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七級浮屠
這個時間,即便是薛震,作爲祭煉者的他,也無法直視這個血芒綻放的化靈血璽。現在的化靈血璽,不斷吸納着下面的巨大血池同時,從這個呈現方形的化靈血璽底部,竟然出現了一種詭異的現象。
只見化靈血璽的表面以悅目的光芒,綻放着血色錚光的同時,最最下面的化靈血璽底部,那一個血色光陣之處,竟然出現了一種異常微妙的頻率跳閃,此個跳閃的速度赫然與薛震的心跳完全一致。
薛震的心跳停止時候,化靈血璽的底部光芒強勢放現,而當薛震的心跳跳動的一瞬間,化靈血璽的底部竟然出現了那一刻的瞬間黯滅。如此驚人的一個詭異狀況讓薛震有着那麼點小怔。但是另外的一個詭異一幕,卻讓薛震出現了一種微微驚訝。
那就是化靈血璽底部的光陣,泛閃着不少血芒精光的光陣,每每跳閃一次,竟然就增加了那麼一分,也就是增厚了那麼一分,雖然甚爲微小的一分,但是仍然被薛震,乃至於靈獸環內的萬塑也都觀察了出來。
“薛小子!你這個血璽究竟是怎麼得來的?居然有着如此詭異的變化?”
顯然這化靈血璽形體上的異變也撩起了萬塑的一份好奇心。然而,薛震卻是面上出現了一種難言的啞然,當年得到這化靈血璽的機遇以至於涉及的人,薛震實在不宜告知萬塑,遂只能保持沉默。
而萬塑這個時間也知曉薛震自然是遇到了無法啓齒之事,他也沒有打破而問,而是與薛震一樣將神念放到了這個詭異虹吸,卻又像是在成長着化靈血璽上。
下面的巨大血池始終也有着一個度,並非源源不絕的供應着這些靈物獸禽之血,隨着時間的推移,下面的偌大血池,那種水平面在不斷的下滑同時。薛震發現了化靈血璽的下部,長出來的部分,除了血光的主色之外,居然還帶着一種淡淡的殷紫之色。他的腦海內存疑,只是這種存疑暫時仍然不能解決過來。
最後,大約過去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偌大的血池竟然全部被吸乾殆盡,而且這個白骨陷獸陣之內的所有血水,包括那些沾染在樹木上,落在花叢中,還有染落到土地內的所有獸血,全部統統都被吸乾了。
“也該完了!”薛震心中暗暗地思忖道。
但是,他的心神內那一道聯繫卻告訴他。此事尚未完結。“噼噼啪啪”的聲響傳來,這化靈血璽下面的一條條,一排排白骨居然也在這個時間開始了小小的蠕動。然後,一道道的玄力激發而出,從化靈血璽的底部光陣激發而出。如風般輕拂而過,所有的白骨全部化作粉末,白霧流升,也被化靈血璽不斷的虹吸進去。薛震還看到的是,就是那支早已被他摧毀得不成樣子的血幡,也不能倖免的捲去,撕碎。吸納進入化靈血璽之內。
“薛小子!萬某自問亦見識過好幾個血道修士,真沒見過這種連骨頭也不放過的血道寶物!”靈獸環內的萬塑亮聲表達了自己的淺薄見識。
對此,薛震也只能回以淡淡的淺笑,於他而言,這也是前所未有的見聞,只見薛震衝眼看去。這些粉碎的的白骨當中,蘊含內裡的骨髓在被吸納的時間,竟然還在暗暗的墨紅色中,綻放出了一種可謂奪目的光芒。
撕碎吸納骨頭的時間也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多時辰,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接下來,就在這化靈血璽將所有的白骨吸納得一根不剩的時間,這個化靈血璽的底部徒增部分已經差不多達到了從前高度的大部分,殷紫的底部閃爍發亮。
然而薛震發現自己的心神內,一種詭異的思緒掠過,不知爲何,薛震的心頭出現了猶豫之際,一記法訣已經不自覺激發而出,某個小人現身,正是被封印的獨目僧禪剎元嬰。
只見這禪剎的元嬰一下子就在還是環繞着靈光的薛震手中,倏然的飄去。這種飄忽而去已經不能再用飄形容,簡直以激射的形式,頃刻之間就落到了化靈血璽的底部,絞碎,吸納而入,轉眼就消失殆盡,連他的一縷魂絲也未能倖免。
“薛小子!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吧!”
薛震自然知道萬塑所指作風爲何物,只是當時的自己,猶如被控制着的一樣,調出禪剎元嬰,完全已經超過了他的思想,自己心神煉化的寶物,反過來像是被它控制住的一樣,讓薛震心底深處閃過了一絲微微涼意。
“萬兄!實話說這的確並非薛某的本意!”薛震的坦言無疑是在解釋自己的一個想法,也在尋求萬塑的一個看法。
“薛小子,你這個血璽現在讓萬某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傳聞!”
“是何傳聞?”
薛震的說話沒有得到萬塑的立即迴應,靈獸環內的萬塑很快就將神念感知完全放在了那一個化靈血璽之上。薛震也只得將目光放了過去,詭異的一幕再度發生了。
這個時間,將那禪剎元嬰也吸納進去的化靈血璽,下面的虹吸玄力顯然已經消失,附近的一切,變得風平浪靜。只不過,這個時間,如此的一個上層血色,下層殷紫之色的化靈血璽竟然出現了旋轉,瘋轉,那種轉速,卻無法帶動起任何的一絲風聲,漣漪,就連下面的落葉,空中飛絮也停了下來。
而且,這化靈血璽的瘋轉,在薛震與萬塑的眼中,不但無法看清內裡爲何物,就連顏色,那種血紅,那種殷紫,竟然也越漸的模糊。但是,薛震卻能從中看出一種分割性的模糊之線,此線一層接一層,不斷向下面延伸,壯大,最後薛震與萬塑數了數,竟然達到了七層之多。
就在這個時間,靈獸環內的萬塑,在那七層模糊影子當中,一道嘆息喚出,然後,他卻說出了一個讓薛震也頗感意外的話語。
“浮屠!這血璽多半就是傳聞當中的七級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