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霸王硬上弓

血藍傳奇 卷二 亢龍有悔 23.霸王硬上弓 男男 書連

“沒事吧?”舒亞的聲音,很低,帶着溫度。龍飛的心猛的一痛,喉頭抽動了一下。

他背過身去,從桌子上抽了一張紙巾,捂在口上吐出了嘴裡的血水,快速的團了團丟進了桌下的垃圾桶裡。卻被舒亞,盡收眼底。

“少在這裡假仁假義。”龍飛冰冷的說道。

舒亞眉頭抽動了一下,沉默不語。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別告訴我你只是爲了一個堂主的級別,就能委身黑幫裡做別人的走狗。”龍飛不客氣的質問道,心裡憤怒的情緒波濤洶涌。

“無可奉告。”舒亞冷着臉回道。

“呵,這麼說確有此事了。舒亞,我真是高看了你!”叫着這個熟悉的名字,龍飛的胸口又不自覺的鈍痛了一下。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舒亞從未這樣與龍飛對話過。他的低姿態,加重了龍飛的憤怒。這不是他認識的舒亞,他的舒亞,是驕傲的,高貴的,聖潔的。

“我爲什麼要恨你?因爲你與每一個同學保持聯繫,獨獨不聯繫我?呵,你當我是什麼?又當你自己是什麼?”龍飛臉色冷漠,心在滴血。

舒亞沒有回答龍飛的問題,而是徑直上前在龍飛桌上撕了一張便籤紙,寫下了自己的郵箱地址和手機號碼。

“這是我的工作郵箱,請您把明天的日程發給我,以便我提前準備。”舒亞陌生的像一個真正的新員工。龍飛發出的球,孤零零的落在了地上。他的心,莫名的感到寒涼。

這一刻,他多麼想撲上去把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狠狠的大罵一頓,再緊緊抱住他。可是,舒亞的陌生和冷漠,讓他失去了做這一切的衝動和熱情。

見龍飛沒有反應,舒亞沉默了一下,聲音乾澀的說:“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龍飛的肩膀抖了一下,想說些什麼,卻堵在喉嚨口,發不出聲音。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癡癡盼了三年,恨了三年,唸了三年的男子,默默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他沉沉的坐在辦公椅上,摸了摸發燙的左臉,操,下手真他媽狠。但是,無論如何,他終究是回來了。舒亞,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這三年你欠我的,我必奪回來。龍飛摸着自己的臉,不經意的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被開門闖進來的汪洋,撞了個正着。

“大哥,您沒事吧?”汪洋看着龍飛反常的舉動,忍不住湊上來問道。

“媽的,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我爸來怎麼不通報一聲?”龍飛蹭的上去揪住了汪洋的領子。

“就你那閻王爹,提前也沒給我打個電話啊。一來就直衝衝的來了你辦公室,而且特別交代不用通報。哪個敢報信啊?”汪洋哭喪着臉說道。

“行了行了,別跟我這兒扮可憐了。”龍飛鬆開了手,懶得跟汪洋一般見識。

汪洋顛顛的跟在龍飛屁股後面,坐在了沙發上,神秘兮兮的傾身問道:“舒亞他怎麼突然現身了?還跟閻王爺在一起?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龍飛不屑的哼了一聲,摸了摸臉說:“他媽的一見面還給了我兩巴掌呢。”

“啊?”汪洋瞅着龍飛那紅腫帶着手印的左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他敢打你?還當着閻王爺的面兒?他不想活了他!”

