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蒼茫的水,流過世間的華。那年、那月我們一起歡愉。不問人世滄桑,我以爲你願意的。只是結果我錯了,你原來只是勉強,你更願意的是另一方繁。
十五、蠻荒,幻火洞人?
燎原幻火洞地處一片凌亂的礁石旁邊,不遠處瀕臨大海,此刻海面已漸漸浮起白光。炎汐立於洞前三丈來遠,當他看到海面上升起光亮之時,猛的跪倒在地,楉也一樣,雙眼朝地,一片虔誠的跪在地上。
“天已經亮了,過不了多久,師傅應該就會回來了吧。我得表現出一片誠心,不然,不然師傅一不高興,那燎原真就危險了。”炎汐自顧的說道,他在此三年學藝,師傅的習慣自是一清二楚,從日落到日出之時,師傅總是會外出的。而師傅喜歡自己的弟子一個個對他都畢恭畢敬,稍有差池,可都會換來師傅的重罰的。
風輕起,蕩起崖疆,不知何時起,幻火洞上似乎站上了一個人,他的身影飄蕩,讓人琢磨不透那是幻覺還是真實所見到的。可接下來的聲音卻真真實實的證明了他的存在。
“汐兒,此般來我這,又有何難處啊?”雖說聲音依如身影般飄渺,但也確實能入人耳。
“師傅。”炎汐擡頭看向幻火洞之上,“師傅,您終於回來了!如今朝政想必師傅定是一清二楚了,邢楓行散,生死不知,凌霄在朝野一方做大,汐兒沒有半點辦法,炎氏江山風雨飄搖,汐兒懇請師傅看在三年情意份上,救救燎原,救救汐兒吧。”
“你燎原天下與我何干呢?”幻火洞上衣影撩動,話雖說的刻薄,但語調依舊輕柔。
“師傅,汐兒如今已經沒有了哥哥,唯一的妹妹也失散在外,雖貴爲燎原之主,但失去了憑仗,現今之狀也不過一木偶而已,師傅,您徒弟如此,你於心何忍啊?”
“呵呵,你那張嘴臉在你幾個師兄弟中永遠是最厲害的!好吧,你這個生死權我暫時給你留着,等你真正有難的時候再來找我吧。哼,汐兒你也莫高看了凌霄,他如今也不過一散家犬而已,自身難保。他還威脅不到你們燎原的政事!”幻火洞上老者飛身而下,“看你遠道一場,爲師又頗爲高興,邢楓無事的狀況也就一併告訴了你吧。”
“什麼,邢楓沒事!”炎汐猛的擡起頭來,未亮的天鬥裡藏不下他那雙眸子,“謝師傅明示,謝師傅明示!”
“呵呵……起身吧你們,楉,你也跟我三年,名義上你與炎汐等同,在外照樣是我弟子,有些時候還是要有些主見啊!也免得在外短了我幻火洞人的臉。”幻火洞人揮了揮手,一陣清風托起跪地的炎汐二人,“今日就到此吧,你們也得到了想知道的東西,回去吧,燎原的大局也還是需要你們的。雖然與我無關,可你們終究是我的弟子……去吧,去吧”
“是,師傅,汐兒與師弟這就離去,告師傅早安了!走吧,楉。”炎汐看了一眼旁邊的楉,一個幻身,消失在幻火洞前了。
東邊漸漸亮出紅光,幻火洞人依舊立於洞前,好久,終於聽到了他的嘆息之身。“離袶未死,我南蠻大事難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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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雪鏡城內,歌舞昇平,他們在慶祝消失五年的離嵐重新歸來,可他們卻是不知此刻的離嵐早已踏上了他新的路途了。
“李老,離袶還得拜託於您了,他對我心懷愧疚,一心只想得到我的原諒,還我這雪鏡宮城,但您也知道,如今的我,只不過一具受人指控的擁有一點自我意思的屍首罷了,若不是爲了蓮雪,我早已捨棄這塵世,遊我太虛去了。”離嵐看着身旁熟睡的離袶。“袶還小,雖有過過錯,但畢竟是雪鏡之主,這雪鏡少不了他!”
“離公子自是放心,離氏之事我李牧之自不敢置身事外,哪怕是斷送我這條老命,也定會保住着離氏唯一後人的。只是離公子,此番離去,你又準備何處落腳呢?”
“哈哈,玉盒所引指向,便是我前去方向。”離嵐拿出懷中玉盒,“這玉盒已不似從前了啊,最近一些時日,它頗有躁動,我怕,嘿嘿,我怕,我的蓮雪已經來到了這人世,她也在不遠處感受着我呢。”離嵐爽朗的笑出了聲,曾有多少年,沒人見過這綻放的笑顏了呢?
“好吧,那李牧之就在朝野守候王,同時祝福離公子能早日找回心中之人了。”李牧之抱拳,身子不由得向前傾了一下。
“李老不必如此,一切都是我離氏之過,是我離氏欠大家太多啊!”離嵐扶過李牧之,“川名,你的技法已超過你兩個兄長,雪民安危如今你承受得起了!”
“謝離公子誇讚,川名必不辱使命。”一個晚上,落川名對離嵐的稱呼也是改變了,
“呵呵,事不宜遲了,等到離袶醒來,恐怕我是又難以離去了,各位,離嵐就先走一步了,他日戰事起,離嵐必不會袖手旁觀的。”離嵐飛上馬頭,一陣煙塵起於身後,漸漸的,飄逸的身形便消失於街頭。
沙漏翻過一遍,離袶略微發出了沉吟之聲,接着又熟睡了過去。
李牧之轉過身來,“川名,去吧!”
“是,師傅,我定會照看好離公子的,雪鏡的江山絕不許外人染指!”落川名緊了緊衣,起身飄起,瞬間,也消失在日出將現的時刻。此刻的雪鏡城依舊歡歌載舞,民間自是熱鬧,可宮殿之內,卻是異常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