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冰天巨幕
“好險!”
說話的人是一把女聲,正是靈獸環內的金究,雖然最終被限制了神念送出,但她還是小小地嘆息了這麼一句。
“放心!有主人在!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靈獸環內的英朗卻有點不以爲意的冷然衝金究說言。
“你以爲你的主人是神嗎!”金究小有不忿地衝言而出,還因此嘟起了嘴巴。
“當然!要不是當年主人收留……”
接下來英朗的說話被薛震的咳聲阻止了下來,英朗亦是小小不悅之色掛在了面上,不過這時候那位黑魔萬塑卻仍然半帶挑撥地說道:
“薛小子!看來你兩位靈寵日後將會成爲你的一個頭疼之處!”
聽聞此言,薛震暗暗的苦澀而笑,對這兩人,薛震看來現在是各有長處,日後可能會成爲自己的得力幫手,這亦是當初薛震不肯放走金究的其中一個原因。
“你兩人還真是一對冤家,英朗,薛某並非什麼神人,只是能對現實環境做一個預判,適時反應罷了,假如遲了一丁點,現在的情況恐怕就不可收拾了。金究,你的智慧不淺,但有句說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內斂的性格纔會活得長久,這也是薛某不能放你離去,任你自生自滅的一個原因!”薛震表現出來了一點語重心長,去聲解釋道。
“主人!這麼說金究學會了內斂,你就放我離開?”金究立時舉一反三起來。
“金究!總會有那麼一天的,你放心好了!”薛震不置可否地答言道。
“金究小姑娘!跟着你的薛主人絕不是壞事!看看萬某就是一個例子了吧!”靈獸環內的萬塑幫着薛震辯解道。
“你這老魔物又怎能與本姑娘相比,你是想要在修煉的同時還可以環遊世界,本姑娘則要親自感受這個世界,根本不可相提並論!”金究表現出了她的針鋒相對。
聽到了這裡,薛震還專門留意了一下靈獸環內的萬塑表情,沒有太大變化,顯然他也不是那種一般見識的人。薛震亦馬上爲雙方圓起了話來。
“金究!薛某與萬兄算是彼此依存吧!薛某提供一個環境,萬兄爲薛某保駕護航,兩相裨益之事!”薛震亮聲說道。
眼看着金究還想要繼續辯駁說話,薛震連忙輕咳兩聲,立時就衝靈獸環內另外一人,英朗說道:
“英朗,放開神念借薛某一用!”
說罷,薛震利用激發千念魂連幡,附近沒有任何的人物,一下子就從地底所在扎到了萬里黃沙之上。原本的綠洲,那些碧綠的植株基本已經消失殆盡,整個綠洲算是毀了。
簡單掃過一遍,薛震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然後望了眼飄裙女子等人遠去的方向,血紅色遁光揚起,最終,薛震衝自己認準的方向激射而去,不久便消失在了要前往之地的盡頭了。
接下來的近半年時間。薛震都是在這片黃叵沙漠上激射,由於提前服下了近十顆補充丹藥,因此法力的消耗很少。
而薛震亦在沙漠的縱深之處,遇到了一些土生土長的異獸。從沙漠之內突擊而現,薛震則多數利用破音闢玄禁的幻音就能將部分的異獸打發,少數時候激發自己身上的氣息,就能加以嚇退。最後剩下的一兩頭“頑固分子”,薛震則教訓一二,或重拳。或滅法玄光,讓其小傷皮毛便順利甩脫了。
穿過了黃叵沙漠,冰火兩重天,黃叵沙漠較爲炎熱的氣候,一下子亦無緩衝,就進入到了一種冰霧懸掛的平原之地。
這大片的平原與一些見過的雪地冰天之境稍有不同,連片無垠的平原之上,就是大片淺淺呈藍的泥土,神念送入百丈,甚至地下千丈,這些泥土竟然都是那種淡淡之藍,讓人眼界開闊的淺藍。
但那些泥土卻與平常的泥土沒有多少區別,至少在薛震的眼裡,以及萬塑的認知當中是沒有任何區別,不過這地方的冰冷從下而上,那就是一種不爭的事實了。
對此,薛震早就從得到的資料上知曉這片所在的冰寒,遂亦沒有究底之意,遁光再度揚起,薛震便向着自己認準之地繼續進發而去了。
隨着不斷的深入,那種透體的冰寒則越發的濃烈,開始時候還能夠以護體靈光抵禦一二,但是行進了三月之久,薛震渾身上下,頭髮,衣袂,甚至鞋底都掛起了薄薄的冰霜,透體的寒意讓薛震披覆起了一層薄薄的血膜,正是虛浮在體的他的靈域。
這種溫度之下,就數一人最爲開心,那就是化形不久的金究,她還在小段時間之內,吵鬧着要出來感受這種冰冷的氣候。
“主人,放我出來吧!一次!就這一次!”金究聲情並茂地哀求道。
“內斂!”薛震簡言而應。
“哼!這跟內斂有何關係!”金究馬上反駁。
對此,薛震淡淡的神情,笑而不語,仍然在催動着遁光前行,有了靈域護體,所有冰寒全部闢除在外,對靈域的苦修損失很少,薛震就這樣一直的前行而去。
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薛震再度激射了四個月時間,在一片巨大得下接藍色土地之處,上引天上雲霄最深所在,兩邊延展達到了無盡頭的屏障巨幕前,薛震停住了身形。
這麼一片巨大的屏障之幕,表面彩光四射,其中的色彩飽和得能讓人目之呈眩。一條條,一絲絲彷彿禁光一般的繾綣絲縷在上面不是跳動,來回流淌,速度時快時慢,讓人目不暇接,還能招引人流連忘返。
其實這片屏障也許不大,但是由於附近的所在,大約十餘萬里所在,有着一種天地玄力作用,神念竟然在此地不起作用,完全一丁點作用也沒有。
也就是說送出的神念,即便眼前的指掌亦會視爲無物,對此詭異之處,薛震自是不會再胡亂的施展了,但此種情況對他如此,對外人亦是一樣。
薛震從當初的資料之中看到,便有意前來查看一二,到了此地,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