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瑤,欣瑤,”林楓不停喚她的名字,“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我不知道。”路欣瑤側依在林楓肩上,擡眼看他,“永遠太遠了,我不相信永遠,我更相信曾經擁有。”
林楓狠狠地吻路欣瑤:“我恨你,我恨你。”他一面說着恨她,一面又愛她,這種愛與恨交織着的矛盾折磨着他和她。
路欣瑤突然間有些明白,爲什麼像鄭心怡那麼優秀的女孩都抓不住他。因爲這種男人,就是要用愛與恨來折磨的,她無法令他恨,也就無法令他愛。真奇怪的論調,路欣瑤嘲笑自己自私地爲自己找平衡,找藉口。
在路欣瑤與林母約定的最後一天,林母給路欣瑤打來電話,告訴她轉學手續已經全部辦妥了,她直接到C大報道就行。
路欣瑤答應林母,明天就會離開,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請她明天拖住林楓,讓林楓暫時離開學校。
第二天一早,路欣瑤就接到林楓的電話。
“喂?”
“欣瑤,我媽出車禍了,我現在趕去醫院看她,中午不能陪你吃飯了。”
“嗯,我知道了。”
“那我晚點再給你電話。”
“好的,拜拜。”
掛了電話林楓才感覺路欣瑤的反應有點奇怪,正常情況下,就算不是情侶只是好朋友,聽到對方的家長出事了,也會禮貌性的問一句“出什麼事了?要緊嗎?”而路欣瑤的反應卻很平淡,聲音聽不出一絲起伏。
林楓因爲心裡一直着急媽媽的情況,所以並沒有想太多路欣瑤的反應,過一會就不再想這個問題了。
到了醫院,找到了林母的病房,林楓一臉關心的仔細看着林母,“媽,你沒事吧?”
“沒什麼事,就是受了點小傷。”林母笑着安撫兒子。
“剛接到李叔的電話,說你出車禍,嚇死我了。”
“就是一點小事故,是你李叔太小題大做了。”
林楓一臉責怪地看着自己的媽媽,“你也是的,出門怎麼不讓李叔開車,你平時就很少開車,對路況也不熟。”
李叔在一旁急急的道:“都是我不好,因爲今天早上肚子有點不舒服,夫人看我不舒服就讓我休息,自己開車出去了。”
“好了,我下次會小心的,你就別怪李叔了。”林母爲李叔說情。
“真的沒事?爸呢?怎麼沒來?”林楓覺得奇怪,媽媽出車禍了,怎麼家人只有他一個人到了,其它人都不來看看媽媽。
林母解釋:“你爸爸去法國出差了,要過兩天才能回來,我現在也只是受了一點點小傷,沒什麼要緊的,所以就沒告訴你爺爺奶奶,免得他們擔心。”
“哦。”林楓不疑有它,看林母的樣子好像是沒什麼事,就想着出去給路欣瑤打個電話。
林母看林楓轉身忙問:“你去哪裡?”
“我出去打個電話。”
“你這人,怎麼剛來就那麼忙,好多天沒見到媽媽了,就不想陪媽媽多說幾句話。”林母嗔怪道。
“媽,我就打個電話,打完電話馬上回來陪你聊天行不。”林楓自知理虧,好聲好氣的哄着林母。
“好吧,快點回來。”
林楓走到病房門口給路欣瑤打電話,卻提示她的電話已經關機。
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再往她的寢室座機打過去,卻一連打了幾個都是一直佔線打不通。
林楓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偏偏李叔這時候出來喊他。
“少爺,您先在這陪着夫人,我去給夫人買點吃的回來。”
“嗯,你去吧。”
林楓回到病房,陪着媽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心卻是一直定不下來,突然又想到早上來醫院前給路欣瑤打的那一通電話,想到她那奇怪的態度,越想他就越坐不住。
林母看林楓一副焦躁難安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默默嘆息,她不明白兒子爲什麼會被那女孩迷成這樣,心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林楓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媽,我有點急事,先回學校了。”
“怎麼這麼快就走,跟媽媽一起吃了午飯再回去吧。”
“我回學校再吃吧。”
“你至少等你李叔回來再走吧,你怎麼忍心讓媽媽一個人待在醫院裡。”
林楓想了想,重新坐下,“李叔去了很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我也不知道他跑哪裡去買吃的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李叔還是沒回來,林楓是再也坐不住了,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媽,我真有急事,李叔應該也快回來了,你就先一個人在這待會,我晚上再來看你。”林楓說完轉身就走出病房。
林母知道是再也沒辦法攔住他了,只好就這樣讓他走了。
……
等林楓回到學校時,路欣瑤已經離開了。
林楓到處都找不到路欣瑤,找到路曉燕那裡也還是沒找到她。
他想,也許是像上次那樣,她手機剛好沒電了而已,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是到了天黑,依然沒有等到路欣瑤回來,他再也無法騙自己了。
他衝進了她的寢室,寢室裡除了她不在,陸小妙她們幾個都在。
陸小妙她們看林楓突然衝進她們寢室都被他嚇了一跳。
林楓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欣瑤呢?”
幾個女孩互看了一眼,陳錦花說:“不知道啊,今天一天都沒看到她,還以爲跟你一起呢。”
陸小妙也說:“我也一天都沒看見她了,她今天一節課都沒去上,我也以爲她跟着你逃課出去玩了。”
林楓越來越覺得不安,“怎麼會一直找不到她,她電話關機,每個人都說沒看見她,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幾個女生聽林楓這麼說也有點擔心起來,正準備一起出去找路欣瑤,隔壁寢室的一個女生過來找陳錦花。
那女生聽見她們幾個說的話後,說了句:“我早上倒是在校門口看見路欣瑤搭了輛的士走了。”
“她去哪裡了?”林楓忙問。
“我也不清楚,不過看她提着兩個行旅箱,好像……”女生看林楓的臉色越來越陰冷,剩下的話不敢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