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偉似乎很害怕單極信,說話時,不時擡頭望望單極信,雖然同爲副香主,但是,阮偉還恭稱單極信爲“單爺”。
“嗯!好了,你好好服侍馮爺。單某回家一趟,接來老少,探望我大哥,並來拜祭馮爺在天之靈。”單極信聞言之後,心頭暗喜,便吩咐阮偉一句,轉身而去。
“單爺,幫中是否要爲馮爺辦一個靈堂?請單爺明示,以便小人快速籌辦?或者,將馮爺靈堂搬回金花別墅去辦?”阮偉憋這句話很久了,便抓住機會喊了一句,問了一句。
“辦靈堂是大事,得請示幫主作主。”單極信頭也不回,冷冷地拋下一句話,便去召集親信去了。他帶上他的兒子單小極、兩名親戚,握斧拿槍,潛往金花別墅。
鴻鵠大飯店六樓副董事長室,單作信怒罵單極信一番,又自言自語一番,然後大喝一聲:“來人!”
他的貼身弟子急急應令而入。
“把辦公桌上的電話拿過來,我要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單作信想到了一個問題,也是單極信所想的問題,但是,他無法起身,只能通過電話指揮家裡人去做這件事。所以,他讓貼身弟子把外室辦公桌的電話拿過來。
貼身弟子應令而爲,電話線很長,拿着電話,瞬間即到。有很多大事,單作信都是在他的臥室裡通過電話辦的。
貼身弟子拿來電話給他,便懂事地帶上房門,出去了。
單作信接通家裡的電話,通知他的大兒子單小作馬上帶人前往馮爲傑住宅,竊取馮爲傑所持的股權協議、公證書。
然後,他將電話放在牀頭,斜躺着,美美地睡着了。
於是,單小作帶着幾名親信,驅車前來,比單極信還搶先了一步到達金花別墅區最裡面的一幢別墅前。
別墅區仍然是陰森可怕,但是,在鉅額遺產的誘惑下,年約二十三歲的單小作,心裡一點也不怕。
而且,他們是直接驅車而來的,熟門熟路,直接到馮宅門前停車,親信司機還特意掉轉車頭,用車燈專門照着馮宅的鐵門。
別墅區內的每一幢別墅,都是單門獨戶,都有一個小小的前庭和後院,有半截人高的小圍牆。
馮宅前庭的大鐵門上鎖了。
“太監就是太監!馮老鬼啊,你的圍牆這麼矮,能擋單少爺路?哼!難怪你這老不死的今夜會戰死,你也太沒腦了。馮老鬼,少爺明天買個大豬頭祭典你。”單小作眼望圍牆不高,便輕蔑這堵圍牆,也把近年來深居簡出的馮爲傑看成了豬頭。
單小作帶着兩名親信翻牆而入,豈料,他們翻牆而入,各自雙足剛剛落地之時,各自的腳卻被圍牆內的大樹下的倒豎起來的大鐵釘扎穿了腳。
“哎呀……哎呀……哎呀……”
三個人,六雙腳,瞬間血濺,連鞋帶腳都被剌穿了,他們一起慘叫起來。
看來,性格古怪的馮爲傑,也是防範心理極強的,對自己的住宅早有布控。圍牆是不高,但是,一樣可以致死那些竊賊和別有用心之人啊!
瞧不起馮爲傑的單小作,這回虧大了。做人嘞,如果不謙虛,遲早會吃虧的。
也就在此時,單極信、單小極和兩名親信徒步來到了馮宅前,看看有車燈照着馮宅。
單極信陡感不妙,便取下斧頭,低聲說道:“兒子,你和兩名弟兄,從左面包抄到轎車側面,看看車上有誰?不管是誰的車?都剁了車上的人。我從右面潛過去,由後院至前許殺入,殺了圍牆內慘叫的人。宅門還沒開,今夜,咱爺倆務必得到馮老鬼的股權協議和大狀師簽了名的公證書。”
單小極低聲應令,帶着兩名親信,握着利斧,潛藏而行。
車上已經沒有人了,那司機聽到單小作的慘叫聲,嚇得十分惶恐,但是,也不能不救他的少主人啊!
於是,老司機哆嗦着推門下車,走到圍牆邊,探頭去看圍牆內的單小作,顫聲問道:“少爺,圍牆內有機關嗎?小人怎麼跳進去?”
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單小作爲了救自己,卻不管他人死活。
於是,單小作側轉身子,殘忍地指指身旁的兩名弟子,對老司機說道:“老單,快點,你跳到他們倆背上去,就不會扎着腳了。”
“哦,好嘞!”老司機聞言,感覺是理,便應了一聲,縱身一躍,卻忽被身後悄然躥來的單小極捂住了嘴巴,且被單小極橫斧一抹,喉管即斷,無聲慘死。
單小極摟着老司機,扶其躺下,悄然無聲的,藉着車燈的亮,朝兩名手下揮了揮手。
因爲有單小作的計策,所以,單小極的兩名親信,爬上牆頭,跳到了單小作的兩名親信背上去。
單小作的兩名親信弟子正自暗暗問候單小作的老孃第七遍,忽然背部被人一踩,不由自主地額頭着地,整個身子趴在地上了。他們倆的額頭也被地上的倒豎起來的大鐵釘剌穿,淒厲慘叫,伏地而亡。
“啊呀……啊呀……”
單小作聞聲而心寒啊,冷汗直冒,渾身顫抖。
他這才明白,馮爲傑城府不淺,即便戰死,也會在戰死前布好重重機關,等着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前來送死。
шшш.Tтkǎ n.¢○ 兩名親信慘死,且是伏着頭受死。
單小作登時淚如雨下,但是,他卻不得不看着此時的來人,發現跳下來的並非是他的老司機,而是另外的兩個手握斧頭的弟子,便駭然驚問:“你們是斧頭幫的什麼人?別亂來啊,少爺可是單作信副幫主的大公子單小作。”
此時,他唯有依靠他的老子名氣來保命了。
單小極隨後一躍而入,也是如此這般踩在兩名死者的背部上,順利的進入了圍牆內。
聽了單小作的發問,單小極回頭一笑:“作哥哥,你好樣的,爲了小弟,你是甘作人梯啊!你真是單氏家族的好兒孫!哈哈哈……”
他嘲諷單小作一番,甚是得意地大笑起來。
“單小極?你你你……你這王八蛋,竟敢暗算自己的堂兄?你好卑鄙!等我爹來此,決不會輕饒你。快扶少爺起來!”單小作見狀,破口大罵單小極,又拿出其父的嗷頭來恐嚇單小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