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玄罡令旗及小巽晶
如此的兩物都是薛震差不多在最後階段找出來,其堅固可想而知,那支令旗抓在手上仔細的看了個遍,竟是一支經過特殊工藝煉製的令旗,玄罡令旗。
令旗表面幾乎完好無損,至少在旗杆上,薛震看不出任何的損傷,而旗幟的部分,薛震只是見到不出三點的穿孔,像這種小損傷,薛震只是簡單地以訣化補,就將之彌合如初了。
令旗,與陣旗不同,令旗顧名思義,就是可以發號施令之物,令旗可以代替陣旗,但是令旗有一個較之陣旗優勝的地方,就是令旗由於相應的製造工藝不同,令旗是可以寄存施陣者的一點想法甚至一縷神魂,種駐於法陣的法禁當中,就可以控制法陣所有威能,適時做出判斷,也就是相當於施陣者自己在親自主持法陣的樣子,這就是令旗的一個用法。
令旗通常是用在那些護院法陣,或者守護着相應的禁陣方便施陣者遠行或長時間離開。顯然,這對於孤家寡人散修一名的薛震來說,這支意外獲得的玄罡令旗作用暫時來說不算太大,但是,薛震心頭稍作沉吟,已經有了主意,頃刻之間,薛震已經閃現到了自己的靈域內。
這時候薛震遠遠地望去那麼個早前已經建立,運轉了達到五千餘年的天玄衍則陣,幻化的那對小手,他仔細地感應着,先前的靈域受擊天玄衍則陣沒有損傷。最後,薛震竟還不經意地點了點頭,露出久違的笑意,輕聲感嘆道:
“那個掌櫃不知何處得到的鋼性陣旗竟然如此強橫,直到現在,陣旗竟然還沒有任何一支出現哪怕一點的缺裂,這種情況實在太過罕見了!”
像這種持續性承受天地法則之力反噬,要想在數千年如一日的一直激發下去,不是說沒有,那種機會實在太少了。一般而言,像這種法陣,每到兩三百年,就會出現一到兩支鋼性陣旗臨界性出現缺裂點而需要修補或者更換,像現在的情況下,薛震實在爲之感覺相當欣慰。
不久,薛震口中的一道法訣唸誦而出,頃刻之間,薛震手中的這麼支玄罡令旗已經閃過一抹淡淡玄霞,脫手射去,方纔疾至小手當中,竟就莫名地消失了,而那對小手卻還是繼續操弄,掐捏着法則之絲,薛震稍加感應,笑而退出了自己的靈域。
這時候,薛震所見,地上還有着一塊較爲渾圓,沒怎麼被罡風之絲擊戮變樣,頭顱般大小的石塊。凝神聚目,薛震很快就躍現出了一種較爲詫異的目光,神念仔細觀察過後,薛震便這般輕哼道:
“小巽晶!竟是這麼種煉器材料!”
原來,這時候放在薛震的面前,如此一塊整體呈現烏黑,黑中透灰,灰裡夾雜點點滴滴的靈閃之芒,芒光有點奇怪,溢出的光亮只能達到尺許距離,所以,這頭顱狀態的石塊遠觀就是一個黑不溜秋之物,近看卻帶點閃亮的小晶圈,薛震好會兒過去,纔將之認了出來。
小巽晶,是一種至鋼的材料,其剛硬除了表達到悍性上面,更重要的是,小巽晶通過秘術融煉的話,幾乎能夠與任何的材料化合,能憑空增加祭煉材料的硬度,又不用擔心相互的匹配問題。即便是兩種彼此不能融合的材料,通過小巽晶的加入化煉,亦能達到三者的互融,是一種上佳的煉器材料。
“小巽晶對於我這個怪胎而言,連心煉寶物都無法實施的修士來說,此物實在沒有太多的用處!”薛震卻是有點苦笑地自我解嘲道。
當初的自己,連普通的靈寶通天靈寶都無法心煉,得到日月寒匕後,也曾經試驗過,結果如是,薛震因此已經完全斷了這方面的心思。至於這小巽晶用以修復那對玄天殘器日月寒匕,薛震認爲有點力度不足,除非是遇到其他一些逆天材料吧,否則駐煉進去也只是徒勞。
尤其在對戰那位藍袍少年之後,薛震發現自己手指上的金風吹絲天絕陣相當於就是一件玄天之寶,一件能激發出法則之力的玄天之寶,較之部分連法則之力亦不一定能激發出來的玄天之寶,這要好上不少的樣子,這亦是薛震熄滅了求取心煉寶物的其中一個原因。
但這小巽晶只是於他用處不大,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是一件可遇不可求之物,閃念想過之,薛震已經將這塊小巽晶給簡單封印,並收入到了指環當中。
隨後的薛震,再度激發聚靈陣,修煉了半年時間,體內法力恢復到了八成多,這才收拾一切,駕馭起遁光奔朝那個認準的所在疾馳而去了。
經歷了前邊的偷襲,薛震料到前行應該不會再有那種受襲機會,爲免不測,他仍然將自己的身影,放到了近兩千餘丈的半空當中,一路馳行而去,氣息也稍作隱匿,一路上,並沒有太多的騷擾,薛震也奔出了好幾年的路程,直到離開了這成片連綿的榆林海洋,薛震這才稍稍地懸停了下來。
遠望而去,就是一連片的別樣樹海,這些樹木如芭蕉般的巨葉,兩三百丈高的樹身視作等閒,千丈之樹亦非唯一,地上的走獸,竄出的飛禽,獸吼鳥嘶,此起彼伏,連綿不絕,最爲重要的就是這裡的仙靈氣息較之前邊的榆林有了些好轉,依舊算得上稀薄,較之渠城來說,差的不止幾倍,只是一些低階靈物亦能在神念當中搜尋得到。
“假如鮮前輩的說話不假,這裡應該就是當年雷雲宗舊地區域了!”薛震輕輕吐聲嘀咕。
說話完成之時,薛震已經重新燃起遁光,繼續前行,隨着不斷深入,薛震見到的飛禽走獸越來越多,一些靈物也呈現遞進式的增加,薛震神念感應而去,並沒有多少值得自己注意之事。
不過,在過去了七八天之後,他的耳中,至玄天聰竟突地聽到了一陣極爲深沉的響動,響動似乎是從地底而來,似遠而遠,似近而近,好一陣子的辨認過後,薛震方向屈曲,竟衝另外的一個不同方向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