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回佃嶽
查看過靈獸環內各者的狀態,薛震簡單收拾,揚起自己的遁光,合指掐算,朝着佃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在這次的回程當中,薛震除了留意是否有敵物在窺視之外,還注意着那些衍血植物,在返回到了那邊的霧海之前,薛震找到了數種這樣的衍血植物,幾乎一下子就把凝練的靈血全部搜刮乾淨。其中,薛震還挑選了兩種靈血衍生速度較快,效率較高的植栽,移植到了靈域之中,以蒼寰培煉禁供養着。
渡過霧海以及回程,薛震都沒有遇到兇險之物,而且稍微留意了一下,亦無羽菱的一些滯留影蹤,她的行程應該亦是一切順利。繼續搜刮衍血植物之餘,薛震在回到佃嶽城前,靈域內竟然培植了三十餘種,達到兩百多個蒼寰培煉禁。
幸好這種蒼寰培煉禁不需要承受法則之力,只是簡單地通過法陣,模擬一個自然生長環境,把這些植物移植其上,所以使用普通的陣旗已經足夠了,否則真要動用鋼性陣旗的話,薛震亦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此事了。
在返回到佃嶽城之前,薛震還是遇到那種讓他頭疼的事情,就是佃嶽城外,回程的這個方向上,竟然再度出現了梵血煉道。
而且,由於此術被設計者精研得相當便利,一件指環刀片,就能夠激發出強大的血擊之力,因此撩起了一些人的好鬥,嗜血之心,這些小城打鬥不斷,就連小城的管理者,亦只能隻眼開,隻眼閉,流血事件,每天死亡,就一座小城。數千萬人口,竟然達到了三四十人之多,實在讓薛震痛心不已。
這種事情,薛震感覺到了一種有心無力。小的方面,已經達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根本處理不了,總不至於把他們都殺了或者斷去手筋腳筋。大的方面,動用小老頭白瞳少年的神秘力量,無法消滅根源,事情也許在數百上千年就能死灰復燃。白瞳少年的力量可沒法恢復得更快。
最終,薛震只能做的,就是袖手旁觀了,但越過這幾座城池,薛震就會出現心中的一種悲痛,憤恨,對於那些導致這種局面的人,薛震覺得他們雖然手不染血,但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又何止成千上萬之數。
在佃嶽城前,薛震還爲此專門找了一個隱蔽點,恢復部分消耗法力的同時,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以免在情緒不穩的狀態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但是,在返回到了佃嶽城的大城城門之前,薛震竟然又再巧遇到了一人。一個少女,一個有過不止一面之緣的少女,正是那原本穿着一身摺裙。現在披身霞光摺裙的滅元。
“滅元姑娘!”
遠遠地,薛震就向滅元打起了招呼,在打招呼的時間,薛震注意到了這個滅元姑娘的神情不對,陰冷,仇恨之色寫在了她那張輕施脂粉的面上。薛震還注意到了她衣衫不對,一件較爲惹眼靚麗的霞彩摺裙,披肩霞紗處有兩處焦黑,幾條明顯的撕裂,腰身上有着點點斑斑血跡,摺裙上還居然出現了條狀的撕扭,看樣子應該與人糾纏撕打過。
然而,薛震這位算是有關不止一面之緣的修士叫喚,卻沒有引來滅元的目光注意,走出城門不到二十步的時間,滅元腳下踩點,揚起遁光,風馳電掣而去,不久消失在了薛震的視線盡頭。
這一幕讓薛震着實料想不到,他甚至還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喚叫此人,不斷地迴轉身形,看着滅元在自己面前消失,最後連神念亦感應不到,薛震這才收起了目光,搖了搖頭,一步步的走入到了佃嶽城之中。
進入這個佃嶽城,薛震自然還是要召喚他的那道陣念訣,神念人影。不多時,神念人影與薛震對目,薛震探知到了佃嶽城內的一些事情,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羽菱順利返回,另外就是還有着不下十位仙階修士,因爲破玄晉仙大法而被抓獲,其中的兩人更因爲反抗過於激烈而被滅斬肉身,情況不可謂不激烈。
不過,最爲讓薛震感覺到意外的是,那位墨綠紗裙女子羽菱竟然纏上了金仙練不羣。
一日,羽菱回程不久,通過仙門的人,羽菱在城中的某片小林外,找到練不羣。
當時,練不羣旁邊有着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女,凡人沒有靈根,不過長得貌美別緻,水靈靈的眼睛帶着淡淡之惑,有着我見猶憐的感覺。
看到這個貌美少女,羽菱的面色保持平靜,她的心潮卻不免漣漪輕翻,即便對方只是一個凡人少女,只能爭照夕的凡人少女,羽菱仍然有着一種微酸之意。
“練仙,你又找上一個了?”
“羽菱?你怎麼又來了?”
“練仙,羽菱有一事實在不太明白!”
說到這裡,羽菱看去這個貌美少女,一個相貌上與自己可謂各有千秋的女子,她竟然生起了一絲羨慕之意。而那個貌美少女,方纔見到羽菱前來的方式,那種姿態,絕非凡人可比,她業已知曉對方亦是一位修煉的人,故而她面上,望去羽菱卻保有敬畏之色。
羽菱說話練不羣沒有迴應,羽菱則繼續說道:
“練仙,她與我之間選擇,只有我才能陪伴你到千年萬年,甚至更長,爲何你卻偏偏選擇她?”
“我不需要一個陪伴千年萬年的伴侶,喜歡她,讓她陪在我的周圍匆匆十年,足矣!”
這位金仙練不羣說完此話,輕輕用他的臂彎摟着這個貌美少女,貌美少女感受到了練不羣的一點溫情之意,亦主動的側肩搭到了練不羣肩膀上,兩人的衣袂在風中搖擺,轉眼間,練不羣把少女送入靈域內,而他自己則扭身而去,毫無停留,一點情意沒有,輕步而行,向城中一個民居走去。
而羽菱看到這種場面,她想要追過去,手腳有着那麼點動不了的狀態,久而,看着練不羣在民居內傳送陣傳送離開,羽菱方纔面現一陣黯然,她的心情破碎,在那處小林停留良久,依舊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