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對簿
聽到這位可謂自己莫名其妙的宿敵,青衫男子陸成柳的這番言論,薛震不覺有點詫異。他的目光在陸成柳的身上凝留小許,又把目光轉向殿中上座的白衫修士鮮醉夢,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薛道友!你可有做過此事?”上座的白衫修士鮮醉夢解去這小段時間的靜默,去聲問道。
薛震聽聞,不覺又是一陣的怔然,他於此時此刻,才明白到了那位三階人仙歐逸寧的建議,還有眼前這位白衫修士鮮醉夢那種不同尋常的目光,這其中的一切一切,多半就是陸成柳所爲,意圖正是栽贓於自己。
“怎麼?膽敢做,不敢承認?”陸成柳佯怒的表面閃過一絲狡詰之色,不易察覺之色。
薛震此刻心中有着那麼點凌亂,他需要做的就是要重新釐清他與洛明許當初的點點滴滴。上座的鮮醉夢神情甚凝,但他並沒有多加催促,只是把目光盯住薛震,時不時就掃向旁邊的陸成柳。鮮醉夢眼神當中較爲深沉,很難看出是怎麼的一個態度。
過不了多久,薛震再度擡起頭來,看去鮮醉夢,這般說言而出:
“鮮前輩!薛某與洛明許之死沒有關係!”
“還要狡辯!當年你與洛明許同時出城,不久,他的魂牌就斷裂了,你與他的死沒有關係,這還能說得過去?”青衫男子陸成柳去聲說道。
這個當口的工夫,薛震只是冷然地笑了笑,去聲問道:
“陸道友,與他共同出城,他死了就與薛某有關,這豈不是太過於兒戲了!而且,薛某想問一句,當時的你身在何處?又在做着什麼?”
說到這裡,薛震望去的陸成柳的眼光已經充斥着淡淡的殺意,凝目而望,就連陸成柳也不禁地稍微避了下目光,陸成柳很快就這般說言而出,道:
“薛道友!你是在懷疑陸某?”
“不錯!不但洛明許,這城中的人,上至仙階修士,下至大小店鋪,大多都是屈服於你的淫威之下不敢大聲哼言,他之死於薛某看來,正是與你有莫大的牽連!”薛震去聲叫說而出。
“姓薛的!難道你這次又要陸某向心坦言不成!”青衫男子陸成柳繼續輕笑說道,面容上的冷色亦與薛震不遑多讓。
聽言及此,薛震心頭輕輕的一陣愕然,陸成柳這次的栽贓,似乎是準備十足,在薛震看來,他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殺洛明許的多半就是陸成柳。假如事實如此,難道他要冒着心魔之擾,亦要做這向心之言。
想到這裡,薛震面上的神色凝重了些許,而此時此刻的那位上座之人,白衫修士鮮醉夢卻輕咳兩聲,這般說言道:
“薛道友!這事是成柳親口所提,洛明許又並非宮門的人,假如不是他說及此事,此事直到現在鮮某還不自知!”
“鮮前輩!這事情是陸道友說出來,難道就能夠闢除他的嫌疑了,再說,鮮前輩不留洛明許的魂牌,陸道友卻爲何會保留一個外人的魂牌,難道洛明許與他有任何的關係不成?”薛震此刻感覺自己有點亂,亮聲反問而出。
說到這裡,白衫修士鮮醉夢衝陸成柳去目望了過去,陸成柳這個時間眼神微然輕收,但他很快就衝言而出,這般說道:
“洛明許是陸某的朋友,保留朋友的魂牌,難道有錯?”
“朋友?陸道友既然如此喜歡結交朋友,連一個下境界的人也會保留魂牌,那你現在的身上又能有多少朋友的魂牌?能否讓鮮前輩與薛某感受下你結交天下的這種寬大情懷?”這個當口的薛震,抓住了一個缺口,當即去聲追問道。
“哼!此事無需你的干涉!”青衫男子陸成柳重重的哼了一聲道。
聽到這裡,薛震也沒有言語,顯然在那種向心之言上,陸成柳已經做好了打算。但是,在其他的方面,陸成柳並沒有提前做好準備,立即就讓薛震抓住了把柄。
此刻的薛震將目光轉向白衫修士鮮醉夢,鮮醉夢則面色冷凝,那種凝色當中,有多少是對着薛震,有多少是對陸成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他很快就這般衝薛震去言說道:
“薛道友!你現在把與洛明許的出行之事好好說一遍吧!”
聽到此處,薛震盯眼看去這位城主鮮醉夢,在他看來,方纔的證據其實已經很能說明事情,而鮮醉夢卻是還要揪着不放,他心底極爲的無奈。但他也想起了鮮醉夢從前相待自己的點點滴滴,即便當中夾雜着不少他不認同的事情,但他還是欣賞信任於他的。
閃念而思,薛震則長長地嘆了口氣,冷目掃了下旁邊的陸成柳,便將事情的原委,包括了陸成柳找上門來,自己不願卻最終提價答應,前往的路程相當順利,包括最後離別時候的對話,全都完完本本的說了出來。
聽到這裡,這位白衫修士鮮醉夢不禁將目光又一次轉到了青衫男子陸成柳的身上,敘述當中的不少言語都有意無意地指向了陸成柳,陸成柳此刻面色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去聲叫了出來:
“難道他的隻言片語,你就全相信了?”陸成柳衝鮮醉夢去聲說言而出道。
“陸道友!你的不也是隻言片語,難不成你能拿出證據來!”薛震冷然而笑,冰聲反問道。
聽到這裡,那位青衫男子陸成柳眼角之色微然而變,他很快就衝薛震笑了笑,一種不明所以的笑,一種讓薛震感覺有點莫名寒意的笑,薛震眉宇亦爲之深深而皺。
“成柳!鮮某知道此事已經有些年月了,怎麼也不見你說過確鑿的證據?”白衫修士鮮醉夢亦面現不解道。
“這是因爲必須要這個小子在場,才能讓證據確鑿可行!”青衫男子陸成柳這時候爽快地應聲而言,又一次的保留了一件神秘的面紗。
此言說罷,白衫修士鮮醉夢皺眉而望,薛震亦將目光挪移了過去,但青衫男子陸成柳卻有着那麼點磨磨蹭蹭,想了好久,便調拿出了一個錦盒,一個小小的錦盒,上面貼着封印,靈光四溢,顯得詭秘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