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8激鬥龍息男子
直接的看到了這種不由分說之襲擊,薛震心頭暗暗沉了下,不但是因爲對方的仙君修爲,在他的目力下未能夠完全看穿的緣故,還有這來人的氣息,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薛震亦是爲之心頭震盪不已。
這種氣息無論在從前還是現在並不罕見,在從前的巨城之內,薛震就曾經見到過一兩次,散發得相當的濃烈,還有着小許的霸道,能夠給人以震懾的威勢。
在對方瞬移到了十萬裡之內的時候,薛震已經可以完全感應到。
這種氣息,根據從前的經驗,薛震能夠知道,是屬於真龍的氣息,這種氣息的顯而易見,他是不可能會認錯的。
他自問並未有與龍息之人有過牽連,這人的襲擊,看着肯定是認準了他,薛震想不明白,但是現在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想象的時候,頃刻之間,薛震強自擡頭,迎望着這隻烏黑的巨掌,猛然地,薛震衝其強行擊壓出了一拳。
“砰!”
巨響傳了出去,薛震原本大約處於千丈左右的空間,旋即就被這巨擊的反衝壓到了地面,拳掌接觸之處,大片的空間裂縫撕開,當中還暗暗滲出小許的空間龜裂。
當然,薛震的墜身貼到地面上,是有他的因素,他亦希望瞬間拉開與這龍息男子的距離,壓墜身形的他還立時揚激起了遁光,朝向那邊的傾天叢林激射而去了。
那個龍息男子。高大的身材,健壯的身形,國字的臉面。傲然之目,盯向那急逃的薛震,那血紅色遁光內的人影,讓他感覺相當的惱火,激怒之容已經完全掛在了他的面上。
“哼!想逃?”
暗暗的哼聲之間,這位龍息男子身邊赫然出現了一條小小的墨絲,身影消失之餘。墨絲亦逐漸的消失無蹤了。
前面急逃的薛震,方纔的對撞並無任何的傷損。只是肉身之內,氣浪衝擊了那麼下罷了,他與這人正面相抗,仍然猜不到對方是誰。當然,他亦不可能現在費心思去考慮這個與戰事無關的問題。
逃遁之中的薛震,與傾天叢林大約相距就是三四千丈之間,還在不斷的縮窄着,薛震在感應着對方之餘,還感應着這傾天叢林之內的各種狀態,他的心底卻躍現出了一絲慰然。
只不過,在這個時間,薛震的前面。大約千丈之外,一條墨色出現了,正是那位龍息男子。薛震暗暗地穩了下心神,只見他旋即激發出了自己身上的某種玄禁,破音闢玄禁。
並且在這個千鈞一髮,薛震還一下子就激發出了一個屈轉的態勢,成直角般的屈轉,用意自是避開那個龍息男子。
而龍息男子感應見到了薛震的屈轉。當即要強催身影而去,但是。說時遲那時快,龍息男子居然聽聞到了自己的身後,三處地方居然傳出了銳利的破空之聲。
這種銳利的破空之聲,絕對逼真的效果,簡直能夠以假亂真的攻擊聲音,龍息男子卻是有點不管不顧的意味,強催身影而去,並且以法則之力把尚在範圍內的薛震鎖定住了。
兩人的距離在大幅減少,而龍息男子的背後只是揚起了那麼層靈域晶光,連神念亦沒有具體查看,全然一副要置薛震於死地的意思。
這麼一幕,薛震注意到了,暗暗地苦笑了下,仍然不知道對方是誰的他,一隻掌心之中,血色的錐尖顯出,鮮紅欲滴,那無疑就是血龍槍。
薛震仍然的緊緊催動身影,兩者距離大幅度縮窄,最終只剩下不到兩百丈的時間,薛震猛然間倒身定住,並且反首而去,朝着後面的龍息男子猛然衝身而至,血龍槍緊握,無疑就是要硬碰此人。
見到這種場面,龍息男子冷笑,還有着一絲鄙夷之色掛在面上,但他亦注意到了薛震手上的那支血龍槍,燦爛逼人的血色散發氣息相當恐怖,龍息男子只是小小提留了個心眼起來。
只見龍息男子的某條揚伸之臂居然就是指掌成抓的態勢,衝血龍槍的槍尖爪抓而至,赫然就是徒手反制的意思。
這也就是如此的一種越階之鬥,而且是相當自信的人才能夠做到這樣的一種程度,此舉弄不好,顯然是會有折臂損臂的風險。
對此,薛震亦是有點意外,不過去勢已成,現在更沒有撤招的空間,但見薛震的兩眼眉心,赫然竟就禁光繾綣閃爍,一束超拳頭粗細的玄光,滅法玄光激射而出,正正就是射向這龍息男子的胸膛之處。
見狀,見到薛震激發的滅法玄光,龍息男子大感意外,並非滅法玄光的罕見,而是薛震不像是那種煉有法目的人,激發方式的詭異,又一次讓龍息男子再度提起了心眼。
而且,在這個時間,他基本確認了背後破空聲音就是一種詐術,他的胸前迅捷地揚起了靈域,自然就是打算以靈域擋下。
不過,擊胸的滅法玄光卻有點虛晃一招的意味,如同一條玄柱般,微微搖動間,卻是朝向龍息男子的掌臂劃了過去。
這龍息男子的衣衫當即就被劃開了一個小口子,不過,當滅法玄光落到了龍息男子的臂彎之上,金光大閃,一塊接着一塊的龍鱗小片不斷揚起,滅法玄光根本就刺其不穿。
而就是這麼一個相當短暫的時間,龍息男子已經指掌觸碰到了血龍槍的槍尖,只不過,就在這個刻不容緩之際,強大的玄力從薛震的肉身之內閃現,這種玄力竟然能夠讓龍息男子的血液立時沸騰起來。
“湮血神雷!”龍息男子的心頭猛地閃過了忖言。
與此同時,龍息男子的指爪所抓位置,血龍槍的槍尖,瞬間竟就化成了兇猛的龍頭,擊撞向了龍息男子。
就是這麼一個極短的工夫之內,薛震的血龍槍把瞬間氣血有點凝滯的龍息男子給撞開了,龍息男子不得已只好以靈域抵禦,薛震就這樣被激碰彈出了三四百丈外。
薛震知道自己的實力,亦絕不是戀戰的人,當即就藉着如此的一個關鍵機會,朝着傾天叢林激射而去,倏地就在叢林外的芒光之中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