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滅殺背後之人
國字臉漢子東嶽成消失自然不是那種無緣無故的消失,只是不到眨眼間工夫,東嶽成面上,原本陰沉且帶有的殺氣全消,望眼四周,竟然是一片血紅色的空間。
從沒有見過這陣仗的東嶽成,剛剛開始時還能保持鎮定,但是時間一長,他的面色已經發生了變化,驚懼全寫在了面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讓他處在了一個膽戰心驚的崩潰邊緣。
這血紅色空間正是薛震的靈域,閃入煙寮之內的薛震把東嶽成收去,他並沒有馬上面見此人,而是以一個鬼魅的速度不斷疾進,空中的護城大陣彷彿對他全無效果,不到十個喘息間工夫,薛震已經落到了一間凡人自建的簡陋客棧之中。
穿過樓梯,三步並做兩步,薛震出現到了一房間門前,這房間之內,一位高階修士,淡淡金黃衣衫的修士眉宇緊皺,遠遠望去某個方向,疑惑不解仍然寫在他面上。
他望眼的方向是大約數百里上千裡以外,那處的陳記煙寮,煙寮內東嶽成失去了影蹤,無端端,莫名其妙,就連他一直觀察着竟然都無法感應得到。
然而,這個時間,他那大約兩丈左右大小的房間內,禁光繾綣閃爍,一個身穿灰白長袍的紅臉男子已經亮身而現,悄無聲息地出現到了他的一側。
這金黃衣衫修士大吃一驚,尚未反應過來,眼前紅芒閃過,他已經被吸入到了一個血紅色空間內,到處空空如也,一點生機未現。
“靈……靈域?血……血色的?”
“你算是一個識貨之人!”
這位金黃衣衫修士顫聲叫得吞吞吐吐,而他的身邊不遠處,那個方纔現身而出的灰白長袍紅臉男子已經閃到了他的身前。面色陰冷而望,這陰冷,竟然是那種能夠令他寒戰不斷的陰冷。好不容易纔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前……前輩!你找小的有……有事?”
“不錯!把你指環給我!”
“這……”
就在該個金黃衣衫修士方纔猶豫之際,他感覺到了一絲微痛。眼底血芒劃過,他一隻手指業已被齊口劃下,手指連同指環瞬間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到了薛震的掌中。
看到這種場面,金黃衣衫修士面如死灰,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如何前來,爲何前來,他怎麼也想不到梵血煉道的方面。還以爲對方圖財。但自己與修靈域的人差距之大,根本不可能會有此事發生,心頭急急閃爍,還是沒有得出答案。
而薛震簡單施訣,抹息嵌息,神念滲入,未幾,他便在其中找到想要的線索,一個記錄梵血煉道的玉環,上面的功法甚至部分還沒有怎麼現世。看到薛震調出此玉環查看。金黃衣衫修士詫異之容望去薛震,薛震回以冰冷目光。
“說吧!誰給你的!”
“小……小的實在不……不知道!”
“在我的靈域內,還想要不老實?”
“小……小的不……不敢!”
薛震冰冷的面容上。殺意漸起,只見這金黃衣衫修士的手臂上,不知爲何,一截手腕已經脫落,一閃落到了薛震的手中,連同方纔的手指,丟到了寒天金鳩的靈獸環內去了。
那金黃衣衫修士感應此幕,身上的顫抖更甚,尚未說出隻言片語。他另外一隻手腕業已被齊齊削去,亦被薛震取走了。
“小……小的實在不知道。是……是一個紅袍前輩讓小的去做,還給了小的一些靈石。僅……僅此而已!”
接下來,薛震還把他的兩隻腳掌切去,得到的仍然是類似的答覆。然而,薛震卻絲毫不見停下的步伐,身影閃爍突進,一下子竟然就抓穿了此人的胸膛,他的元嬰迅速落入薛震掌中,這人元嬰立時表現出了一種絕望的驚恐,只是短短的時間,元嬰的雙目逐漸閉合了起來。
而薛震這個時間的面容上,冰冷得讓人驚顫,甚至連靈獸環內的萬塑掃過,亦微然搖頭。薛震目中小許晶芒閃爍,法訣催動,竟然就對這個元嬰實施了搜魂。
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之久,薛震才重新把搜魂的神念鬆開,然而他似乎沒有找到想要尋找的訊息,顯然當時的那人掩飾了容貌,而且這修士哪敢在對方面前耍手段,所以有用的訊息不多。
“果然滴水不漏!但總有一天薛某會找到你們,讓你們全部煙消雲散!”薛震暗聲冷冷地哼說道。
隨後,薛震施術將此人的元嬰強制兵解,那道遊魂之絲飄出靈域,飄出客棧,遠遠深入到了無盡虛空當中。
剩餘的肉身屍體,還有失去魂魄的元嬰,薛震全扔到了寒天金鳩那裡去,就連寒天金鳩也有着那麼點挑食,太低階的修士,它猶豫了半天才將之吞食下去。
這個誅殺金黃衣衫修士的場面,那邊的東嶽成有意無意間,竟然“碰巧”看到了,薛震的這種冷峻手段讓東嶽成心靈承受一陣蓋過一陣的震撼。他的心跳此刻業已奇快,面容鐵青,薛震處理完了,業已閃現東嶽成的身邊。
“怎麼?害怕了?”
“……”
“對付其他人的時間就不害怕?”
“……”
“你好好考慮,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否還會做他們的走狗,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良久,該位國字臉漢子東嶽成仍然未能恢復過來,急喘的粗氣一口接着一口,但他最終還是嘣出一個字。
“會……會!”
“你覺得我不會殺你?”
“不……不是!”連喘了幾口粗氣,喘定的他再度說道:
“殺不殺的東某不會考慮,反正你不可能讓我順利離開,但……但是,只要我有一口氣,這事情就不會停止!”
“爲何這麼執着?”
薛震詢問,想要尋找出一個原因,但他看得出來,那些修士並沒有在他身上動用過任何的手段。
“你們修士的壓迫,讓我妻離子散,是他們幫我報了這仇,我算是他們的人,而且這事對我們凡人有利,只要我們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免遭欺凌,現在落於你手,要殺要剖,適隨尊便!”東嶽成朗聲說出了自己的緣由,一面的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