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出陣惑擊
而就在這個時間,五行合誅大陣內的納如意,除了聽聞到自己手上火劍,因爲燃燒玄天根源所散出的“嗡嗡”響聲外,來自於外面,來自於他的身體周圍,此個五行合誅大陣竟然也出現了“嗡嗡”之響。
原來,在薛震見到了對方這麼一個狀態之時,他的手上法力,竟源源不絕送入,而附近的仙靈氣息更是大幅涌入,在這種狀態之下,陣內的五行之力,不可謂不厲害了。
天上所降之雨每滴所擁有的威能,幾乎就相當於大乘狀態全力之擊,而火焰則能把修士的護體氣息全部殆盡。
地上的菊蓮不斷臃長,呈現一個包蝕的狀態,修士的身軀接觸,其中的腐蝕作用,即便納如意的身軀亦有點受不了,原來菊蓮竟然散出一縷縷精純的蒼木法則氣息,讓修士根本不容抵擋。
再者那些地上滾涌的石巖,一塊塊砸擊,除了玄土的法則之力化擊外,竟然可以產生達到浩瀚的玄力,撞實能讓修士亦血氣翻滾不絕。
至於刀光劍影的金則之力,此刻薛震卻選擇了不再積聚,而是一種環切的狀態,一圈緊接一圈的收縮,納如意如同被腰斬的樣子,每每的一圈,竟然能夠讓納如意的靈域留露出淺淺的劃痕。
而納如意的狀態顯然已經逼在眉睫,只見他釋出靈域強行擋下這些掃襲而來的攻擊之餘,納如意更是猛然地將手上的火劍往前一揮,赤豔的紅霞瞬間閃爍而過。
在他面前,絕大部分刀光劍影竟然全都灰飛煙滅,那些滾涌的石巖全部殆盡,但納如意卻發現揮斬出去的赤豔紅霞,很快就遇上了阻礙。那道強力的阻礙。
那就是一直對他不斷阻攔的一面光幕,光幕巨幅拉大,形成了一面流光溢彩的繾綣幕牆。赤豔紅霞落在其上,“噼噼啪啪”響了幾聲。暗響再度傳出,光幕頃刻之間就化成了碎光落下。
“哼!這區區的禁幕早應該碎盡了!”
這米衫金仙納如意說話的時間,他的面色一沉,詭異之幕發生了,就在這赤豔紅霞摧枯拉朽般掠過之時,第二面的光幕竟然出現了,摧毀過去,第三面光幕出現。終於,赤豔紅霞成了強弩之末,與三面光幕“同歸於盡”了。
“這……這究竟是什麼樣的陣法?”納如意不禁暗聲而問。
“這是一個屬於你的死亡法陣!”五行合誅大陣內傳出了薛震陰冷的聲音。
說話的時間,那三面的光幕竟然一一地重新恢復過來,原來薛震自然知曉這燃燒玄天的厲害,硬碰是不行的,只有分步抵消,在白骨陷獸陣達到臨界的狀態時,薛震不再堅持,消隱了法陣。才保得三陣之完好。
“薛小子!就憑一個法陣要我性命?你未免也想得太過了!”納如意怒聲接言。
“那你儘管試試如何出陣?”薛震繼續冷冷地說言道。
這個時間,薛震的說話未完,只見這位米衫金仙納如意的手上火劍再度的“嗡嗡”作響。但這次的響聲顯然有別於上一次,顯得更爲急促。
薛震的眉眼方皺,納如意竟然揮劍猛然戮出,一抹濃厚的赤豔紅霞竟然化光成束,向着某個方向激射而去,顯然就是要聚力而擊的態勢。
只見薛震除了向五行合誅大陣彈出法訣之餘,身影猛然衝去,向着的竟就是這赤豔紅霞所擊之方向,但那邊的麒專昊業已站在此地。
頃刻之間。只見那一束的赤豔紅霞連續越過的是三個光幕,這三個光幕消退的方式顯然也有不同。竟是無數的閃影化煙,最後幾條黑色之柱跌落。薛震讓抵擋的白骨陷獸陣完全抗到了最後。
但儘管如此,這三個白骨陷獸陣完全擋不住赤豔紅霞,激射而去的赤豔紅霞直接戮穿了這個完全漆黑的光幕,落出外面的曙光,讓納如意心頭一番觸動,身影驟然間緊隨赤豔紅霞的末端而去。
然而,就在他距離穿幕不到五十丈之時,一個身影閃現,灰白長袍男子,正正就是薛震。只見薛震從天而降,避開了那束斜衝上天的赤豔紅霞,竟然以他的拳頭揮擊納如意,重重的拳頭還帶着法則鎖定,讓納如意不得不緩下了身形。
“找死!”
原本已經積攢了一肚子怒氣的納如意,此刻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拳頭上殷紫之芒幾乎化實,絕重之拳瞬間還擊薛震而去,“砰”一道巨響,在某片繾綣光芒的閃爍下,薛震被擊飛到了陣幕的邊緣。
然而,就在這個時間,一絲清脆的樂聲傳了過來,某條細微的絲線輕劃,似緩實急向着納如意激射而至,赫然是一條近丈長的法則之絲,此絲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彎彎曲曲的完全就是某個惑人心絃的曲調。
對此種法則之擊,納如意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如何消滅薛震,但薛震顯然已經被他方纔的重拳擊得倒飛,難說輕重,而更爲重要的是,這一面的大陣光幕即將關閉,再不離開可沒有更多的機會了。
只見納如意倏地猛衝那條几近追身而至的絲線彈出一條差不多法則之絲,對撞,“砰”然之聲響過,納如意卻閃過了一絲亮眼之色。
原來,這法則的對碰之爆,原本就是稍微撕開一些空間裂縫,但是這條由袁六所擊出,從九弦月牙瑤瑟衍生的法則之絲,竟然還蘊含着一記魂念之擊,倏然擊去,過於突然,讓納如意的神魂一下子竟然着了一道,刺痛非常。
但他顯然要急促離去,稍微強鎮起了精神,向着那邊赤豔紅霞抹開的出口射去,薛震則檢查了下手上白骨陷獸陣,望眼過去,面上帶過了一絲冷笑,卻沒有追趕。
神魂微傷的納如意距離出口越來越近,此刻卻完全留意不到附近的一道黑影,巨大的黑影,屬於麒麟的黑影急促從側射至。在他落到陣幕出口時,黑影業已趕至,而納如意的肉身感受到了劇痛,一種分離般的痛楚,肉身下一刻竟已不聽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