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反困
見到了文鹿成拿出令旗,薛震只是冷然而笑,他望着文鹿成在施展,望着他有點像小丑般的急色寫在面上,接連甩了幾下陣旗卻仍然沒有反應,薛震仍然是冷冷之容,付手而立,卻也是沒有任何的舉動。
“怎麼可能!這六合天鎖困陣怎可能失靈!”白臉仙君文鹿成暗暗地哼聲道。
他的目光亦轉向了薛震,他知道薛震的確有着一些法陣之能,但在此前他的令旗都沒有拿出來,而且兩人在這裡的時間不長,就算薛震是陣法的宗師,亦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局面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間,薛震卻是這般說道:
“文道友!交出你手上的月牙禁晶,薛某可以考慮給你兵解之途!”
“你……不可能……你到底是什麼鬼物,竟然能夠讓我的禁陣失效!”文鹿成有點竭斯底裡的狀態,去聲叫說道。
“失效?文道友似乎有點看不起薛某的能力了!”
薛震冷笑,淡淡的言語反問,而且,他的心念催去,附近的天色竟然慢慢地變暗,天空之中,那一個禁幕的存在,出現了一種轉灰之色,正是這個六合天鎖困陣的其中一個化變之形。
而一縷淡淡的灰絲竟然就從天幕之中竄下,直入到了薛震的神識海,正是此前薛震餘留在外面的陣念訣,在竄入這個小島時候攀附其上。
而文鹿成卻亦犯了其他很多修士犯的通病。也許極少修士會走解陣之途,他設置的解匙之訣竟然亦相當的簡單,花不了多少時間。加上薛震有意無意的拖延着,不太困難,就讓陣念訣解去了。
而文鹿成見到了天上的風雲變色,他知道那並非自己的令旗所致,薛震那種詭異的實力,在文鹿成的眼中盯看着,但是他的心間竟然萌生出了一種懼意。發自心底深處的懼意。
他知道薛震有一定的實力,因此他纔打算將薛震先引到此地。亦做到了,但是薛震竟然輕易地將原本屬於自己的手段,變成了他的手段。
這六合天鎖困陣有多少威力,他自己知道。一位仙君想從中走出來,那種困難程度,差不多就像碰上半步仙帝后,要在其手下逃生的樣子,文鹿成不敢想象,他亦沒有想象,那麼一刻,文鹿成竟然就出手了。
但是,這個時間的薛震。由於將對方的這個六合天鎖困陣化爲己有,薛震並不需要多急,在文鹿成衝自己擊掌拍來之時。薛震猛地衝其巨掌擊出了一拳,擊散了巨掌之餘,瞬移激發,已經出現到了這個小島之外,一片禁幕頂上。
仍然在裡面的文鹿成擊襲不成,他擡頭看了眼小島的頂上。那淺淡之霧,那逐漸消失不見的薛震。他知道薛震應該是在激發法陣。
此陣既爲六合天鎖困陣,那就是名副其實的禁陣,並無太強大的殺勢,但是他很快就發覺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一點天真了。
原本一種帶禁制性質的黑濃霧海,衝當中的文鹿成捲去,裡面竟然還同時蘊含着各種化變的黑色刀劍。原本黑色空間法則的玄霧,竟然讓薛震改爲了一把把足以媲美靈寶甚至通天靈寶的空間法則刀劍,一把接着一把,風捲殘雲之勢,壓斬當中的文鹿成。
見此,文鹿成相當懊惱,他有想過各種結局,甚至還準備了一些後手,但絕對沒有想到竟然就是這麼個結局。
墨色的空間法則刀劍不斷斬切而至,單體威力不大,但集結起來的實力,不到半盞茶的工夫,文鹿成靈域表面已經被劃得不成樣子了。
而文鹿成此刻調出的不少寶物,有大界面的玄天,有兇悍的金符,甚至連瞬移神符,他都激發了全部威力,但是都無濟於事,只是讓他的靈域受損,還有就是他衣衫穿出了一個個的孔洞。
他有點想要放棄,但是他卻相當的不甘心,面對這個自己引以爲傲的六合天鎖困陣,文鹿成手段盡出,但有薛震主持的此陣,他根本就不可能出得去,而文鹿成亦不得已想到了最後一招。
他控制着靈域,竟然不斷的外擴,不到兩個喘息間工夫,竟然已經擴展到了整個小島上,他打算就是用自己的靈域,強行摧爆這個六合天鎖困陣,這絕非不可能之事,他能夠知道,外面的薛震亦能夠知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間,外面的薛震卻自冷色盡顯,只見他的手上靈光晃閃間,一物已經落在了身前,此物赫然就是那把新近得到的極品玄天銀刀。
只見薛震冷冷地看着這個六合天鎖困陣的陣幕不斷地擴大,而且,還出現了相當輕微的“嗡嗡”聲響,薛震手上的銀刀驟然間,衝下面的禁幕揮斬而去。
只見一條大約就是十丈長的疊形之絲,如同兩條毀滅之絲疊加起來的詭異法則之絲,在刀尖上顯現,成形,速度不快,朝着下面的六合天鎖困陣飄去。
這條疊形之絲的表面四周,一切的一切,全都被絲線吞蝕進去,包括附近的各種法則之力,包括是一些浮塵,全部吞蝕,此疊形之絲赫然就是真正的毀滅法則之絲。
不但如此,這條疊形之絲還在飄飛而去的同時,它的首尾相接,竟然成了一個毀滅之璇,能夠吞蝕所有萬物的毀滅之璇,正在朝着下面的禁陣光幕飛速捲去,要觸動到禁陣光幕所費的時間並不需要多久。
完成了這個步驟,薛震這把極品玄天銀刀立時收回,他的手上,掌心之處,血龍槍已經伸出了部分槍尖,血紅欲滴,惹眼異常。
但這一切的一切,內裡的文鹿成卻是全然不知,薛震封鎖了六合天鎖困陣,文鹿成仍然在拼命的將靈域擴大,亦因爲只有這樣,他纔有一線生機。
然而,就在下一刻,文鹿成激發的靈域,外面的壓力竟然瞬間全消,他認爲有可能是自己將六合天鎖困陣給撐破了,纔會招致這樣一個結果。
但是,那種來自心頭的興奮還沒有提起多少,文鹿成已經面色驚變,僅僅不到半刻的時間,他知道自己錯了,錯得相當離譜,他還感覺到了那麼一絲絕望與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