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對決萬姓仙君
遠遠地感知到了持扇男子的狀態,那被穿身滅嬰的狀態,再加上身側的一道銳利破空之聲,年輕婦人驚變的面容,側退之餘,業已來不及施展其他可以應付的手段,迅速地,她當然想到了靈域,也就只有靈域了。
靈芒晃閃之際,年輕婦人注意到了襲擊自己的竟然只是一名中階修士,但她尚未辨清楚對方確切修爲,再看到攻擊自己之物,一支血籤竟然在追擊之時,逐漸化大身影,變成了一條血色遊蛇,隨後便是血龍,猛然衝到了她的靈域前。
而她方纔晃閃的靈域顯然已經擋下了這威猛的衝撞,但是,當這血龍再度衝擊而來之時,她所依靠的靈域,居然一下子就被強壓回了體內,並且倏地,血龍槍業已咬吞了年輕婦人的纖纖手臂,直接的穿腰而過,連元嬰也沒有逃得出來。
至於那邊的蒼髮老者,看到了持扇男子倒地,還有年輕婦人被襲擊,他的心頭猛然一沉,那邊血龍槍撞擊了一下年輕婦人的靈域時,蒼髮老者想要離開,但是,他腳下猛然疾點,卻發現自己的身周,竟然蒙起了一層墨色的玄膜。
“空間幕牆?”
蒼髮老者的心頭再是一跳,但是,就在下一刻,業已無法脫身的蒼髮老者,居然還感應到了一種龐然的神力,施壓下來業已將他的身上骨頭壓得“啪啪”直響,而他擡頭而望,一個巨大的血璽竟然向他轟然落下。
靈域無法觸發,蒼髮老者連忙祭出他的一件金盾,一把玄黃銀槍,但是,這種墜下的龐然神力,玄紫色的軒轅神力竟瞬間讓其槍斷盾毀,連反噬之衝都還沒有來得及。蒼髮老者便成了一灘血漿,並且被化靈血璽給完全吸收了。
至於那年輕婦人,薛震猛然地衝那邊招了下手,血龍槍帶着其儲物指環而回,兩物很快就迅速返回到了薛震的袖袍之內。
經此一役,血龍槍還誤傷了三四個修士,其他的修士見到這種場面,當即四散,有傳送離開的,有涌出大廳的。混亂不堪,更可氣的是,持扇男子與年輕婦人的殘屍竟然也被人趁亂收走了。
薛震則並未打算現在離開,但他的腳底光芒閃爍,竟然出現一抹淡淡的繾綣流芒,轉眼不見了。而那位萬姓仙君也出現了,他是聽到巨響而來,甚至還沒有查看各人的魂牌。
他見到的是一個白衫少年,金仙壓制到下境界中階修爲的修士。身上完全沒有他所知道薛小子的痕跡,不過,他查看了另外兩人已死的魂魄,還有這白衫少年的淡定斯然。不是薛小子還會是誰。
這萬姓仙君冷眼而望,不少的修士仍然在他身邊穿過,想了想,冷聲而言:
“薛小子!你不走?”
“爲何要走?”
“你認爲能夠與本座一決高下?”
“不能!但想試試!”
“哈哈……”
對於這種狂然的笑聲。薛震有點熟悉,卻是相當陌生,只見薛震所化白衫少年轉眼已經恢復到了自己原來的面目。紅臉,灰白長袍,並且,死死盯着對方,冷聲而問:
“梵血煉道是你之所爲?”
“……”
“血剎狂疫是你之所爲?”
“……”
“煉念神術是你之所爲?”
“……”
這三個問題,薛震刻意詢問,萬姓仙君沒有回答,神色也沒有變化,薛震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萬姓仙君不作答覆就是最好的答覆了。
“爲什麼?”薛震再聲發問。
此刻的萬姓仙君卻仍然是冷容在面,他原本面上的怒意已經消去,而該位仙君則在這個時間,調出了一把白色長劍,劍身純白,劍柄純白,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麼特色了。
猛然間,萬姓仙君竟然衝薛震揮去一劍,劃出的劍弧居然橫斬了兩個修士的頭顱,鎖定了薛震,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名的修士。
對此,薛震也只能視而不見,只見他催起手上的白骨陷獸陣,抵擋消減着那揮划過來的巨大劍弧,而那邊的萬姓仙君消失了,原地留下了一條逐漸消失的墨絲。
“居然還能瞬移!”薛震暗暗地思忖道。
這身前的劍弧業已消解大部,但見那位萬姓仙君業已在薛震的頭頂上面出現,並且,脫手催出一劍,一道極爲凌厲的白色劍虹,倏地衝着薛震激射而來,那種速度之快,薛震根本反應不來,加上法則的鎖定,亦無法避閃。
就在這個時間,薛震的靈域祭出,但是那白色劍虹依舊而來,徑直地穿入薛震的靈域,仍然刺向薛震的軀體,只是受域力的推擋,速度稍緩。
就是這麼個稍緩的工夫,薛震體內的血龍槍再度激發,主動激發,就在薛震身前不到半尺位置將白色劍虹完全擋住了,而薛震也受此蠻力所推,被擊飛出了十餘丈之外。
見到是這種狀況,那位萬姓仙君施訣衝身而來,猛然地以一個閃影般的速度撲去薛震,並抓起了被飛彈出來的白色長劍,冷目看去薛震,倒飛出去的薛震,顯然就是要置他於死地。
而薛震則暗暗地鬆了口氣,假如不是血龍槍主動出現護主,恐怕他現在已經是重傷之體了,而對方的白色長劍,薛震似乎已經知道是什麼寶物,心頭微震,但他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處境。
只見薛震注視着奔來的萬姓仙君,也就是不到十分之一眨眼之間,薛震的某道心訣催去,那道疾閃而來的身影竟然就在薛震眼前消失了,而且是在一抹禁光撩起的瞬間消失了。
同一時間,消失的萬姓仙君,原本追去的就是那麼個紅臉小子,但是眼前一花,竟然出現到了一個大型的金色世界,不但四周變了模樣,還充斥着無數的金光絲縷,“嗖”一下居然就穿入萬姓仙君的護體靈光,將他衣衫切去了一角。
“禁陣?薛小子竟然能在這裡建起禁陣?”
萬姓仙君不覺強皺起了眉頭。但是他現在必須要面對的,就是這麼一個充滿着濃濃殺機的禁陣,看不到任何的出路,“嗖”的一下,他的衣衫又出現了一道寸許的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