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九弦月牙瑤瑟與法體塑源陣
這個時間,薛震不經意地再度掃去周圍,神智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他,並非掃去查看那個夢中女子是否還在,而是神念落到周圍,發現樾靈天絕陣還在,而靈獸環內的黑魔萬塑還是在仙緣還魔陣內鼓搗着自己的新得肉身,外面聚靈陣仙靈氣息仍然被大部分地注入到了仙緣還魔陣內,顯然萬塑並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這個當口的工夫,薛震如同一個小孩子,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生怕被人知道一樣,眼神出現了閃縮,心頭還現出了負罪感。最後薛震足足藉着修煉之機平復了三天才終於讓自己心安下來。
這個時間的他,將那些記錄雙修典籍的玉環全部收回到了那個田光卿的儲物指環當中,隨後,薛震便將一支小型且烏黑深邃的幡旗調拿出來。
這支幡旗與一般的幡旗一樣,長方之狀的幡面,中間一條精鋼的紫黑旗杆。幡面篆刻着一個個不斷閃爍着黑色眩光的符文,這些符文獨立的看只是一些普通的符文,但是揚眼掃看過去,就能發現符文中深邃得彷彿望着的是天上日月星辰。
這麼一支幡旗,薛震在旗杆的篆印文字上,已經查看到了幡旗的名字,叫做空天日月幡。顧名思義,再加上自己的觀察,薛震已經大約知道這支其實就是某種意義上的空間幡旗。
不知爲何,薛震的面上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得意之容,很快地,薛震便將這種得意收斂起來。並且,薛震還仔細觀察了下旗杆上的靈文,再稍微地按照旗杆上的篆文外煉了一番,便在淡淡的嘀咕聲當中將這支幡旗給收了起來。
“希望真能用它吸納到合適之物,屆時就可以試試到底行不行得通了!”
嘀咕過後,也收起了空天日月幡。薛震便將這個儲物指環內的另外一物給調拿了出來。
這物方纔拿出來,淡淡玄霧散去,露出了達到了三尺的長度,有如一張古怪弓託,呈現出一個初月的形狀,而這初月的兩個尖端,猶如一個小小的平面,上面橫着九條大約比髮絲略粗的絃線。此物竟是一件琴瑟之物。
薛震仔細地打量了下,這個琴瑟的絃線,單就材料。薛震的神念掃去,卻發現並非自己認識的任何一種煉製這種絃琴類材料,這種材料堪稱堅硬,彷彿此琴瑟本身並非一個絃琴的樣子。
薛震對此琴瑟也簡單的外煉了一番,不久,薛震的腦際卻出現了幾個靈文,“九弦月牙瑤瑟”,這應該就是此個絃琴的名字了。
對於音律,當年的薛震基本可謂一竅不通。但是,當薛震那時候煉化了破音闢玄禁之後,薛震發現自己對於音律方面,一些基本的也能夠懂得些。但要他彈奏出一個曲子,卻又有點難爲他了。
這個當口的工夫,薛震手持着此個九弦月牙瑤瑟,身形猛然間閃爍了下。已經離開了這個不小不大的裂縫,不久的時間,薛震已經處身到了小樹林之內。左手託着這九弦月牙瑤瑟,右手輕輕的在中間的一個琴絃上撥了下。
“咦!這軀體也撥不動!難道這九弦月牙瑤瑟需要注入法力才能?”薛震暗暗地哼聲道。
在他的理解當中,一般的器物,在簡單煉化後,就能得到這件器物的一些基本訊息,例如當初的祭煉人加註的名字,特殊的器物還有相應的使用法則。薛震的眼中,這件九弦月牙瑤瑟就是特殊器物。
這個時間,薛震在對此個九弦月牙瑤瑟不算太過於瞭解的情況下,自然不敢隨便就在這裡激發,頃刻之間,薛震在空中建起了一個法陣,法體塑源陣。
這個法體塑源陣方纔激發,建立的時間,薛震的面前,一個三層的光陣疊加一起,上中下三個光陣完全一致,都是九邊型的光陣,光陣表面熠熠生輝,薛震仔細地感應過去,微笑點頭之際,九弦月牙瑤瑟便送了過去,並且在薛震的一道法訣激射而去,詭異之幕發生了。
只見法訣落入的時間,這三層的光陣只是亮光耀眼閃了下,一個幻虛的光影出現,竟然就是一個虛化的光人。此刻薛震激發的這個法體塑源陣,就是要利用這個光人來完成激發九弦月牙瑤瑟的事情。
薛震之所以如此慎重,全因爲他從前曾經聽聞過某些大殺傷性的絃琴假如操作不當,傷斷手腳還是次要,那種震撼隨着施法者的法力強弱而出現的反噬之力,這種力量甚至可以毀損仙基,對於這個不明就裡的九弦月牙瑤瑟,薛震還是覺得慎重些爲好。
一番的準備工夫就緒,薛震猛然地手中法訣催動,一記精純的法力激發而去,頃刻之間血光盛射,落入這個光人的軀體當中,而薛震此刻全神貫注於那邊,光人的手指立時在九弦月牙瑤瑟上撥弄了下。既是意想不到,又在意料之中的一幕發生了。
此刻,只見一道悍然的氣勢已經從九弦月牙瑤瑟的琴絃之處溢出,一個清脆的音調已經出現到薛震的耳朵當中,但是,那股氣勢彷彿一把外擴的圓刀,瞬間就將那個光人切成了兩截,繼續外延的圓刀由於薛震已經提早閃避開來,圓刀只是劃過薛震的殘影,一直延伸到了近數萬丈外才停了下來。
見到如此的一幕,薛震是又驚又喜,驚與喜的緣由都是這麼個九弦月牙瑤瑟,其展示出來的威力之大,讓薛震面上掛起了欣然的面色。
這刻懸停在半空當中的光人芒閃了兩下,便重新顯形而出,這正是薛震激發此個法體塑源陣的原因。只是激發撥弄的時候爲實體,其他的時候重新幻虛,也躲過了此劫。
“此物的造工太厲害了,雖然查不到品階,但是稱其爲玄天也絕不爲過!”
薛震輕聲地嘀咕而出。然後,薛震便開始着相應的試驗,當然這只是區區的試驗,薛震激發而入的法力不算多,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天時間,薛震卻出現了一絲的爲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