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雙魂者
“交代?你能有什麼交代?難道知曉了真相,你會一死謝罪!”
現在的羽菱,亦是憋屈的到了極點,原本感應到了薛震,以爲會是自己的幫手,殊不知這個殺父仇人竟然亦往着同一個方向,羽菱就已經暗暗猜到了不妙。
兩者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的停下來決鬥,修爲佔優的羽菱反而處於絕對的下風,也許就是養尊處優的結果。這次更連彩紋長劍也被她搶去了,而薛震更像是偏幫滅元的樣子,讓她的怨氣無處散去。
“羽菱姑娘,有些說話出口了,那就無法收回的了!”薛震連忙再次勸說道。
而此時此刻,摺裙女子滅元則未吭半聲,似乎在考量着什麼問題,羽菱冷目瞥去,再度輕哼了一聲,三人就這麼停在了風中,任風颳打而不動半步。
不過,羽菱最終還是亮聲了,背對着兩人,冷聲輕哼道:
“你讓她想想羽菁這個名字,有沒有印象,記起了可別忘記留下她的交代!”
說完這句話的羽菱,還是那副怒容,只是一絲惆悵難掩,激動難蓋。薛震則把目光放到了旁邊的滅元身上,這個羽菁的名字,在薛震猜測,極有可能就是滅元的名字。以薛震之見,一個人,尤其是一名女子根本不可能會取滅元這麼一個名字的。
摺裙女子滅元目光不在羽菱身上,不過這句說話仍然深深印在了她腦海內,“羽菁”,“羽菁”,輕輕地呼喚着,眉眸沉壓,玉容成愁。亦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且慢!滅元姑娘,你現在還是否記起你修煉之初,甚至踏入修煉路途時候的事情?”薛震記起了什麼。看出了什麼,立即問聲而去。
“薛道友!實在冒昧。小女子對於大乘期之前的事情,實在記不起來了,不過有時候看到一些場景,有影響,但怎麼亦聯繫不起來!”滅元苦眸掛起,凝思好陣子纔回答道。
“賤丫頭!你居然還想用失憶來矇混,雖然你的容貌變了,氣息變了。甚至聲音亦變了,但是你的一些舉止,我還是認得出來,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勾引義父,甘做爐鼎的勾當,哼!”
無法在術法上壓制滅元,羽菱要做的,只能做的,就是強勢打擊,起碼在口舌上爭先。至少羽菱就是這麼想的,亦這麼做了。薛震輕嘆一聲,這件事已經算是有點眉目了。
“滅元姑娘!你多半就是被人抹去了從前的記憶。假如你信得過薛某,薛某或許可以幫助你恢復部分,但需要你完全放開心神,未知你可願意?”薛震輕聲地這般問言道。
聽聞到了薛震的這番話語,這摺裙女子滅元當即一道悲壯的笑聲亮出,笑聲內,那斷續的梗咽,無奈的辛酸,薛震自然能聽聞一二。不過要一位修士完全放開心神。基本就是把性命交給他人,誰又會如此的愚蠢。薛震搖頭笑了笑,笑的是自己。笑的是自己愚蠢的看法。
“薛道友!不知爲何,殺了他,我沒有一絲的喜悅。只是多年的壓抑一下子解放了,人亦輕鬆了不少,現在的我算是再無遺憾了,生!死!對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施法吧!希望薛道友真能爲我解開身世之謎!這個同樣困擾我多年之謎!”說話的時間,滅元笑了,笑得相當燦爛,從沒有過的燦爛。
“既無遺憾,乾脆一死謝罪就是!”羽菱仍然不忘怒言兩聲。
“滅元姑娘!薛某的手法不會對你的神魂造成傷害,而你的記憶,尤其是一些深刻的記憶會有所幫助,但能否成功,薛某實在不敢作保!”
“施法吧!”
聽到這裡,薛震再瞥了眼旁邊的羽菱,血光閃爍間,已經把滅元吸入靈域之內,他可不想中途被這個怨念深種之人騷擾。果不其然,薛震隨後的施法,羽菱竟然連續幾次衝擊薛震的靈域,幸好沒有對施法造成影響。
這種術法,其實是一種利用修士身體,血脈之內的某種記憶之念,通過引導重新返回神魂的記憶深處,修爲越高,對記憶的恢復越大,假如滅元達到仙君階,要記起大部分之事,也是極有可能的。
施法也就是過去了大約半個時辰,滅元重新出現羽菱面前,不過她的眼內瞳孔此刻睜至極大,久而才慢慢恢復過來,而薛震繼續擋在她們兩人的身邊,防止羽菱再做出傻事。
即便時間過去了那麼久,羽菱還是一副怒容掛在了面上,只看到滅元的那半張臉,羽菱又來氣了,不過仍被薛震壓制住了。
“菱姐?你是菱姐?”滅元眼內瞳孔恢復之時,馬上喚出了這麼句話來。
“誰是你的菱姐,賤丫頭!”羽菱繼續怒言相向。
“你恢復了記憶?”薛震竟然面帶意外之色。
“不錯!承蒙薛道友的幫忙,我記起來了一些,她算是我兒時的玩伴,另外還有一人,不過那人是何模樣,叫什麼名字我已經記不起來了!”滅元當即苦笑而言說道。
“你是羽菁?”
薛震的再聲發問,得到滅元的點頭確認,薛震也面現欣然之色,不過那邊的羽菱則亮聲叫道起來:
“交代呢,你的交代呢?”
“菱姐,我的義母含恨多年,那人作爲一個負心人,我並沒有做錯!”這位摺裙女子羽菁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說道。
“哼!賤丫頭!你是真記不起來,還是假裝記不起來!”羽菱再度暴聲咆哮了起來。
羽菱的巨聲叫喊,不但薛震有點愕然了,就連那邊的摺裙女子羽菁亦爲之茫然,這多半就是羽菁並沒有完全記起所有事情的緣故吧。
“羽菱姑娘,乾脆把事情點明白了,弄個不清不楚,你兩人都只會繼續痛苦下去!”薛震亦極爲無奈,身爲一個事外之人,他亦很想化解這兩人的怨恨,自心底所燃點的願望。
“你的所謂義母,根本就是一個雙魂者,一切事端都是她搞出來的,你明白了吧!”羽菱考慮了許久,未幾,她終於把這個深藏的秘密給道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