“他就是我老爹找來的那個特別助理!”龍飛一字一句,語氣誇張的說道。

“什麼?他就是那個虎牙基地出來的商業奇才?這,這又是哪一齣啊?”汪洋錯愕的問道。

“總之以後要萬事小心。他可是我爸的爪牙。通知文睿,讓他趕緊回來。”龍飛說道。

汪洋離開後,龍飛捏着手中那張便籤紙,思緒雜亂。突然,他想起來明天約了龍昭的飯局,心裡盤算着明天的安排。眼瞅着天色已暗,龍昭竟還沒有通知他見面的時間地點。姜的確是老的辣,據他對龍昭的瞭解,龍昭決不是個輕易被人摸着道兒的人。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編輯着日程郵件。靠,真他媽煩。不對,他回來了,住哪兒啊?我靠,蘇杭還住他家呢。龍飛突然想起這茬,猛的抓起了電話。

“蘇杭,你在哪兒?”龍飛的聲音緊張。

“在酒吧,你沒事吧?一直沒敢打給你,怕給你惹麻煩。”蘇杭的聲音疲憊,帶着愧疚。

“我沒事,那什麼?你不要再住阿Paul那裡了,趕緊搬出來。現在,立刻,馬上。”龍飛的聲音焦急而又強勢,令人無法抗拒。

“因爲那是他的家對嗎?呵呵,真諷刺。我不僅佔了他的人,還佔了他的窩。”蘇杭苦笑着說道。一股憐憫和心疼的感覺,涌上龍飛的心頭。

“我準備了一份禮物,本打算下個月你生日時候再給你,看來得提前了。”龍飛神秘得說道。

“什麼禮物?”蘇杭疑惑的問道。

“你現在回去收拾東西,我一個小時後過去接你。”龍飛說完,掛斷了電話。

匆匆發出郵件,又打了幾個電話,眼瞅着一個小時快要過去。龍飛匆匆收拾了一番,抓起外套,打開辦公室的門,便準備離開。

“龍總,您去哪兒?”一打開門,龍飛便被那個高大的身影冰冷的攔住。

“老子去哪兒用你……”龍飛話還沒說完,望着舒亞那雙堅定的眼睛,突然想起來他的職責。低頭一看,舒亞已經將辦公桌安置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桌上的文件堆成山,每一份都是馭龍公司的核心文件。

“私事!”龍飛避開舒亞的眼睛,不耐煩的說道。

“下次請您提前通知我。”舒亞說話間,便迅速將桌上得文件鎖進櫃子裡,抓起西裝外套,準備隨龍飛出行。

“你幹嘛?”龍飛愣了。

“陪你去。”舒亞穿上外套,一邊整理領帶,一邊迴應。

“誰讓你陪了?我要去辦私事!”龍飛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鋒爺有命,讓我對你寸步不離。我不僅僅是你工作上的助理,更要對你的安全負責。你只管辦你的事,就當我不存在。請不要讓我爲難。”舒亞情緒沒有任何起伏,一段話說的跟練過似的。龍飛只覺得一股無名火梗在胸口,想發泄又發泄不出來。

“隨便你!”龍飛轉身就走,而舒亞則清冷的跟了上去。

到了停車場,龍飛上了自己的車,便鎖了車門。哼,寸步不離?難不成還讓我做你司機不成?想跟我,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

舒亞的車就停在自己的路虎旁邊。那是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跑,雖是低調的轎車外形,實際馬力卻不亞於一輛真正的高檔跑車。在黑夜裡,此車低調到幾乎隱身。哼,真是做足了功夫。還沒等舒亞上車,龍飛便狠狠一腳油門衝了出去,輪胎摩擦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舒亞無奈的搖了下頭,鑽進車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追了出去。

追蹤與反追蹤,是龍飛他們在夏令營基地裡的重要課程。幾條街下來,他已經看不到舒亞的身影。靠,還虎牙基地呢,我看是虎蛋基地!

