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偏廳小敘
這無鋒血銀尖的威力個體而言其實不大,即便八支齊發亦然,也就是特殊的場景發揮着特殊的神通,按照陸成柳有備的肉身,要把無鋒血銀尖插入,並不算太容易,假如他修成玄仙之軀的話,那就更沒有可能。怪只怪他過於自負,打算一記重拳把薛震擊倒,但卻在瞬息間對無鋒血銀尖判斷失準,才讓薛震有了這可乘之機。
收回了擊出的無鋒血銀尖,薛震已經走近到了鮮醉夢與陸成柳的身旁,薛震看去鮮醉夢的那番凝重神色,先行引聲,這般說道:
“鮮前輩!我……”
話尚未說完,薛震已經看到了鮮醉夢擡手攔止的手勢,頃刻之間,薛震就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他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而鮮醉夢在薛震收回無鋒血銀尖的同時,神念配合手上的好幾道法訣擊入陸成柳的這份肉身之內,協助調理一番,經過了好一段的工夫,鮮醉夢這纔將法訣全部施展妥當,並輕舒了一口氣。
然後,在薛震的目光之下,鮮醉夢還以靈域將陸成柳的肉身攝入,自然就是把其還到了靈域內陸成柳的元嬰處。而薛震見狀,連忙再要出言相辨,說道:
“鮮前輩!我……”
只不過,這一次鮮醉夢還是揚手將他的說話給攔下了,他看了眼薛震,面無表情,亮起了一句聲音,這般說道:
“隨我來吧!”
說完此話,鮮醉夢已經舉步而行,徑直向着街道的盡頭走去,正是渠城殿府的所在。而薛震見狀,神色微晃,思量了小陣子,也舉步跟了上去。附近並沒有積聚多少人羣,隨着事情的結束,也都逐漸地散去了。
鮮醉夢與薛震兩人,一前一後,差不多走了小半時辰的時間,這才重新回到渠城的殿府之內,並且,在鮮醉夢的帶領下,薛震來到了那麼一處的偏廳上,偏廳不大,也就是二十餘丈的方圓,靈光熠熠生輝,四周禁光繾綣飄逸,佈置簡陋卻不失典雅。
鮮醉夢這時候走到了偏廳的上座處,他並沒有迴轉身,薛震站到了下面的廳子中央,看去鮮醉夢,再要說話之際,再度被鮮醉夢給攔下了。鮮醉夢這刻的面容僵硬,凝想了好陣子才亮聲陳言道:
“薛道友!你與成柳的矛盾真的無法化解?”
聞言,薛震似乎早已料到的樣子,只是半刻的思量,就已經亮聲回言道:
“鮮前輩!此事薛某隻是被動而爲,也從未要想招惹於誰,難道鮮前輩看不出來?”
聽到薛震的辯解,鮮醉夢卻如若未聞的樣子,身形始終沒有轉過來,想了想,便繼續說道:
“假如鮮某讓你與成柳做一個了斷,你可願意?”
“了斷?”
“不錯!競技場相鬥!不論勝敗,日後皆不能再找對方麻煩,以心爲諾,你可願意?”
聞言,薛震不禁一陣苦笑,眼前的這位金仙城主鮮醉夢與他的料想竟然有着不淺的出入,以薛震的想法,鮮醉夢不應該說出這麼一種說話來。
只是,既然已經明言出來,薛震就必須有一個態度,思量了良久,鮮醉夢也沒有催促,也沒有扭身,靜靜而等,薛震最終才說道:
“鮮前輩!你我相識,在薛某看來不算淺薄,你難道就不瞭解薛某的選擇!”
面對薛震的如此一句不置可否之言,鮮醉夢那尚未轉過來的面上閃過一絲笑意,一絲認可的笑意,一絲薛震沒有覺察到的笑意。
“戰?”
鮮醉夢意外的問言,讓薛震微怔,眉頭輕壓,看去鮮醉夢卻像看着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個完全陌生的背影,然而,正當薛震考慮如何措詞之時,鮮醉夢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而且,更在這般的狂笑當中,轉過身來,望去薛震的目光懷着那麼一絲欣慰,一絲理解,隨後的薛震,竟然也於目中飄過一絲的恍然,兩人鬨堂大笑,笑聲瀰漫,久久也未曾平息。
最後,也不知過了多久,笑聲趨緩,退去,薛震去目望向鮮醉夢,鮮醉夢亦交目注視,喘息時間剛過,鮮醉夢便這般亮聲說道:
“薛道友!鮮某果然沒有看走眼!”
“承蒙鮮前輩厚愛,薛某感激無言,薛某本就是一個淡薄之人,實在不願糾結於這種無由的恩怨當中,假如鮮前輩能加以化解,薛某願肝腦塗地!”薛震隨即亮聲向鮮醉夢陳表了自己的看法。
薛震說道完了,鮮醉夢驀然地點下了頭,隨後的他,這纔開始打量起薛震的上下,不禁再度點下了頭顱,並坐到了自己的上首位置,去聲而言:
“薛道友!所謂工夫並非有心人,經過你的努力,終於衝擊到了二階瓶頸,果然可喜可賀!”
“承蒙鮮前輩的引導,薛震才能得此機緣,日後恐怕還需要鮮前輩的提攜才行!”薛震拱手輕禮道。
兩人隨後的一番客套,鮮醉夢還有意無意地提及到了湮血神雷,但薛震卻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兩人足足商談了好半天時間,相談甚歡,而隨後的一個機會,薛震竟亮聲陳言,這般問道:
“鮮前輩!聞說最近的渠城不**穩,那邊的黑幻哀樂動靜不斷,未知可有此事?”
聽到這裡,鮮醉夢不禁眉宇一鎖,輕輕地嘆息一聲,隨後便這般說言而出:
“薛道友!那邊的黑幻哀樂實在令鮮某頭疼,但也已經通知了仙門那邊,希望他們能派人過來處理吧!”
“憑鮮前輩的金仙修爲,也都解決不了這裡危機?”薛震再問。
“實在慚愧!但此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鮮醉夢卻實在不願在人前提及此事。
但薛震此刻卻是不依不饒,只是片刻的沉吟,薛震便再度亮聲說道:
“鮮前輩,薛某對此事實在有點好奇,希望鮮前輩能告知詳情,也許薛某能效力一二!協助鮮前輩將此危險化解下去!”
聽到薛震這般毛遂自薦的言語,鮮醉夢不禁目光呈疑,凝望薛震良久,卻沒有說出那麼半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