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白階天聰
身處在那千餘丈下面的巨大空間之地,薛震能單單憑藉那一對耳朵聽到頂上小樹林內的那些靈物與自然的活動之聲,這在薛震來說是極不可思議的一件進步事情。
從前的薛震,在那條地下河內全神修煉之時,一些在附近活動的小隻地蟲,也會發出一種輕微的“吱吱”聲,薛震幾乎需要在地蟲靠得很近,甚至跌落地下河的時候,他才能聽得到,相比較而言,薛震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境界。
“哈哈!現在可以試試至玄天聰到底能達到何種等階!”
薛震朗聲而笑,說話之時,他已經於手上輕輕的反轉扭曲,以某種較爲詭異的手法幻變着自己的指掌,法訣運練而成,薛震的手心竟就幻起了一道黑玄之霞,輕輕地,輕輕地揚手一拍,左側的腦門之上,該道自行掐捏出來的黑玄之霞猛地衝自己左耳位置激疾而入,就是這麼一刻,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薛震的手掌心上,那麼一道黑玄之霞驀然間,竟就化成了一頭僅僅寸許左右,長有大耳,雙目緊閉的四足異獸,徑直地穿過了薛震的耳朵,直入他的那個殷紅面龐的腦袋之內,頃刻之間就失去了影蹤。只是,感應到此幕的薛震對此卻視而不見的樣子,任由異獸而入。轉眼之間,異獸倏地從另外一邊突出,劃轉一個極爲漂亮的圓弧,出現到了薛震的手掌之上。
這麼一刻,薛震的手掌之上,那頭大耳的異獸倏然軀體癱軟,光芒悅目外揚然後一黯,現出薛震的手上,就是一道玄霞,一道純白之色的玄霞,薛震沒有任何的詫異,相反竟還透出了某點的竊竊私喜,嘴角也微然地翹笑了起來。
“原先還以爲會是淡玄之色,看這結果,至玄天聰應該已經成功練就第一層了!哈哈……”薛震不覺興奮的朗朗而言。
好不容易,薛震纔將那麼一道成功的喜悅收起,默默當中,那至玄天聰在由心之訣激發下,薛震細緻地感應着千丈頂上的各種響聲,聲聲入耳,時間一晃竟然就是十天。
這十天當中,薛震除了巧妙地運練着自己的這份至玄天聰,最爲重要的就是要將之練習到收放自如,而且能辨別出哪些聲音是自己想要聽取的,哪些聲音是自己不願入腦闢除在外的,薛震所擁有的真仙階修士強大神唸的基礎下,這些做起來基本就是易如反掌之事,水到渠成。
“不錯!至玄天聰的術法總算是完成,接下來的,就是看看靈域能否參悟得出來了!”薛震心頭一道暗暗的思忖而過。
然後,薛震就是一番簡單的收拾,還重新將外面的白骨陷獸陣防禦給完全激發過來,不過,薛震並沒有立即擇地而坐,於這不大不小的空間內,薛震來來回回,慢慢踱着他的腳步,思索的,竟就是關於靈域的一切參悟資料。
靈域,就是一位仙階修士感悟天地之間的組成,集匯相應的天地之力,形成屬於自己的一個小小世界,這個世界內,能按照自己的意願佈置出花花草草,天地汪洋,塵土焰火,甚至於各種生靈,達到最後,靈域可以成爲一個屬於修士本身的一個獨立世界,甚至能加以取代。
仙階修士修煉出來的靈域,不但會成爲一個獨立的世界,而且,還能夠在修士間的爭鬥碰撞當中,成爲修士最後的一塊盾牌,但到底能夠如何抵禦,抵禦效果怎樣,那就看靈域的修煉情況,還有修煉的進度了。
這麼一刻的薛震,對於靈域的那麼種認識,幾乎超過了其他各類功法甚至典故的總和,而對於靈域,其中的參悟方法,經過了相應累積,有着層出不窮不少方法,當然,這些前人的方法只是手段,最後能否悟出靈域還是由修士自身條件決定的。
這時候的薛震,憶海之內,想到的都是那一種種參悟的方法,有針對空間的頓悟,有結合天地法則之力的領悟,還有其他的種種,薛震想到的,居然就是一種對於陣訣的領悟,以某道陣訣入手,進而悟出靈域。
而如此的一種方法,無疑就是薛震從前的原主人親自寄存薛震的憶海之內,此刻的薛震,無論是出於對自己原主人的那種敬畏,還是出於對他的信任,他第一個選擇的,無疑就是那麼一種陣訣之悟。
如此的一道陣訣,薛震從前也曾經對其鑽研過,只是薛震對這道陣訣的理解,就算是配合自己那種對法陣的天性之悟,居然也無法從中看出什麼,最後,當年的薛震也只得放棄了。
現在重新將這麼道陣訣拾起,薛震卻是別有一番感觸,物是人非,當年的原主人,那種對自己的照顧關愛,此刻想到居然產生了一種極爲窩心的感覺。
“主人!你放心,薛某承你之恩,現在算是小有所成,他日定當努力達到認知當中的巔峰!爲你完成最後的願望,絕不辜負!”
薛震暗暗的自我陳言,也暗暗地立下了誓言,顯然這種誓言不是空口無憑之言,雖然並非向心之言,但是那種承諾於薛震而言,比起心魔之誓還要強上多倍。
稍稍恢復了下情緒,薛震便開始重新在自己的腦海內憶過那麼一道陣訣,一個個極爲詭異的符文咒文靈文於薛震的腦海之內匆匆而過,揮手環成一圈,兩圈,三圈,直至七十二圈之多,那道陣訣方纔成形。這刻的薛震,儼然就是一個圍於閃亮行文當中的男子,神情極度嚴肅凝重,仔細地一個個行文掃過,只是,這些行文即便以此時的薛震來說,彷彿並非一個法陣之訣,完完全全就是一道難以說得清楚的全新認識,薛震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某種深沉的思索當中。
直至半月時間不快不慢過去了,薛震還是沒有一星半點的進展,而薛震此刻的腦海內,充斥着那一個個似是如非的行文,各種各樣的排列稍縱即逝,但薛震始終無法將之理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