龍飛沾沾自喜的徑直朝蘇杭的住處開去,停好車,他左顧右盼,沒發現舒亞跟來,這才放心的下了車。遠遠的看見蘇杭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玩手機,身邊立着兩隻大行李箱,龍飛徑直小跑過去。

“說多少遍了,別再黑暗裡玩手機,傷眼睛!”龍飛上去一把奪下了手機。蘇杭笑嘻嘻的要回手機,拖起箱子就準備跟龍飛走。龍飛搶過他手裡的箱子,一個人拖兩隻箱子,走在前面。蘇杭則盤旋在龍飛的左右,一直把行李放上車,這纔有了親密接觸的機會。

蘇杭大方的摟住龍飛的脖子,問道:“你爸他沒爲難你吧?”龍飛閃躲着左臉,敷衍道:“都說沒事了,婆婆媽媽。快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蘇杭笑眯眯的跟着龍飛上了車,車子迅速發動,開往另外一個街區。最後,車子停在一棟酒店式公寓樓下。蘇杭一愣,“這……不是鋒行開發的新樓盤嗎?據說一開盤就被一搶而空。你怎麼帶我來這了?”

龍飛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在蘇杭眼前晃了晃。“鐺鐺,生日禮物!”

蘇杭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從來沒有送過禮物給他的龍飛,一出手竟是這麼大手筆。這突如其來的豪禮,的確把他嚇到了。

看着蘇杭呆滯的表情,龍飛擡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溫柔的說道:“你不是一直想有一個穩定的家嗎?現在有了!這房子寫了你的名字,就算我這個臭男人哪天靠不住了,它也不會離你而去。下車吧,上去看看,喜不喜歡。”龍飛的一番話,讓蘇杭兩眼溼潤了。

“飛……我不要房子,我只要你!”說罷,便撲進了龍飛的懷裡。

“傻瓜,我這不是在這兒嗎?”龍飛溫柔的摸了摸蘇杭的頭髮。

“可是,他回來了。我知道你一直念着他。”蘇杭的聲音有些淒涼。

“胡說!”龍飛心裡一怔,矢口否認。

“每次你喝醉了,都不住叫他的名字。”蘇杭將頭埋進龍飛的頸窩裡,道出了自己的許久以來的擔憂。

龍飛一愣,竟半天沒有回話。遠處黑色車子裡的男子,左耳插着世界一流的監聽耳機,聽到這句,竟也是一愣。

“愛情的道路上誰沒傻逼過?都是過去式了。”龍飛嘆了口氣,調侃着安慰蘇杭。蘇杭擡臉忘了忘龍飛,終於露出了笑容。

遠處車裡的舒亞,夾着煙的手一抖。菸灰落在乳白色真皮座椅上,留下一個擦不掉的印跡。這是他戒菸以來,第一次抽菸。這晚,伴隨着耳機裡傳來的曖昧之音,他抽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矇矇亮,蘇杭還沒醒,龍飛便踮着腳尖悄悄離開了公寓。坐進車裡,剛剛發動,他便從後視鏡裡發現了那輛隱藏在角落裡的黑色奔馳。龍飛怒火中燒,跳下車殺氣騰騰的徑直朝奔馳車走去。

剛走近車身,便看見一地的菸蒂。不知怎的,龍飛的心一下子就軟了。透過棕色的玻璃窗,他看見舒亞放低了座椅,姿勢難受的睡着了。一個助聽器模樣的耳塞被拔出,垂在耳邊,捲曲的線伸向耳後。俊美的臉如精雕細琢一般,閉着眼,睡得那樣安詳。

那一刻,龍飛只覺得鼻子很酸,眼眶有些晦澀。一片玻璃如隔萬重山。爲什麼,他們之間會搞到這步田地?他多麼希望時光可以回到三年前,在圖書館打鬧的日子。如果他知道那時會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光,他一定會拋棄所有的顧慮和阻攔,勇敢的去愛他,珍惜他。

愛?愛!自己竟然一直愛着他,只增不減。龍飛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不自覺的後退一步。舒亞,我應該恨你不是嗎?我應該報復你折磨你不是嗎?可是,爲什麼我做不到?爲什麼?

