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 談血域

631談血域

由於也是第一次進入,這連傳聞也幾乎沒有怎麼聽說過的血域,薛震顯得相當謹慎,斂訣並重新幻成人形的他,並不敢走出太遠的距離,畢竟現在他後面還是一個屏障,實在不行,還能有退路。

但是,對於那個奇妙的感應,薛震神念送去,並且,慢慢地,神念鎖緊,在這片虛空,大約千丈虛空之內,薛震的神念傾覆在了這麼一個血色的水域之中,很快地,薛震從神念之內,傳回來了一道心神說話。

“血仙!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這句說話,是直入心海之言,是一種心神與心神之間的溝通,即便彼此之間不通語言,也是能夠達到相互和諧通語的地步。

感應及此,薛震面上異色閃過,有意外,也有着欣喜,當然,能夠在此地找到地主之物,還是一個有靈智懂求饒之物,那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於是乎,薛震也不必催身過去,而是經過了長距離的神念化實,回拉,直接把那物強行拉扯到了自己跟前。

並且,薛震爲了確保安全,還閃回到了禁幕的另外一面,內裡的部分,當然,那個血璇早被他消除了。

此刻在他的跟前,就是一條如同泥鰍般,渾體呈現透明,前額兩端露出兩隻眼珠子能辨認出來,生動旋轉,一眼要把薛震看穿一樣的靈物。

“血仙,想不到你竟然能夠衝破血皇在這裡設置的關卡,但你不要殺我,否則血皇可絕不會放過你的!”

這麼句威脅滿滿的說話,直接就把薛震給逗樂了,這所謂的血皇,恐怕就是這血域之主,至少就是這帶血色海洋的主人,而眼前的“泥鰍”靈物。有點靈智,怎麼也不可能會是這血皇會在乎之輩。

“要我不殺你並非不可以!但是……你要聽我的話,有問必答,我就絕不會將你抹去!”薛震還一本正經地正言說道。

“抹去?什麼叫做抹去?”泥鰍靈物卻有點遲鈍,亦有點理解不了。

“就是把你殺了!”薛震的語氣變得更重了不少。

“好!好!好!我聽你話,你想怎樣就怎樣!”泥鰍靈物連忙急聲說道。

聽到這裡,薛震打從心底裡笑了,差點就笑在了自己的面容上,這是他久違的笑意,發自內心的深處。而那頭泥鰍靈物卻是兩隻眼珠子盯死薛震。彷彿只要離開了,它的性命就沒了。

“這是什麼地方?”

“你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是血天,也是你們外面修士叫的血域!”

這泥鰍靈物的確相當熱情,還知道不少事情,血天,血域,看來自己並未找錯地方,而薛震再度盯了眼這頭泥鰍靈物,泥鰍靈物卻有點熟絡的樣子。回敬了一個問題:

“血皇建造的禁制,怎麼對你沒有效用的?”

“你很想知道?”薛震反問。

“當然啦,但答不答是你的問題,我現在是俘虜。你說了算!”泥鰍靈物馬上回說道。

“這個你不必知道!”

“哦……那究竟是爲什麼?”

“咳咳!這裡除了血皇還有誰?”薛震有點不太耐煩了,馬上轉移了話題。

“還有我啊!”

“其他的呢?”

“還有小朱,小龍他們!”

“他們是誰?”

“他們跟我一樣,血皇說了。我們都是守護這一帶的血靈!”

“那還有誰?”

“可能沒有了吧!血皇是很兇的,我可不敢跟他說話!”

“血皇是個什麼模樣的人?”

“他不是人!他是一隻大鳥,很大很大的大鳥!”

聽到此處。薛震有點迷糊了,也不知道這泥鰍靈物究竟是怎麼看人的,說話之中帶着他兜兜轉轉,始終帶點不着邊際的意思。

不過,薛震能夠勉強從中感知到一些事情,一些關於這血域的事情。

“這個禁制是血皇建造的?”

“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長時間,看樣子應該是失效了,才讓我成爲了俘虜!”

“血皇會經常過來?”

“很少!他根本不住這邊!”

“他怎麼來的?”

“扇兩下翅膀,他閃幾下就來了,然後,閃幾下就離開了!”

“瞬移?”薛震的心中當即出現了這麼個詞。

懂得瞬移之輩,以薛震現在的修爲,肯定是有所忌憚的,但眼前的泥鰍靈物似乎並不會知道太多情況,因此,薛震也只好再細加的詢問起來。

“其他闖入血域的人,血皇都是怎麼對付的?”

“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進入這裡,外面的禁制就關上了,我看不見了,跟着,裡面很快就回復平靜了,等到禁制能夠再視物了,裡面什麼都沒有了!”

“那你的幾個血靈同伴呢?”

“他們那邊很少出問題,我們也極少交流,但聽他們說血皇很少開殺戒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聽到這裡,雖然是不太確定的事情,但薛震心頭也安定了些,這頭泥鰍靈物所言之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但薛震相信應該能有個大致的預判了。

“血皇通常多久會來一次?”薛震再問道。

“不知道!”

“他不是來過一次了嗎?”

“對啊!他就來過那麼一次!我怎麼知道他多久後還來!”

聽到這裡,薛震再一次無語了,久而,薛震才繼續問道。

“這裡除了我,還有沒有其他的修士在修煉?”

“小朱那邊曾經有過,但聽說被血皇趕走了!”

談到這裡,薛震終於也問到了關鍵點,就是這血皇應該不太會有暴戾之殺,再不濟也就被趕出去,不過,這樣擠牙膏般的慢慢擠出來,薛震感覺實在有點無語,但最終,薛震亦習慣了下來。

在隨後的接近三個時辰,薛震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套出了不少他想知道的事情。

這也讓他想起了自己從前時候,與自己原主人之間,那種跟他們差不多的對話,當時也確實讓自己的這位原主人相當無語,回想起來,竟都會心之笑。

而當年自己的原主人,也是相當有耐性,除了將一些重要之訣壓入他的腦際之間,還異常耐心的解釋着一切問題,即便自己的無理取鬧,他也是非常耐性,薛震也就在那時,一步步的積累自己的知識與經驗,爲現階段的應對,奠定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