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議價
“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作爲金仙的城主死了,就算是事實我也不會相信!”
“他們不是修有靈域嗎,也能殞命?不是隻有天劫纔會催其性命嗎?”
“這要是被偷襲的話,也不定沒有可能!”
“對啊!我從前聽說過一箇中階修士偷襲大乘,雷霆手段能毀去大乘的肉身,只不過最終算漏了一着,被這個大乘反制,抽魂煉魄,折磨千年至壽元耗盡而死!”
“咳咳!我覺得這事情還是不要討論算了,以免惹火燒身!”
“對!”
衆人的聲音亦逐漸的消停了下來,那位中階少年也微微嚥下了一口靈酒,便收起了他那有點張揚的目光。.不過,他與對面的修士對了下眼,脣語了幾句,最終便起身離開,還收走了剩下的半壺酒。
看到這裡,薛震搖了搖頭,他覺得此事實在蹊蹺,遂再度激發出了陣念訣,神念人影倏地消失在了自己的這個包廂禁幕之上,下一刻便完全消逝無蹤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薛震還是在茶館包廂內坐着,還再度要了幾壺靈茶,一邊品茗着,一邊繼續聽取下面傳來的衆多怪聞之事,薛震將之全聽取了進去,卻並無多少更讓他提起興趣的事情。倒是談論城主之死的言論此起彼伏,並沒有停止的意思。
兩天後,薛震特意激發的這次陣念訣,神念人影已經返回,一下子就鑽回到了薛震的神識海內,薛震亦對此事有了一個瞭解。
仙門的人員,那些甲士的確也在談論此事,仙門內外見不到這位佃嶽城城主的蹤影,有甲士提到他進去了,卻沒有見到出來。那位墨綠紗裙女子羽菱以及李朝海卻不見在仙門之內,其他一些仙門坐鎮之人只有兩個在其中,卻沒能看出任何端倪。仙門內外亦是議論紛紛,這事看來,多半就是真的了。
感知到了此情,薛震不覺搖了搖頭,作爲城主,即便有着不錯的資源,也有人能夠聽其使喚,但是他付出的與收穫的往往不成比例。從前的鮮醉夢。現在的近少元都是如此,現在這位金仙近少元竟然就此亡身,薛震亦唏噓不已。
“薛小子!這事你怎麼看?”顯然萬塑也從一些街上的談論中得知此事,亮聲而問。
“萬兄!你又如何看待?”薛震不答反問。
“可能是得罪了哪位仙君,被瞬殺了!”萬塑推算道。
聽到此處,薛震面色未變,不過他卻在心頭表示了自己不認同,一位仙君再不智亦不會出手這位金仙,還是一個仙門指派的金仙。真要被發現了可不是什麼小事。懲罰一二倒是會,但要滅殺,薛震覺得可能性極爲微弱。
兩人無言,薛震繼續品茗靈茶。繼續在茶館內等待,等待着將要等待之人。
再過去了半天,一位黃臉男子出現在薛震門外,此人彈出一記法訣落入門上法禁。薛震讓其進入,黃臉男子馬上給薛震施以大禮。
這黃臉男子正是當初那位賣弄百鋼銫的中階修士,現在他的修爲進展。業已成爲了一個高階修士,而且還隱隱約約有着能衝擊大乘的狀態。薛震點頭打了個眼色,這個中階修士便坐到了薛震的對面。
“薛前輩,招來小的,可是爲了百鋼銫?”
“不錯!你這段時間忙於修煉,是否忘記了這茬?”薛震微笑亮言。
“小的不敢!全靠薛前輩,小的纔有今天。收到薛前輩的訊息,小的籌備了一下,馬上就前來叩見薛前輩了!”黃臉男子朗聲而言。
“這次帶來了多少?”薛震亮聲問道。
“上次的三倍!”
黃臉男子馬上拿出了三個儲物指環,放到了桌子上,薛震正要攝取過來,那位黃臉男子一言“前輩”把薛震叫住了。
“前輩!這百鋼銫的價值能否再提高一二?”
“怎麼?你找到了比薛某更豪爽的人?”薛震片刻的沉凝,淡聲而回。
“不……不是這樣的,只不過小的實在缺靈石,希望薛前輩能夠看在這百鋼銫的面子,打賞一些!”黃臉男子馬上現出苦臉,淡聲而言。
此時此刻,薛震拿起三個儲物指環,細緻地檢查了一番,百鋼銫與上次的品性,成色相差不大,他並沒有馬上收起百鋼銫,而是着眼到黃臉男子身上,微思而言:
“你這百鋼銫薛某已經給予了不少溢價,你亦不可能再找到任何人能報出此價。而且,你的需求是你的問題,與薛某無關,假如你覺得不值,你走吧!”
“不……不……不……小的不是那意思,小的不是那意思,還請薛前輩見諒,見諒……”
該位做事有點耍滑頭的黃臉男子知道已經把不住薛震之心,真要是被薛震放棄了,自己可就要坐擁這些“一無是處”的百鋼銫了,當然就是他不願見到的。
但是,這個時間的薛震,赤紅的面龐上卻出現了淡淡的冷意,望去黃臉男子,讓其有着那麼點不寒而慄,身軀還微退了一絲,不敢觸及薛震之目,薛震卻以冰冷的語調,朗聲衝黃臉男子說道:
“現在,想要薛某收納這些百鋼銫,必須加上一個條件!”
“薛前輩!什麼條件?”
“就是你尋找這百鋼銫的源頭!”
“什麼?這怎麼可以……”黃臉男子失聲叫了出來。
黃臉男子的面色原本已經神憂掛在面上,現在更是吃驚,看着薛震,他不但原本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似乎還被薛震倒打一耙。思前想後,黃臉男子試探性的問言道:
“薛前輩打算多少價值購買這條消息?”
薛震聽聞,早有預備的他馬上在桌子上晃出了一塊石子,一塊黃臉男子熟悉的石子,一塊普通的仙靈石。
見狀,黃臉男子不禁倒咽一口涼氣,原本的修煉不易,現在一着錯招至如此局面。
“不願意的話,帶上你的物品,走吧!”
薛震冷冷地說出了這麼句話,隨後,他拿起了茶杯,靈茶落口中,再度細細品茗了起來,只餘留下了這面色陰晴不定的黃臉男子,仍在苦苦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