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童姓修士的這麼個決定,蘭姓修士面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異色,只是一瞬之間,異色稍縱即逝,甚至於童姓修士也沒有注意到。
“既然童兄這麼認爲,那一切按照童兄所言就是!”蘭姓修士淡淡地輕聲而言。
此刻的童姓修士,已經將目光注意到了祭臺之上,那麼一個泛閃着陣陣血芒的元嬰,此個血色的元嬰身上,某個不易察覺的暗紅小點隱沒其中,不錯,此個元嬰正是薛震剛剛渡劫飛昇的元嬰,此時的薛震元嬰未有睜開其雙目,顯得較爲的沉靜,不斷吸納着周圍附近的一些氣息,仙靈氣息,將之轉化爲自己精純的法力。
而那一位童姓修士彷彿心事重重的樣子,注視着薛震元嬰的同時,一下子像記起了什麼,這般亮聲提醒旁邊不太遠的蘭姓修士,童姓修士說道:
“蘭兄!這些霞彩看似柔弱無力,但就算傾你全力也絕不能破壞分毫,別做這吃力不討好之事!”
“童兄放心!這點蘭某還是知道一些,就算你我師門這樣的存在也無法攻破這種天砌之御,更爲蹊蹺的就是一旦曾經對其攻擊過,必定會承受下一波凜冽的雷劫之擊,蘭某不才,但也絕不會做這種愚蠢之事的。”蘭姓修士不自覺的一陣微笑過去,應聲回道。
這個時間的童姓修士聞言,也放心了一點,但是他還是分出了部分注意力放到了蘭姓修士身上,而其餘的注意力,卻落到了那麼到從天而降的巨虹上,顯然,童姓修士也知道這種天降祥和的機會難得,心頭的某種感悟卻已經開始了。
祭臺之上,薛震的元嬰從出來到現在,一點點的輕微舉動都沒有,不過,並非薛震尚未從那種飛昇的界面過渡當中醒來,而是薛震早早在進入飛昇洞霞之時,便已經拿捏好了相應之訣,他從過往的那些典籍的記載上知道,這種飛昇時候的塑身,是領悟的最佳時間,那道自動激發的法訣之下,薛震已經開始了某種對於天地的感應,毫無雜念的感應。
時間繼續而逝,一晃竟就過去十天時間,那種急急涌入祭臺的仙靈氣息已經開始趨向緩慢,童姓修士面上掛出了某道淺淺的笑容,而蘭姓修士也似乎從中得到一些感悟顯出某種詫異的驚喜,祭臺上薛震元嬰此刻的法力已經充盈,不過,薛震元嬰依舊一動不動,一縷淡淡的無形波動拂去,隨後收回,外面兩人竟完完全全地察覺不出來。
不過,就在下一刻,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薛震元嬰,那個一動不動,比之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小人剎那間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於蘭姓修士及童姓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不過,童,蘭兩位修士終非凡人,兩人的神念快速外送的同時,於祭臺的另外一面,大概四五百里以外的一個土黃小丘高空頂上,紅色血芒閃現,薛震元嬰竟就於此地快速掠現,不過只是區區的瞬息之間,薛震的元嬰卻再度消失無蹤了。
童,蘭兩位修士見狀,相互對望了一眼,交流了下眼神的兩人不禁爲之一愣,顯然他們沒有預料得到薛震元嬰居然連招呼也不打就離開了,但轉念之間,童姓修士自然看出對方僅僅只是元嬰之軀,而且己方兩人,這麼一番顧慮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但是,蘭姓修士的想法卻是截然不同,他甚至覺得這麼一個修煉血道功法的血嬰,背後必定存在着某種不可告人的事情,法訣瞬間一催,身形晃動間,竟就已經繞過了祭臺,衝薛震元嬰所往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童姓修士見狀,不禁揺了搖頭,無奈的他亦催起了法訣,衝薛震元嬰去往的方向疾馳而去,並且,童姓修士還亮言試圖制止蘭姓修士。
“蘭兄!莫要衝動!”
只是,童姓修士的說話顯然沒有將蘭姓修士給攔下,蘭姓修士還是如一束藍虹徑直而去,童姓修士一陣無奈之下,自然也只得追趕而去,兩者很快就離開這麼小片的區域。
在薛震元嬰與兩位修士相繼離去之時,那道從天而降的巨虹一下子彷彿失去源力,化作了陣陣消散之芒紛紛彈閃而滅,而下面的祭臺,霞彩逐漸沒至地面以下,隨着一道呼嘯的狂風吹過,祭臺原本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堆黃沙,彷彿從來就沒有任何的祭臺,不消多少工夫,此地與附近之地差不多,無人再能從中找到任何一絲祭臺的影子了。
蘭,童兩位修士,一前一後而追,不過,顯然前邊逃跑的薛震元嬰更要快上一籌,兩位修士很快就被薛震元嬰給甩到了三四千裡開外,差距還在不斷地拉開。
“前面的道友!我兩人沒有惡意!只是宮門指派招迎道友的使者,希望道友能停下聽辯一二!”位置稍後的童姓修士嘴脣微微而動,傳音過去,直入前面的薛震元嬰腦海之內。
此時此刻,薛震元嬰仍然催動着某道十分詭異的法訣,以一種完全消失一般的瞬移之術徑直前行,聽聞童姓修士的着言,薛震只是極爲不屑的一道苦笑而過,他知道自己的實力,避開他們纔是當務之急,真要停下來,也許賭上的就是自己一條性命。
修士的元嬰與他們的本體不同,元嬰能天性的激發出某種瞬移的神通,較之平素的速度還要快上一些,而薛震的施展,卻是某種更爲詭異之訣,此訣能全力調動元嬰的法力,激發出來的瞬移效率更高上一些,只是法力上消耗變得更大。
“這個血嬰的術法實在詭異,蘭兄快回,以免陷入被動,甚至被人奪舍!”童姓修士神念從薛震元嬰的瞬移當中讀出什麼,警戒蘭姓修士。
聽到這裡,蘭姓修士的心頭不覺一緊,奪舍是什麼他當然清楚,對方的詭異他也看在眼裡,皺眉的痛苦思索當中,蘭姓修士自覺也沒有多少機會追上此人,況且童姓修士的心態已明,最終還是選擇了斂訣而停,童姓修士隨後也斂頓到了他的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