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此個地河禁陣留在這裡實在有些浪費,又會傷害到一些像我這樣的逃命之人,更何況我還沒有什麼趁手之物應敵,能不能就把它收了?”灰白長袍男子‘無名’這時候露齒一笑,這般自行揣測道。
此時此刻,‘無名’操持着自己的身形,並且隨心揚出神念,仔細地觀察起面前的這個地河禁陣來。
只見此位灰白長袍男子‘無名’付手而立,一時間皺眉低頭,一時間又揚眉浮身,盯視着這地河禁陣的某個光幕點,又很快着眼他處,左邊觸觸,右面碰碰,還時不時地拿捏着某個自己花費百年所得來之法訣,插入到這地河禁陣當中,細意地感應着。
而如此的一個過程,‘無名’卻是在那個完全黑暗的地下河河道內進行,倘若存在着外人,也許就會發現此地怎會有着這麼個妖魅般存在,一定就會嚇得不輕。
“現在這地河禁陣能入能出,就是不可以像那些修士的武器般拿走,這又是爲何?”灰白長袍男子‘無名’此刻託着自己的腮幫子,皺眉凝思道。
維持着那麼個托腮沉思的姿勢,‘無名’一下子就考量了接近三天的時間,當中,他自然能記起某些往時之事及某種關聯之憶,但是,依舊沒有進展,‘無名’卻仍然沒有一絲要離開的打算。
只見這時候,灰白長袍男子‘無名’凝神之眉盡展,如同被什麼事情觸怒了似的,只見他面上飄閃一種似怒非怒的神情,身形驟然間向側面閃了閃,業已現身地河禁陣及那個地河邊緣交接處,臂袖微擡,手起芒閃而落,一劃淡淡然的,幾乎不帶任何靈光的手芒劃去,沿着地河禁陣的邊緣之地破空而入,很快,竟就劃出了一面十餘丈長的懸空之牆。
然後,灰白長袍男子‘無名’如法炮製,又閃現到了地河禁陣各處與巖壁接觸之處,手起芒閃而落,不出多少工夫,‘無名’身影頻閃連連,地河禁陣隨後便與地下河的巖壁挪開了一個至少兩尺之空隙。
“總算完成了!咦?這地河禁陣爲什麼還屹立於此?”灰白長袍男子‘無名’輕聲自問道。
原來,縱使‘無名’把地河禁陣與外間界之實在聯繫徹底劃斷,此地河禁陣還是原來的樣子,不浮不沉,不亮不滅,亦令這麼個灰白長袍男子‘無名’不禁滿臉的狐疑。
但是,一種不服輸的性格卻促使他要將這一切全部弄清楚,尤其是這麼種與自己異常親近的禁陣,‘無名’未現片刻的猶豫,徒然虛飄這個地河禁陣前面,神念再度離體釋出而去,完全就浸潤到了整個的地河禁陣,而且,憑藉着那破解了的法陣之匙,‘無名’這時候還能把那種修士與生俱來之感應,神念浸潤到了不算太大的地河禁陣之內。
時間一直在持續,不快不慢,‘無名’還是飄於這個地河禁陣前面,而他的神念幾乎來來回回地鑽入到地河禁陣的每寸,每個細微之地。
終於,經過了近半月時間,苦苦煎熬般之細察,灰白長袍男子‘無名’發現了這個地河禁陣於某個時間點,居然就從外面收入了數縷異樣氣息,這種氣息與他修煉吸納的靈氣氣息十分相似,但卻是不盡相同。
“咦!那……那難道就是仙靈氣息!”灰白長袍男子‘無名’這時候的心頭竟就猜測說道。
原來,‘無名’從前所經常滯留之場所,既有一些下間界的修士,他也曾經見識過好幾個的仙階修士,而且,他的記憶裡面,居然也有這方面的介紹,只是沒有經過相關歷練的他,這些記憶實在不是現階段的他能夠理解的。
至於這種與他修煉時候所吸納靈氣相類似的氣息,‘無名’經過較爲細緻的推敲,能維持那種讓肉身前主人也無法出逃之效果,也許就只有仙靈氣息維持的法陣,纔有可能做到的。
“哈哈!真要是如此,倘若我能收了這個地河禁陣,那將來渡雷劫也就會有個不錯之盾了!”灰白長袍男子‘無名’經過此番推敲後,帶些激動地朗聲自語道。
不過,‘無名’很快就把自己的激動心思收斂回來,抓訣的他,隨即就閃了閃身形,落入到了地河禁陣當中,還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地河禁陣的一邊,那處原本貼於牆壁的暗色光幕前,更是盤膝坐在了地上,眼也不眨地盯着如此一個外人完全看不出區別,但在他眼中卻是存不同點之處。
神唸完全浸潤於此,只見那微弱的繾綣光禁內,灰白長袍男子‘無名’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不能瞧出這裡有着任何的不同點,直到差不多二十天的時間過去,那種可能的仙靈氣息再度涌入,‘無名’還提前以火球術點亮禁陣之內,雙目以及神念並用,‘無名’終於發現到了一些似曾相識之處。
“法禁?”灰白長袍男子輕聲嘀咕道。
法禁其實就是一個法陣控制之要門,不但法陣的源力供給,還有控制也是經由法禁完成,對此,灰白長袍男子‘無名’自然清楚瞭然。
顯然,這裡的法禁以某種極爲隱蔽的方式匿藏,難怪‘無名’剛開始的時候無法發現,此刻發現到了該個法禁,‘無名’面上驟然閃過一絲難以言語的興奮,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起來,並且衝那個法陣之處伸出手指點了過去。
不過,手指觸及到此個經他確認的法禁,有如觸及一面平滑之牆壁一樣,不但推壓不入,半點光禁的漣漪也無法蕩起。
第二次,‘無名’手上幻變之訣掐捏過後,再將手指衝法禁指去,然而,同樣令他感覺奇怪的一幕還是出現了,手指直穿而過,繾綣光禁表面晃了晃,就再無其他的任何反應了。
“不應該啊!就算控制不了,也不能半點反應沒有。”灰白長袍男子‘無名’揺了搖頭,面上掛起了困惑之色。
‘無名’這樣的於法禁上來回穿插了數次的手指,但還是無功而返,不知道是否‘無名’一時間的失誤,原先把持着的解陣之匙竟就瞬時失力,頃刻之間,灰白長袍男子的手指就被鎖在了其中,進不得,退亦不能。
然而,就是灰白長袍男子‘無名’的這種無意“失誤”,他卻在那一刻,心頭閃過了某種別樣的感覺,此種感覺有如被某種小針刺心,又像悟出某種靈動之事般,‘無名’不禁眉宇驟然一沉,細意地思索起來。
“咦,就是這種感覺了!”灰白長袍男子‘無名’心頭暗暗地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