龍飛眉頭緊皺的盯着車窗內,內心翻雲覆雨。突然,舒亞睜開了眼睛,與窗外的龍飛,視線相撞。

他猛的坐起身來,努力醒了醒神,打開了車門,鑽了出來。

“你……”舒亞話還沒說出口,便被龍飛的脣堵住了口。突如其來的侵襲,令舒亞整個人僵在原地,任其擺佈。

同一個人,同樣的吻,如此的熟悉和奇妙。舒亞被龍飛的強勢,逼的動彈不得。他緊咬着牙關,將龍飛不斷入侵的舌,抵擋在外。

龍飛猛的退後一步,一手將舒亞抵在車上,憤憤的瞪着他說道:“不是於公於私任憑我差遣嗎?我任憑你跟着我,監視我,你是不是也該盡點義務?”

舒亞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驚愕和疑惑。

“你想幹嘛?”他低聲問道。

龍飛一把拉開後車門,將舒亞推了進去,說了一句“幹你!”便撲了上去。

龍飛瘋狂的吻着舒亞,撕扯着他的衣服。他像一頭猛獸一般,彷彿要把身下的男子生吞活剝。肌膚相親的一瞬間,那股久違的奇妙感流遍全身。那彷彿迴歸母親,迴歸大地,迴歸人最初的自性的安全感,幸福感,將兩具滾燙的身體淹沒。

他吻過舒亞的肩膀,結實的胸肌,吻過他一道道疤痕,吻過他的漂亮的腰際。他熟練的解開了舒亞的皮帶,粗魯的褪下了他的褲子。那條堅挺的陽物是那樣的美麗和滾燙,龍飛抓住它的瞬間,舒亞發出了一聲壓抑至深的呻吟。

龍飛將那滾燙的分身含在口中,像蘇杭對他做的那般撩弄起來。舒亞抓緊了真皮座椅,緊閉着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就當他快被龍飛撩撥到最高點時,突然龍飛鬆了口,手指猛然探入他的後庭。舒亞這才清醒過來,猛的開始反抗。

奈何車內空間太小,他已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龍飛擡起舒亞的雙腿,挺身刺入那緊緻的幽穴。

“啊!”一聲慘痛的叫聲,從身下傳來。

“龍飛,我操你全家!”舒亞忍着劇痛,壓抑的喊道。

龍飛將舒亞的雙腿壓在他胸前,與他面對面對視着。身下則猛烈的抽動着,車裡充斥着啪啪啪的聲音。舒亞羞辱的別過臉,卻躲不過龍飛那赤裸裸的視線。

當龍飛再一次套弄起他的下身時,舒亞再也抑制不住身體一浪接一浪的快感,不住的喘息起來。渾身的汗水,夾雜着曖昧的液體,在二人之間蔓延。

快感如脈衝一般直逼大腦,舒亞知道自己堅持不住了,體內的硬物不斷衝擊着自己的前列腺,痛並快樂的奇妙快感,讓他有些暈眩。

“呃……嗯……呃……”舒亞忍不住發出壓抑的呻吟。

“舒亞,你好淫蕩!”龍飛俯視着舒亞蒼白而有些迷離的臉龐,出言刺激他。

就在舒亞堅持不住,身體顫抖着準備傾瀉之時,龍飛捏住舒亞的下巴,擺正了他的臉。舒亞皺緊了眉頭,咬緊了牙關,終於在龍飛的折磨和直視下,一瀉千里。就在這個瞬間裡,龍飛也加速了動作,與他一同衝向了頂峰。

結束之後,龍飛氣喘吁吁的趴在舒亞身上,汗水將他們浸透。舒亞無力的躺着,嘴裡吐出一句冰冷的話:“龍總可否滿意?”

龍飛猛的撐起身體,俯視着身下這張冰塊般的臉,所有的愛恨嗔癡,全部被冷冷的逼了回去。

他擡手摸了摸舒亞的身下,猛烈的刺痛令舒亞不禁一顫。龍飛將手拿回眼前,看了看手指上的殷紅,笑眯眯地說道:“第一次吧?以後就慢慢習慣了。”

說完,他收起了笑容,穿起了衣服。

穿好衣服,龍飛推門下車。

“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欠!”

舒亞嘶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龍飛的身體一頓,沒有任何迴應的揚長而去。

舒亞無力的癱在後座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