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進入月潭天門
所謂攻敵所必救,在某些時候就是對戰之上策。這兩條法則之絲不長,也許就在尺許左右吧,但彼此相撞可不是小事。
假如撞擊發生在外面,撕扯開來的裂縫也許幾個喘息就能平復。倘若發生在靈域內,撕扯開來的裂縫,可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也許毀去數十年的苦修還比其造成的傷害大。
只不過,僅僅一個閃眼的時間,薛震甩去毀滅法則之絲的方向上,某個影子閃了閃,短髮金仙馮遠奇出現。並且,他掌上之訣掐捏着,以掌拍去此條淡淡閃閃的細絲,“吱吱吱”地把法則之絲消彌了,隨後另外的一條法則之絲也被徹底消退了。
看到這種場面,薛震清清冷冷的面容上,嘴角略微飄過淺笑,望着這位肯定的馮遠奇真身,而馮遠奇則顯出了一種無奈冷容,微怒掛在了面上。
兩者就這樣對目而視,交流了下眼神,那位短髮金仙馮遠奇冷哼了一聲,薛震則眼前一花,耳中傳來了一道嘈雜聲,各種服飾的仙階修士業已出現到了薛震眼前。
見到這種狀況,薛震心頭自然放鬆了許多,他知道對方不是顧忌自己,而是暫時無暇顧及,還有一點就是馮遠奇根本沒有實在的證據,仙法空間可不是一種隨便說破就破之物,至少在外人的眼中是這麼樣認爲的。
“哈哈!薛小子!有些手段,居然能屈服一位金仙!”靈獸環內的萬塑傳聲表示了自己的讚許。
“萬兄!你的措辭有問題,並非屈服,而是他暫時分身乏術罷了,再說,他沒有證據薛某做的手腳,否則,也許拖延數個時辰。他亦不會與薛某善了的!”薛震望眼這些修士,嘴脣微動的傳音進去說道。
“不管如何,的確讓萬某眼前一亮,要是萬某,恐怕早把這地方砸個稀巴爛,讓他受受挫折才行!”
“萬兄!這事根本不可能發生你身上,這種假設實在太沒有必要了!”
兩人傳聲輕談,不久薛震背靠在了一棵樹邊,無聊之時,神念落入靈獸環。英朗經過這段時間的嘗試,那種寒甲冥光液對他而言,好處尚不能看到,至少沒有任何壞處,薛震亦把整個瓶子全交給了英朗祭煉去了。
等了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薛震發現自己眼前一花,竟然現身到了一個星光燦爛的夜空之中,附近大片的黃沙丘陵踩在腳下,狂風勁吹。猝不及防的薛震衣袂被吹的凌厲不堪,“呼呼”作響。
旁邊的正是那位短髮金仙馮遠奇,至於其他的修士,薛震卻還沒有見到。這種狀況,薛震眉頭輕輕而壓,隨風向竟然挪開了小許身影,馮遠奇再度觸目薛震。冷冷之意着實讓薛震有着那麼點不太自在。
“薛小子!不管如何,這次馮某放你一馬,但要是讓馮某查到了那事情與你有關。馮某可絕不介意在清浩仙門抹去你這麼一號人物!”馮遠奇沉聲的着言說道。
聽言及此,薛震的面上並無任何變化。在他看來,眼前的馮遠奇多半就是那種惡人了,他爲何會封印這些修士,薛震並不願涉及得太深,至少現在不願。而他提到的知道結果,薛震從來沒有擔心過。
兩人無言,隨後一個接着一個的身影出現到了薛震附近,薛震還小小的點算了一下,最終,數目與他在靈域內留意的人數相當。
撕開裂縫的方法在薛震的眼中是十分簡單的,薛震遠遠而望,界面裂縫被撕開,施法暫時凝定,衆位修士各自進入,薛震自然不會選擇最後階段,在馮遠奇的目光目送下,薛震激射而入,穿過了不算太厚的界面夾縫,最終,薛震已經現身到了一個淡藍的世界。
由於這種進入的方式與某種天地傳送進入,隨機的方式不同,大批的修士會在同一個入口相聚,爲免引起麻煩,薛震很快挑選某個方向激射而去,激發追月旋風陣的他,速度已經達到了人仙四階一般,遠遠把其他的一些修士拋在腦後,最終,把他們甩出了自己的神念盡頭。
這月潭天門的界面,碧藍的天空廣闊無垠,仙靈氣息卻不是那麼的充分,處在一種若有若無的階段。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就是一種這樣的天地之力,天地環境,才造就了壓制金仙及以上修爲的一種狀態。
薛震現在身處之地,大片的沼澤之內,青綠的雜草,藍色的小苗,好些低階或者無靈的小魚小獸穿梭,在淺淺的水中時而探出頭來,望眼過去,青一片,藍一片,綠一片,妖嬈萬千。
“萬兄!進入此地你可有任何的不適?”
薛震飄立在了大片的青草堆上,掩飾了自己的氣息,神念送入靈獸環內的萬塑處,發聲而問。
“薛小子!這種壓制修爲可以進入的界面,萬某自然不會有問題,倒是某些壓制亦進不了的界面,萬某可就不敢作陪了!”
“萬兄沒事就好!說不定薛某還有要萬兄助拳之地!”薛震笑言而出。
“薛小子!單打獨鬥,金仙以下縱然不能全勝,至少要自保,你是沒有問題的,還需要萬某出手?”
“假如被羣襲呢?”
“你不會又聽出了什麼吧!”
“希望不要遇上那幫人吧!”
原來,薛震在進入到這月潭天門之前,甚至在緣份金閣店內,他藉助的陣念訣神念人影探查到了一些人竟然糾集一起有所圖謀,算計,從他們話語意思竟然是要針對進入的修士尋找機緣,這是薛震在進入馮遠奇靈域前聽到之事。
對這種事情,薛震只能暗暗嘆息,真要爲此主動招惹恐怕不值得,找上自己門前的話,薛震自然會提早預防一二,甚至先行下手也說不定。
這般想罷,薛震正要繼續在這大片望眼不見盡頭的沼澤地上遁飛而去,只不過,當他揚起遁光的時間,一種感覺從他的心頭涌現,擡頭遠望而去,薛震的面上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神色,隨後,一絲微喜之意業已寫掛到他面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