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現在是準備把這個天絕陣也收了?”靈獸環內的英朗這時候去聲說道。
聽到此言的薛震,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也許是從前的英朗在化形前能將自己的事情有意無意地記下來,現在擁有完整人格的他,只是將那些零碎記憶拼湊起來而已。
“不錯!薛某有這個打算,但這個大陣有點獨特,薛某仍需要考慮一下該如何做!”薛震微笑說道。
“主人!我能否也這麼做?”
薛震聽聞此言,不覺揺了搖頭,而靈獸環內的英朗當即再度去聲說道:
“這陣那麼厲害!應該要改一個名字,一個威武點的名字纔對!”
不知爲什麼,這頭化形不久的影狼英朗,這幾個月的時間幾乎全用在了學習之上,現在除了擁有流利的口音外,還加以延伸,對此,薛震自然不會多加阻止。
“你認爲怎麼一個名字好!”
“霸氣一點,要不主人你說個名字,讓英朗參詳參詳?”
聽到這裡,薛震不禁一道啞然失笑,他其實對這種天絕陣並沒有任何取名的興趣,被英朗撩起了,便略略地思索了下,朗聲說道:
“卷藍大陣!如何?”
“不夠霸氣!”
“卷藍霸陣?”
“不好聽!”
“你給個意見?”
“卷藍摧沙陣!嗚嗚!這個好!這個好!”
聆聽到了靈獸環內英朗這般有點自彈自唱的說話,薛震只是點頭地淡然而笑。不久,薛震便將英朗接下來的話語制止了下來,身形催動之間,已經達到了那面淡淡的繾綣光禁之前。
這個處在迷霧當中的天絕陣,那繾綣的光幕內,一層緊貼一層的樣子。薛震仔細的盯目看去,這一十二層繾綣光幕之內,與後面的一個山體,疑幻似真的山體竟然有着或多或少的牽連。而光幕之上,流光溢彩,薛震仔細感應了下,雖然將這個被英朗稱爲卷藍摧沙陣的天絕陣暫時控制住了,但假如不能在一定時間內收取,也許方纔的情形還會再現。
這個當口之際,薛震付手而立,他的眼神仔細盯去這層層疊疊的光幕,眉宇輕輕而皺,不過他很快就像想到了什麼辦法似的,手中法訣猛催,指掌變幻,口中還唸唸有詞,隨即,薛震便將自己的一條手臂,探伸而去。
這探伸的手臂當中,一條彷彿就是他自己手臂的延伸,大約拳頭般粗細的彩霞衝接光幕而去,有如蟒蛇游龍般蜿蜒而動,一下子就落入到了光幕內,一層,兩層,三層,最後,這條彩霞已經穿過了一十二道光幕,並在彩霞的表面,彈閃出了一種玄妙之芒。
“這應該可以了!”
暗暗哼言的薛震,猛然間朗朗的誦唸出了一種詭異的咒文,咒文聲音當中,只見彩霞之內,一環環極爲特殊的光芒閃出,這些特殊光芒不斷延續過去,隨後,光幕之上還耀發出了那一種特殊光芒。
最後,薛震笑了笑,心念忽閃間,一道迴旋之風疾閃,一十二道光幕迅速疾出,越過了薛震激發的光霞,一下子就套到了薛震的這條手臂之上。而薛震的這條手臂,當即就如同一條禁光閃爍之臂,不久,又藏到了他的袖袍之內。
此刻的薛震,微然閉目,暗暗地感受着着卷藍摧沙陣,霎時間,薛震的一道心念閃過,一卷接着一卷,一圈緊接一圈的藍洪從手臂上衝擊而出。這每一卷的藍洪,竟然還包含着一十二圈的藍色卷流,洶涌噴發,“呼呼”之聲大作,徑直擊去下面的那個早被衝擊成釘牀的黑色石巖之中。沖刷之力將好幾口釘巖給折斷了
“的確,要激發天洪法則之力,還需要領悟出天洪法則才行。”
薛震斂訣之時,拍打了下自己身上的水霧,輕輕地嘀咕道。不過,這個時候,靈獸環內的英朗又一次不太老實,揚聲說道:
“主人!這東西不錯,能否也給英朗找個!”
聽到這裡,薛震微然地思索了一陣,這英朗手頭上的確還欠缺了一件趁手兵刃,也許是時候讓他煉化一件兵刃了。但自己目前的藏寶實在不多,而那些收納的禁制法陣亦絕不是英朗能夠化爲己用的。當然,除了一物例外。
“英朗!這禁制法陣並非你能煉做己用的,而且你暫時還沒能領悟出法則之力,這禁制法陣也無法發揮最大作用,不過,既然你提出了,薛某自然也會爲你滿足一二!”薛震思量過後,亮聲說道。
此刻的薛震,能感知到靈獸環內的英朗表現出了相當期待之色,他只是淡然而笑,將英朗給調了出來。然後,薛震手中靈光晃閃間,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起伏在他的面前。
“英朗!這對日月寒匕是薛某身上唯一的玄天之寶,你把它煉化了吧,等日後機緣巧合遇到更好之物,薛某一定會爲你補全!”
說到這裡,薛震跟前站着的英朗,僅僅只是手上的一個閃影,這把暫時仍然是薛震煉化的日月寒匕已經出現到了英朗的手上,英朗着意地撫摸着,上面的寒霧繚繞,薛震只是淡然而笑,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而英朗猛然就將手中的這柄日月寒匕一分爲二,揮劃了兩下,僅僅就是這兩下的揮劃,甚至在他們兩人的跟前,劃出了幾條淡淡的空間裂絲來,只是這種空間裂絲馬上又消失不見了。
“英朗!你要讓日月寒匕發揮出最大作用,最好就是將之加以心煉!”
薛震微笑而言,英朗則有點似懂非懂的意思,顯然他能夠記得薛震不少的事,但這事薛震卻沒有成功過,薛震能從英朗的眼神當中看出了一絲存疑。
不久,薛震便把英朗給攝入到了自己的靈域當中,給他教去了相應的法訣,那種心煉的法訣。在薛震的適心指導之下,這日月寒匕只是一次,區區一次,就被英朗給煉化成功了。薛震心頭不禁暗暗地苦笑了下,不過,在看着英朗的那種展顏露齒之笑後,薛震的那種無奈苦澀亦藏到了自己的心底深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