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風靈毅
要找到那邊常萬秋處在什麼地方,並不會太難,薛震尋到了附近,很容易就見到了常萬秋做了些什麼。
現在的薛震,見到的是,好幾個法陣,全都是大型的禁陣,在這個視線有點受阻的樹林之內建起,竟然就有着三個之多,的確讓薛震有點意外。
難怪常萬秋竟然在此地花去了近三年時間,應該就是用在佈設這些法陣之上,薛震此刻彈出來三道陣念訣,很快就疾到了三個法陣之上,大約花去了半天時間,其中的兩個法陣已經知道了。
表面只是盪漾着與樹林迷霧一樣的玄霧,攻擊性相當厲害的轟仙煞絕陣,還有一個就是同樣見不到明顯禁幕,即便神念掃過亦難以區分清楚的八域困仙絕陣。
剩下來的一個,氣息相當濃烈,彷彿一下子就到達了一個濃厚真魔氣存在之地,經過了三天陣念訣的解陣,薛震亦知道了此陣名爲魔灌軒轅禁。
兩個攻陣一個守陣,常萬秋的圖謀任誰亦看得出來,而薛震在那並君元城的百年時間內,卻亦聽到了不太好的消息。
那就是真仙界那邊,由於冥霧的滋擾,穹連仙域的幾位仙帝與真魔界這邊的魔帝商量,想要些地方來備用作爲人員可能的遷移之地。
但這其中涉及到不少的利益問題,幾大魔帝想也不想,一口就回絕了,當年雖然沒有立即開戰,但一些隨同之人卻是揣測到了那應該就是遲早之事。
薛震亦覺得此事應該不會那麼簡單結束,不到最後之時,他相信那些仙帝大能不會低聲下氣前往商量的,也許這種戰事會一觸即發亦說不定。
想到了這麼一層,薛震的確不希望見到,但是這種災難性的事情,薛震亦是愛莫能助。最終他只能選擇旁觀。
而真仙界那邊,最有可能先行攻擊的幾座城池,其中之一應該就是並君元城,當然,薛震不會排除常萬秋還會算計別人的企圖。
但是,不管如何,這幾個法陣在此地,就是常萬秋的一個保障,薛震可並不太希望此事的發生。
其實薛震亦並非真的一定要解決了常萬秋,但當年之事。他被算計了一把,假如不是提前得知裡面只有一把極品玄天,他未必就不是與常萬秋反目,以他瞬拿魔君元嬰的手段未必就不會受傷。
而薛震託着下巴,微微思索了小陣子,嘴角淡然而笑,只見他的五指之掌朝下面的法陣之內,輕輕拍去,再淺淺地抽了起來。一縷跟霧氣差不多的煙息浮現面前,正是常萬秋的氣息。
薛震簡單的將這縷氣息分開,分別嵌入到了三個大型法陣當中,還改寫了裡面的數支令旗。針對的無疑就是常萬秋。
一番舉動過後,薛震再度檢查了下,便施展瞬移返回而去了,在常萬秋返回並君元城之後。大約半月之餘,薛震纔回到了此城。
招回了陣念訣,薛震發現到了另外的一個消息。這消息當然就是針對常萬秋的。
薛震微微淺笑之間,立即走進了附近的民房,借用傳送陣,出現到了並君元城的中心地,很快,他走進了一間較爲大型的店鋪。
店鋪佈置與其他的店鋪差不多,一位高階的掌櫃,還有幾位美女低階修士,內裡還有其他的幾位客人,薛震方纔走進,他的那副美男子容顏,馬上把其中的兩位女修弄得眼前一亮。
而薛震卻是沒有理會一位走來要招呼自己的女修,徑直走去,就是櫃檯之處,一位與掌櫃談着價錢的初階黑魔。
此人長身的米色長袍,相貌尚算端正,見到了薛震,一個高階人仙走來,他眼角瞥了下,便迴轉了頭過去。
但就在下一刻,這個美男子的身上,血色晶光閃爍而過,那黑魔竟然瞬間消失無蹤了。
而這種舉動,甚至那位掌櫃還沒有知道發生着什麼樣事情,薛震卻是擡指於口邊,示意莫要聲張,他卻已經慢慢地朝着外面走去。
掌櫃與其中兩個看到晶光的女修,還有其中的一名顧客,驚了好幾個呼吸間工夫才定神過來,但那個走進來的美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某個街角陰暗位置,繾綣光幕內,一個血色晶球飄蕩,這個屬於薛震的靈域裡面,他與那位米袍男子相互對面,附近還圍滿了不少的男女修士。
這些修士的修爲不高,大約就是中高階的狀態,甚至比那掌櫃還要低,不過米袍男子知道這些修士意味着什麼,見到了薛震,一個灰白長袍的紅臉男子閃現,他不認得薛震,連忙求饒道: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薛某尚未有殺你之意,你何需求饒!”
薛震淡聲陳言,那位米袍男子兩膝有點化軟地想跪未跪,薛震淡然目之,米袍男子卻未敢回望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風靈毅!”
“你可認識常萬秋?”
“常……常!認識!認識……”
“薛某有件事情要你做,未知你願不願意?”
“願……願意!願意!”米袍男子風靈毅只是猶豫了片刻便點頭應聲道。
“放心!薛某不會要你做什麼難事,你幫助薛某監視常萬秋,只要他離城了,你就要通知薛某,明白沒有?”薛震去聲解釋道。
“通……通知?”
風靈毅斷聲而問,薛震立時就把一張專門的傳訊之符拿出來,當然,上面留有他的部分氣息,激發就能夠傳訊他的身邊。
“就這事?”
“你希望爲薛某多做些事?”
“不……是的……不……不……是的!”
風靈毅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薛震卻想要再開他的玩笑,這般說道:
“你說薛某是否需要在你身上再留下些什麼?”
“不……不需要!小的一定會把前輩的事情辦好!”
“你會不會反過來把事情告訴常萬秋?”
“不會!絕對不會!絕對……”
風靈毅說話到了這裡,他的眼前靈光晶閃,已經重新出現街道上,面前的是一個繾綣的禁幕,他哪敢觸碰什麼,當即快步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