道:“呵呵……即便是現在你們也別無選擇,告訴你們我們此次是有備前來,若你們不與我們聯盟我們也能全身而退。”
億問道:“如此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垍說道:“你們同我們聯盟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保證性命。”
春爾慷慨激憤道:“你們難道不怕我們同你們魚死網破,同下阿鼻地獄麼?”
五極眼珠機溜溜的轉動了一下道:“我剛纔已經說過在蚩尤面前我們能夠全身而退。春爾,我知道你們的本事,也稍聽過你們的威名,但倘若你們真的想要和我們同歸於盡則大可一試。看看我們是不是能夠全身而退!”春爾內心咬牙切齒道:“真卑鄙。”調轉眼光望向億。她似乎從億望着他女兒哀憐的眼神中已經看到了億的決定。
垍冷冷繼續道:“一切都在預料之內,億!你真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的存在麼。從你叛逃,出冰蜃,我們就對你進行了監視,你就是我們手中的第二方案。億,你們最好按我們說的做,我手中有魃,戰勝這畜生不是沒有可能,也無需太忌憚他的風伯和雨師。這樣,你們或許能夠和我們一樣全身而退。”
五極大驚失色,眼瞼上掩,透漏殺意望向垍——心裡對垍更是琢磨不透。他從垍的表情裡沒看出他說這話是爲了逞能。五極想:“今天垍爲什麼總是不按計劃行事,總強出風頭,屢屢道破天機,用意究竟何在!”春爾似乎感覺話裡有話,暗藏玄機,不可思議的望向垍,似乎對垍莫名其妙的多了份信任。
億說道:“要我們怎麼相信你們?”
垍面無表情道:“相信只是人類愚蠢的感覺罷了,我只看事態的發展,無所謂信任與否。只要利益更接近你的底線,何樂而不爲。”億同春爾相互點頭示意,似乎只有如此了。
垍仍是面無表情的轉身看着五極隔空傳音威脅道;“五極,你最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否則我會改變我的獵取對象,即便這個並不是你的真身也無妨!。我懶得道破天機,你也休想企圖不軌!我們最好相安無事,仍是女媧之腸的盟友!”
五極已經猜忌垍倒戈相向,聽垍如此威脅於他,面上雖然惡狠狠的望着垍,可實際上心裡則抹去了對垍的一切懷疑。
五極轉怒爲奸笑,面朝垍和他四目相對道:“哈哈哈,垍果然還是垍,做事風格分外別緻!”垍扭過頭不理五極,望着蚩尤道:“既然如此,動手罷!”春爾見垍準備解除時間保留,阻止他道:“等等,既然我們是聯盟,就應該商量好一個對付蚩尤的萬全之策。最起碼讓我們對他有更多的瞭解。風伯和雨師現在在哪?”五極雖然消除了對垍倒戈相向的猜忌,但仍對垍的目的很是困惑。他一改往日的說話風格想靜靜的探探垍的目的。這時春爾正在等待着垍的回答。
良久,垍始終都背對着春爾不說話,終於語帶敵意道:“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度的,信不信,我現在改變主意。”
五極一笑置之,想道他果然只是做事風格不同一般罷了,看來是我自己多慮了。
這時五極打科插諢的替垍說道;“他向來都不願婆婆媽媽做事,所以一般都是獨來獨往,很少定過計劃!不過蚩尤應該是個例外,必定他是個遠古的存在。”此時垍仍然背對着他們和五極一言不發,似乎默認了春爾的想法和五極的說法。
五極這時趾高氣揚的問春爾:“不知春爾,你有何高見?”
春爾默然不語!半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保命,你們奪雪姬!最好如此吧!”心下登時準備時刻提防着他們,防患於未然!
良久,四人終於達成協議準備聯手逼迫蚩尤喚出雪姬。
春爾想要和億隔空傳音商討計議,卻被蚩尤這畜生猛的撲襲打斷。五極惶恐的逃躥在半空向垍詢問:“垍,境之時空保留到極限了嗎?太極徒所使用的境之力不過如此。”
垍此時竟無瑕回答五極的答話,吃力的獨自一人抵擋這已經墮落爲慁的蚩尤。即便在兔起鶻落的瞬間稍有不敵,垍也仍是如此的面無表情,一副凜然不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