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老頭!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誰,不過我覺得,你似乎並不會告訴我!”灰白長袍男子‘無名’聽見該位白瞳少年的說話,旋即就試探性的問言道。
顯然,接下來的事情,這麼位男子‘無名’已經有所預料,白瞳少年還是那副老成的態勢,付手而立,淡淡的笑過,未見其續言。
隨後,‘無名’便張眼於四周,而這時候,‘無名’與白瞳少年顯然開始了星空間的翔行,速度上由於沒有參照物,‘無名’當然無法衡量快慢,他能感應到自己在不斷的挪移當中,但是詭異的是,連衣袂都沒有甩起過分毫。
白瞳少年卻在隨後這般再度引言說道:“現在,可以說說你的事情了!”
“我……”
“不錯,據老夫所知,到現在爲止,你連一個正式的名字也沒有!”該位白瞳少年這次沒有繞彎子,直入正題地說道。
而灰白長袍男子‘無名’聽到了白瞳少年的話語,心中不禁因此打了個突,低頭想了想,便這般輕聲述言道:
“你說得對,當初主人造就我的時候,也許只是爲了應對突發的情況,連名字也沒有給我,現在他已經亡身,我也不知道應該取個什麼樣的名字!”
白瞳少年此時此刻仍是付手而立,灰白長袍男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很快地,男子‘無名’再言說道:
“要是不算泄露天機的話,乾脆你來幫我改個像樣點的名字吧!”
“呵呵!這事不難,老夫先來問你,你可知道自己最爲擅長的爲何?”白瞳少年笑了笑,引導性的問言道。
“擅長?這方面我還真不清楚!”不過,男子‘無名’隨後像是受到了什麼啓發似的,再次失聲的叫言道:
“哈哈!我知道了,是隱藏吧?一定就是隱藏,我在城中這麼多年月,除了那個小孩外,應該就沒有人發現到我了,噢!當然還有你這小老頭,看來隱藏之術應該就是我最擅長的!”
白瞳少年這時候聽到男子‘無名’的這般說言,不免搖頭輕笑,還沒有給出自己的意見時,男子‘無名’已經繼續說言,略顯抱怨道:
“小老頭!那我叫隱藏還是隱匿,抑或是藏匿好呢,但這似乎不是個好名字!”
“呵呵!老夫問你,你的隱藏是建立在何種基礎上?”白瞳少年好一會兒纔再言問道。
“法陣吧,對,就是法陣的天生感應!”男子‘無名’微思後說道。
此時此刻,男子‘無名’不經意地掃過對面的白瞳少年,而白瞳少年卻是有意無意地點了點頭,但很快地,白瞳少年卻已經繼續說言道:
“你可知道自己的肉身以何構造?”
“不知道!”
男子‘無名’當即應聲而言,當初的那種慘痛之場面,他是不可能記得住自己如何成爲那個血環,而且,他還以爲白瞳少年所問是自己所駐留的此具“屍體”之構造,所以,他更加說不清楚了。
“難道你忘記了當初剛剛開始時候的感覺了?”白瞳少年仍然在着意地引導着。
這個當口之際,男子‘無名’定神看去面前的這麼位看不清之神秘白瞳少年,開始努力地回憶着,不多時,男子‘無名’面上陰晴不定,隨後更面現異常痛苦般咬牙強忍,接着數滴汗珠沾上兩鬢,最後更嘶聲裂肺般衝口叫出。
“啊……”
“是血!是血!”
男子‘無名’這刻掩面緊容,彷彿苦痛即將再現而落淚,但是他最終還是強忍住了,當初的那種如百火燒灼軀體般的苦痛,實在不是他所能堪受的,終於,男子‘無名’還是叫出了白瞳少年所期望的答案。
良久的時間平靜過去,男子‘無名’才緩緩放手,面前的模糊身影白瞳少年還是一副老成持重,不受任何影響之狀,男子‘無名’輕輕擦拭汗跡,微聲嘀咕道:
“血陣?陣血?似乎都不是十分好的名字吧,那些修士裡面也沒有這樣奇怪的名字,關鍵是過於張揚吧!”
“呵呵!這是你想出來的,可謂集合了自己的特點,稍加變通應該不錯!”白瞳少年自然能聽到男子‘無名’對自己的說言,簡笑道。
白瞳少年說道過後,竟就轉過身去,獨留灰白長袍男子‘無名’自己一人考慮,而‘無名’則是苦澀地笑了笑,很快,他就垂頭開始認真地思索起來。
“這小老頭也真是的,連起個名字也弄如此麻煩,來個乾脆不好嗎!”男子‘無名’暗暗地思忖道。
不過,灰白長袍男子‘無名’想歸想,但他還是集中精神地思索着自己該叫什麼名字。
時間在這個茫茫的星空內不知道是否停止了,他一直以爲自己憑某種極速的方式前行,但是,‘無名’卻在感官中出現一些不同的錯覺,眼內所看,龐大的星空像在相對移動,但是他自身卻是像凝留原地,如此這般的錯覺一直在持續着。
灰白長袍男子‘無名’不時的遠望,不時又收目回來,腦海內當然閃過一些他所接觸過,當時城內凡人百姓學習時所認識的字,最後,男子‘無名’竟就嘣出了這麼個名字。
“薛陣!”
聽聞到了男子‘無名’的這句衝口而出的名字,白瞳少年身影一個晃閃,竟就回轉身來,定睛望去男子‘無名’,不過,他還是揺了搖頭,男子‘無名’見狀,立即苦笑兩聲說道:
“哈哈!那就薛震吧!”
“不錯!薛震這名字,你起得相當不錯!”白瞳少年點頭說道。
“薛震……薛震!那我以後就叫薛震了!”這麼位灰白長袍男子彷彿自言自語地喃喃說道。
白瞳少年沒有再去說些什麼,但是不久的時間,灰白長袍男子薛震便開聲反問道:
“小老頭,現在我薛震有了名字,但你卻還沒有名字,總得給我個能叫得出來的名字吧,總不能一直……”
“對!那就是我的名字!”
“小老頭?”灰白長袍男子薛震面現詭異之色,再次亮言問道。
但是這時候的灰白長袍男子薛震眼中,那位白瞳少年已經再度扭轉身去,定神遠望,像在想着什麼,但又能有誰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