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四煞殿
此刻的龍息男子龍嘯明,見到了附近,大片大片白茫茫的世界,遠遠望去根本不見盡頭。
頓時,那種真龍的龍吟聲音又一次巨嘯而出,附近的白茫茫之地,赫然竟就出現了一層層的空間扭曲波浪,但是,他仍然置身在了其中,被困在了其中。
對此,龍嘯明馬上就在接下來的兩聲龍鳴之下,法訣斂起,化變出了人形,朝着周圍的觀察着,仔細的查看着,默默地感應着,他很快就有了一個判斷。
“法陣?這帶竟然還有法陣?而且還不是那種自然的天絕陣,這小子什麼時候建的法陣?”龍嘯明的心頭暗暗思忖問道。
原來,薛震當時被龍嘯明逼得有點太急,但亦未慌了心神,他當時馬上從靈域內調出的一箇中型困陣,立時就將未有怎麼準備,相當自信的龍嘯明給納吸到了陣內。
而做完了這麼一個舉動後,薛震自然不會繼續強留此地,他很快就再於外面套了另外的一個法陣,立時,就揚起了自己的遁光,再化變了新的氣息,朝着傾天叢林內更爲深致的方向激射而去了。
這種連環套般的雙陣,說簡單不簡單,說複雜不復雜的雙陣,假如是要解陣,必須要同時解開雙陣,否則衝開了一陣,只要沒有立時解開另外一陣,就會重新被置放到了雙陣之內。
此等連環陣假如對付一些普通的修士也許還有着作用,甚至困死,但是對於一個擁有強大靈域的修士,龍息男子龍嘯明來說,根本就不夠看的,這亦是薛震馬上逃離的一個重要原因。
只見那被困雙陣之內的龍嘯明,嘗試過了疾衝,甚至連環激發瞬移。竟然都無法同時出得雙陣,很快,他的靈域,已經達到了啓智境的第四層靈域,瞬間就引身而出,暴漲起來。
十丈,百丈,千丈,萬丈,達到了兩萬丈之時。只是區區不到兩個喘息間工夫,如此的巨化靈域暴擴,雙陣同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等到靈域擴大至三萬丈之圈時,雙陣崩潰的“嗡嗡”聲響不再,雙陣同時被摧毀,龍嘯明再現傾天叢林。
這個時間,已經過去了大約十餘的喘息間工夫,方纔再度現身的龍嘯明,當即神念強催而出。再加上他那不弱的感應法則,感應着屬於薛震的氣息。
但是,薛震的氣息方面竟然沒有任何傳入心神之兆,而神念在傾天叢林內小小受制。才傳出大約萬里之時已經感受到莫大的壓力而被迫中斷。
但是,他卻發現到了一點的蛛絲馬跡,某個方向上,一些被折斷的巨樹。還有陣陣飄葉的落下,龍嘯明當即就激發出瞬移前往,但是。在大約三萬餘里之外,龍嘯明見到了一把石錘,一把普通的靈寶石錘,赫然就是薛震激發的分身之術。
這麼一幕讓龍嘯明再度巨嘯之聲揚起,震盪着整片的樹林,而薛震,這刻竟然就化變成了一頭金目的狼虎之獸在叢林內急奔。
這是他從這樹林內“借”來精血化變之獸,激發奔疾之速,聽到隱隱約約的呼叫聲,薛震心間苦澀,但亦加快步伐,朝着一個不知道的方向急急而去了。
龍息男子龍嘯明見到失去了薛震的蹤影,他如同盲頭蒼蠅般在這傾天叢林內找了半天,依舊一無所獲,最後不得已只好悻悻而去了。
薛震,逃過了龍嘯明的追蹤,但是,有點慌不擇路的他,卻在大約半月之後,走進了一大堆的冥氣聚集地,雖然激發出了法訣掩飾自己不被冥氣所傷,但卻一個不慎,遭受到了一股玄力的扯吸,被納入到了某個暗沉卻帶着光怪陸離之地。
現在的薛震,被方纔強大玄力所吸,甚至於無法反抗,無法反應,進入的這個地方,伸手不見五指,遠端盪漾着極暗的靈光,絕對不足以照明的靈光,一道道的陰風吹送而來,薛震感覺着渾體的冰寒。
神念送出,遠處有着一個殿門,說是殿門是因爲那處的門口附近就是兩排較爲精緻的圍牆,延伸出去大約兩三百丈長,上面篆刻着活靈活現的兇惡之物,都是被殘殺的靈物。
如沒有了兩耳的血婦,失去了單腿的青虎,缺了半個腦袋的血目小童,還有胸前掛着自己心脾等器官的殘衣老者,等等等等。
這些篆刻之物栩栩如生,如同真實的一般,是因爲薛震能夠感應到他們不時的挪動着自己身影,無疑就是一個個生動之物,假如普通的凡人看去,不被嚇死纔怪。
見到了這種場面,薛震只是有點疑惑,但神念顯然只是能夠在牆上就此打住,再裡面的狀況已經被阻隔住了。
再掃念於自己的周圍,薛震並沒有發現有任何其他之地,他探查着自己所在空間,發現自己應該處在某個神秘的空間內,撕空的手法是出不去的。
“看來只有到殿內看看有沒有可以離開之路了!”薛震暗暗地嘀咕說道。
他還感應着自己的附近,冥氣氣息相當濃烈,要想在這裡修煉只會是費時費力不討好之事,幸好他的法力尚算充盈,稍微再打量了幾眼周圍,薛震便催動身影,虛浮着靈域,掌心亮出血色尖錐的血龍槍,朝着那個有點瘮人的陰森之殿遁飛過去。
要在這殿門口進入,完全不費力,薛震緩緩走了進入,方纔跨過,薛震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完全吸攝進去,其他人的反應或許還會有點微慌,但薛震卻是異常的鎮定,在他看來,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他不得不“順從”。
方纔被“推涌”着進入,薛震的身邊無數流光閃過,暗淡之芒,彷彿一個奇妙的旅程,結束,薛震出現到了一個陰暗,但能夠勉強視物之地,頭頂上面,就是一個大型的牌匾。
“四煞殿!”
薛震能夠從上面的怪形文字之中,再加上他對穹連仙域一些文字理解,知道牌匾上這三個字的意思。
見到這個懸空的牌匾,再加上附近傳來空洞,深邃的風聲,能夠把人嚇得半死之音,薛震感應到了某種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