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這個時候的灰白長袍男子薛震,一副悲極而笑之狀,輕輕拍了拍自己那套依舊是血跡斑斑的灰白長袍,不住的大笑,久而久之才慢慢的停下來。
“哈哈!果然如此!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之人,正如從前的一位修士曾經提到過的一樣,你能得到一種足以傲視之神通的時候,也許你某個方面就會是一塌糊塗的狀態,當時我覺得不算得上有多動聽之言,現在看來,哈哈……”
灰白長袍男子薛震這個時間彷彿在對着某個實在之人說話,又像是在自說自話的樣子,再度哈哈大笑過後,薛震輕輕地拍了拍腦袋,苦笑道:
“煉丹一途還是日後再算吧,現在先行處理好將來渡雷劫之事吧!”
再度輕聲地搖頭嘆息了兩句,薛震便將目光轉到了夾持在地河禁陣與白骨陷獸陣之間內的那隻泛閃着輕微電絲的金角上。
猛地衝那個方向伸臂一攝,金角已經落到了手上,此刻的薛震觀察端詳着跟前這個金角,不久前煉丹失敗的那種心情也逐漸收斂起來。
只見這個金角長約兩尺,跟一些尋常所見的犀角象角形狀相近,只是,金角的末端處,尚未有徹底清除乾淨的血絲遍印當中,好幾條的金銀色電絲赫然竟就從某點血印上跳出,又瞬間疾入到了另外的一點血印內,顯得靈性十足。
“哈哈,真能做到以雷化雷,總比硬碰要來得輕鬆些!”灰白長袍男子薛震輕輕地嘀咕笑語道。
方纔之言,薛震已經從方纔的煉丹失敗徹底走出,而且那些爆開的玄銀之液已經在隨後清理乾淨,薛震爲了避開煉丹失敗之影響,硬是將那個準備的功夫足足用去半月時間,纔將該只金角化爲了一支泛映着點點金銀之芒的旗幟。
觸摸着這麼條血紅色底襯,金銀閃芒的旗幟,灰白長袍男子薛震十分高興地輕聲說言道:
“有了這支雷屬令旗的話,日後渡劫的成功率最起碼能多出近一成之成功率!”
這般說道完成,灰白長袍男子薛震再度打量兩眼後,掃去自身的他,法力消耗不淺,盤膝而坐,立即開始了恢復吸納。
半年過去,灰白長袍男子薛震重新張開雙目,並將他的神念外放,輕輕地淺笑而過,匆匆的收拾一番過後,薛震便帶着如小箱子般大小的地河禁陣,躍出了白骨陷獸陣,衝某個認準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不知是有意無意,白骨陷獸陣卻是餘留在了原地,只見薛震大約奔出了數萬裡之遙,神念盡頭差不多感應不到白骨陷獸陣之地,薛震站於一棵芭葉巨樹之上,定睛下望,發現下面的一條捲了有十餘圈之多,體粗也許三人合抱也略顯吃力的血色巨蟒就盤踞在了樹下。
附近方圓數裡內外,除了一些芭葉巨樹之外,就只有之麼條血色巨蟒存在,很顯然,薛震這次的目標之物,無疑就是該條血色巨蟒了。
不知是否信心十足的緣故,灰白長袍男子薛震這次從地河禁陣內,摸出的竟是一張閃身符獸皮,稍稍激發之後,薛震業已從這棵芭葉巨樹上縱身一躍徐徐落下,而那條血色巨蟒原本趴伏在它的盤體之上,感應到了異動,兩目睡眼惺忪張開,發現灰白長袍男子薛震緩降之身影,血色巨蟒斯然吐了吐信,輕狂之怪鳴閃了閃,它那對血絲眼睛已經聚焦到薛震身上,盤卷之軀亦逐漸拔升起來。
薛震降下之軀,不算慢,亦不能算快,血色巨蟒盤起之軀很快就與薛震平齊而視,較之巨蟒,薛震之軀實在可算得上嬌小,血色巨蟒頃刻之間血性大作,倏然地以一個擊疾之速度,衝薛震飛撲而去,那種“嚟嚟啦啦”的蛇體咬合聲音,狂張之血盤虹口,上下兩隻銳尖之鋼牙,配合腥臭欲嘔之吐氣,無不令人恐懼,直至厭惡非常。
不過,早有所預料的薛震卻是面不改色般輕鬆非常,還掛起了點點的笑意,腳尖虛空點了點,身影於閃身符籙的作用下,以同樣的疾速,居然凌空突現出一個角度完全尖銳之暴退,只是,那頭血色巨蟒更爲迅猛,薛震暴退之餘,血色巨蟒已經迎頭趕上。
這個時候的薛震,還是滿臉輕鬆之狀,驀然間,伸臂而出,很快地,那頭血色巨蟒之虹口已經伸展至薛震之臂膀,薛震還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這時候的薛震之軀,差不多全陷入到了血色巨蟒的口中,那種令人作嘔的氣味立時就把薛震完完全全包圍了起來。
此刻,那頭血色巨蟒感應到了落入口內的灰白長袍男子薛震,猛地一道玄光閃了閃,血色巨蟒虹口驟然一合,看樣子要咬殺薛震就是眉睫之事,不過,只見一道光禁之芒驟閃,“啪啪啪啪”聲音響過,那頭血色巨蟒霎時間上下合共四口鋼尖之壓崩掉而出,而欲行合上之口卻是無法合上,一個巨大的光禁於其口中閃現。
“兇獸就是兇獸!取之不難!”灰白長袍男子薛震輕聲而言道。
但是,就在這時候,那條血色巨蟒末端之軀體竟然就以某個迅猛的速度突襲而至,神龍擺尾,去勢之兇猛,薛震自然不願在這最後關頭碰其鋒芒,旋即身影閃了閃,立即就挪到了卡住血蟒的地河禁陣之內。
然而,差不多就在這個當口之際,身處地河禁陣內的薛震,卻是感覺到了一種天翻地覆般的滾旋,血色巨蟒騰身卷扭,好不容易纔停下來,薛震發現,整條血色巨蟒的軀體立時就重新盤捲起來,對此薛震不禁搖頭笑了笑,很快,薛震便控制地河禁陣擴大,整條血色巨蟒霎時間被推開,那個血蟒之首也被地河禁陣一下子撐爆,掙扎了兩下,血色巨蟒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但是,當灰白長袍男子薛震重新飄飛而出的同時,看着血色巨蟒的青色遊魂飄飛天際,薛震赫然竟就扭頭而望,望去白骨陷獸陣的方向,暗暗地嘀咕道:
“果然如此!希望不是棘手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