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被迫放手
“砰!”
一道驚天動地的爆鳴之響傳了出來,響徹三四千裡之遙,還足夠讓附近的一些地底蟲物驚破心神。
薛震急急揚起遁光,激射尚未達到附近,已經感受到了那一種爆炸的衝擊氣浪,從那邊英朗所在之處,一下子就把他的護身靈光給顫得飄舞不斷。
就在爆炸的那個時間,這麼一道遠來,速度極致的遁光當中,一位藍色綢緞衣衫的男子衝擊之拳,一下子就撞上了英朗同樣強擊的銀色拳頭,兩人竟然都暗嵌着殷紫的龐力法則,對撞的力度之驚人,拉扯出來的空間裂縫竟然達到三四十餘丈。
而那個藍色綢緞衣衫的男子,受巨力對碰之擊,瞬間就被撞飛出去了近百丈之遙,緊握拳頭上殷紫之芒漸漸收起,靈光在他的身上顫動了幾分方纔停得了下來。
英朗則被這道相互間的龐力對擊,空間裂縫之後,天瓊仙樾地上,硬生生地拉出了一條百餘丈的巨大坑紋,丈許之寬,近三丈之深,逐漸下壓最後給一塊地下岩石攔擋住了。
英朗的身上,同樣的靈光晃閃不斷,搖晃得有點眼花繚亂,他用以抵擋的是雙拳,雙拳的狀態還是薛震當時強逼英朗所爲。
英朗拳頭表面,一環緊接一環的銀色玄膜撩閃不斷,在英朗拳頭逐漸放開的時間,銀色玄膜顯然已經重新滲入到了英朗的拳頭內,不見了蹤影。
神念掃過英朗的雙拳,就連最易折斷的指骨也沒有傷害,甚至雙拳的表皮同樣沒有破損,薛震暗暗的稱奇不已。
兩人拳頭對碰的瞬間,薛震是以神念觀察着,英朗拳頭表面竟然激發出了這麼一種銀色玄膜,雖然看不太確定。但兩人拳頭之間似乎就隔着了這麼一塊銀色玄膜,而銀色玄膜究竟爲何物,薛震一時間亦難以確定。不過,他知道這肯定不是英朗的靈域。
而英朗在那個三丈多的坑內伸展了下筋骨,雖然拳頭沒有大礙,但是他的肩膀仍然有些酸楚之感,舒展幾下便沒有大礙了。
“你們是誰!區區兩個低階人仙亦膽敢進來月潭天門?”那邊的藍色綢緞衣衫男子朗聲叫了出來。
“前輩!晚輩冒失之處,還請恕罪!”
薛震查看了下英朗沒有任何的損傷,他雖然聽出了對方應該也是從外面進入,並非這帶的主人。這次出手毫無道理可言,但仍然禮貌答言。不過,該位面目有點煞氣的金仙卻是馬上高聲叫說道:
“滾!馬上給我滾!”
聽到這裡,就算想要以和爲貴的薛震心頭也飄過了一道慍色,英朗則怒目而視,就連靈獸環內的萬塑亦摩拳擦掌的樣子,似乎上次的出手勾起了他那種深藏多年的好戰魔性一樣。
“前輩!這裡應該不是你的地盤,晚輩也無妨礙於前輩,希望前輩能夠體諒一二!”薛震暗暗咬了咬牙。仍然和顏悅色的說言而出。
“哼!我常驊說一不二,假如你兩人不走,常某可不介意費些手腳把你兩人從生死簿上抹去!”該位藍衫金仙竟然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狠聲叫了出來。
“薛小子!這人實在欺人太甚了。有萬某撐腰,再加上你二人,還有兩個後備的,足夠跟他周旋甚至連他也一起抹去!”靈獸環內的萬塑也露出了狠色。馬上叫言而出。
“後備!你這老魔說誰是後備!”靈獸環內的金究立時就不願意了,頂言叫了出來。
薛震馬上把他們兩人說話壓了下去,掃眼附近。其實此前的時間,六指血猿業已把近三分之一的天瓊仙樾收到了儲物指環內,而英朗亦吞噬了不少,達到了近一半的水平,再加上兩人激鬥化出的空間裂縫,狂風吹拂,餘下的天瓊仙樾已經所剩無幾了。
這種觀察只是眨眼間完成,薛震立時將有點怒意的英朗強行收回到了靈獸環內,並且拱手抱拳道:
“前輩!晚輩亦有退卻之意!”
“我的意思是馬上離開月潭天門!”這位金仙常驊有點得寸進尺。
“薛小子!這你都能忍?”萬塑漸怒道。
外面的常驊自然聽不到,但薛震卻不作理會,並且馬上接聲而言:
“前輩!你總要讓晚輩找到附近的空間薄弱點吧!”
“不必了!那個已足夠你離開!”
這種說話,實在讓薛震心頭苦澀不已,那邊三四十丈的空間裂縫,現在已經癒合到了十丈左右,要容納薛震過去自然不是難事。
薛震神念送入,稍作思量,竟然就真的往那個空間裂縫激射而入,不久,空間裂縫已經癒合,那位金仙常驊還冷哼一聲,隨後便駕馭起了遁光朝向自己原本就前往的方向,激射而去了。
大約三天後,這片花花的海洋之內,某個直達好幾萬丈,連天深入雲霄的瀑布前,那位壓縮修爲的金仙,藍色綢緞衣衫男子要強闖進入,竟突發遭遇到了一種源自天地的卷殺之力。
一條條金絲銀縷,仿似無力落下,鎖定當中的金仙常驊,金仙常驊嘗試了無數的手段,根本對付不了這種了無窮盡的飄蕩金絲銀縷,被一點點劃破肉身,血肉模糊,最後連元嬰亦無法逃得出來,身死此天地之劫。
這樣的場面除了那片連天瀑布前,月潭天門內的其他地方,其他一些通過月潭天門色團前往的地方,也都發生着類似的事情,一個個的人仙,壓縮修爲的金仙慘死,最後連屍骸都無法剩下,只餘血水漸漸融入到了大地之內。
這次進入巨幕之內,只有那麼一人,那個薛震有過不止一面之緣的中年漢子,唯獨他是例外的,他在一處破敗的殿堂前,看着兩條殿柱間飄忽的映像,一些修士死去的映像。
最終,中年漢子在殿堂之中,先後見到了幾人,幾個服飾各異,神情緊張,卻目光呆滯的人,這些人修爲大約在人仙,一人是金仙,他們很快就在中年漢子面前消失無蹤,最後,中年漢子逐漸走出破敗的殿堂,他的身影亦慢慢地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