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的槍法不是很準,但是,打中了賴貴雄的褲檔。
她用手槍將賴貴雄閹成了太監。
刷新了太監史上的一幕。
“嗤……”
“啊呀……”
賴貴雄慘叫一聲,雙手捂着褲檔,蹲在地上,爾後又側倒在地上,直學狗吠。
他的屁股下,全是血。
混入到夜總會裡面的特工、鬼子便衣、僞軍便衣、僞警便衣,登時紛紛掏槍,朝韓衛華和顧嫣瞄準。
但是,這些便衣身後的泥鰍、廖文、關翼等血狼隊員已經有準備了,在身後朝這些便衣特工開槍射擊。
他們之中,除了泥鰍和關翼、廖文用的是加裝了消聲器的****,其他的血狼隊員,用的都是盒子炮。
“嗤嗤嗤……”
“叭叭叭……”
多名鬼子特工、僞軍便衣、僞警便衣應聲而倒,血濺而亡。人羣大亂,相互擁擠着、踩踏着跑出夜總會。
被擠倒的那些人就慘了,很多後面的人,順勢就踏在那些被擠倒的人身上。
登時,地上慘叫迭起。
“哎呀,別踩我的小弟弟……”
“啊呀……我的鼻子……”
“嗚嗚嗚……”
“咔嚓……”
有的人腿骨被踏斷了。
有的人褲檔的東西就慘了。
……
韓衛華摟着顧嫣的纖腰,也混雜於人羣之中。
泥鰍、廖文、關翼等人也混雜於人羣之中,邊離開夜總會,邊在人羣中觀望,發現有人有異動,便握槍射擊,也不管那人是不是鬼子特工或是僞軍便衣?
殺了再說!
泥鰍人如其名,本是滑頭人,他的任務是保護韓衛華和顧嫣,他可顧不及其他什麼人。
“叭……叭叭……”
夜總會外圍有些鬼子便衣、僞軍便衣、僞警便衣,但是,誰會想到夜總會的名歌星杜馨剛開始唱歌時便會有人掏亂的?而涌出來的人很多,很亂,各奔東西。
令夜總會之外的鬼子便衣、僞軍便衣、僞警便衣無所適從。韓衛華等人繞道側門弄堂前。
滑魚已經帶着血狼隊員,駕着兩輛轎車在等候了。
韓衛華和泥鰍等人各擠上了一輛轎車,隊員駕車便走。兩輛轎車也分開走,各奔東西。
全副武裝的鬼子、僞軍、僞警由遠而近的趕來,包圍夜總會,並衝進去營救井上櫻惠、胡桐、賴貴雄等人,擡出了七八具死屍。
夜總會裡自然有電話。
當人羣散盡,井上櫻惠驚魂未定的從椅子下面鑽出來的時候,夜總會的老闆也嚇傻了,他在保鏢的提醒下,跑過來躬身向井上櫻惠問安。
在街頭上駕車巡視情況的小沛鬼子憲兵中隊長田中通榮、鬼子便衣大隊長錢林立發現夜總會的混亂出逃人羣之後,急急驅車而至,又下車步行,跑入夜總會內。
“啪啪……”
“來人,把他抓起來。”井上櫻惠本爲驚魂未定的,但是,夜總會老闆傻呼呼的過來討好她,正好讓她回過神來。
她這才發現夜總會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剩下的,除了夜總會的工作人員,便是憲兵、便衣、特工了。
地上還有一些被踩踏而至暈、至死的人,也有一些哀號者、渾身是血又欲哭無淚之人。
於是,她憤怒地甩手打了夜總會老闆兩個耳光,喝令抓人,然後便跑上樓去,衝進夜總會老闆的辦公室,抓起電話,就給竹葉亭別墅裡打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正是宮本一郎。
宮本一郎哪裡也沒去,他把竹葉亭別墅當成了臨時指揮部,親自掌握今夜的情況,親自通過電話指揮今夜的作戰。當然,他也不知道今夜會不會有人鬧事?
正是井上櫻惠的電話,要了宮本一郎的命。
宮本一郎聽聞夜總會出事了,便憤然地放下電話,和隨從人員一起,走出竹葉亭別墅,要驅車前往夜總會查看一下。
豈料,對面遠處的一處屋頂上,王士英帶着幾個人,早就架設好了狙擊步槍,雖然距離較遠,但是,狙擊步槍上有瞄準器。
趴在屋頂上的王士英,一直透過狙擊步槍上面的瞄準器,瞄盯着竹葉亭別墅大門的情況,在進進出出的鬼子軍官、僞軍軍官、僞警長官、便衣隊長官中,尋找宮本一郎的身影。
現在,王士英也不是一般人物了。
他既然要狙擊,要親自出手,就得打鬼子的重要人物。當他看到宮本一郎從竹葉亭別墅裡走出來,太激動了,太高興了。他當即扣動板機。
“叭……”
子彈如流星一般,疾如飛箭,鉗在宮本一郎的額頭上。
宮本一郎額頭中彈,鮮血飛濺,無聲慘死,仰天而倒,四肢一癱,魂歸東洋。
士英神槍出手,百發百中,彈無虛發。
他當即帶着狙擊手、警衛員,起身提槍,離開屋頂,走下樓梯,鑽進一輛轎車裡,乘車迴歸沛公廟附近的歌風客棧,潛藏到地窖裡去了。
韓衛華乘車而歸,卻沒回晉商客棧,也沒回沛公廟後面的血狼別動隊的歌風客棧裡。
這是他獨立的一輛轎車,陪同的便是他的親信警衛員三人,一人駕車,兩人握槍侍候。
顧嫣想回晉商客棧。
但是,韓衛華卻說道:“這個時候回晉商客棧,無疑是尋死。游擊隊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城裡出了大事,他們還能呆在晉商客棧裡?我帶你去一個無人可以找到的地方。先暫時躲躲,今夜,鬼子必定大搜查,挨家挨戶的大搜查。”
他讓駕車的警衛員,駕車前往明月湖。
然後,他牽着顧嫣的手,在明月湖畔下車,沿着湖邊,來到了明月樓後院,翻牆上牆,伸手下探。
顧嫣伸手一搭。
韓衛華奮力一扯,顧嫣借力雙足一點,便上了牆頭。
兩人從牆頭上掠下。
院子裡黑漆漆的。
韓衛華掏出火摺子,用嘴一吹風,火摺子着了。
在微弱的火光中,韓衛華領着她,進入一樓,又沿着樓梯,走上了二樓他和林雪曾經的臥室。
大牀仍在,衣櫃、梳妝檯等仍然,電話機也在。
就是,地上很亂,整個二樓廳堂和各個臥室,都很亂。
韓衛華不敢摁亮電燈,只能點燃了一盞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