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樂子推演了所有可能出現或遇到的困難與麻煩,並制定了相應的應對方案及聯絡方式之後,樂子喬裝改扮自行悄悄地離開了辦事處。
樂子剛走,小研的電話就緊隨而至。
“青姐,我這裡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各個通訊社的人都在關注那個基地的事,我一到這裡亦凡就給我看了一條米國有線電視臺發播的一條快訊,說是獨立聯盟的沙托夫在昨天晚些時候發表了一個講話,他說是爲了制止賽亞族對阿族同胞的殺戮行徑,攻克了由賽亞族武裝控制的一個基地,稍後他會公佈賽亞族在那裡犯下的罪行,這是稍早時的消息。”
“還有那?最新的消息是什麼?”
對米國這種有選擇的傾向性報道樑青並不大關注,現在她最想知道的是那個基地裡的最新動態。
“青姐,你知道那個收費的藍天電視臺嗎?他們的一個挺有名的戰地訪談記者,名叫瑞貝卡的,經常會對一些敏感人物進行專訪的那個記者?她更剛剛播出了一條獨家消息。”
聽着小研的這一番描述,樑青多少有了些印象。
“瑞貝卡?你是說那名有亞裔血統的主持人嗎?她說什麼?你別囉嗦了。”
樑青追問道。
“她剛纔播發了一條快訊,說是那個基地在一個小時前已經被南國內務府掌管的那支特警旅給重新奪了回去,那支紅色貝雷帽現在控制這那裡,現在正在追剿沙托夫獨立軍的殘餘,另外她在最後還說了一句,有確切證據表明,沙托夫在那個基地犯下了反人類罪,稍後他們會繼續跟進報道,目前來看,她的這條消息的可信度很高。”
聞聽小研的話,樑青再次轉到了地圖近前,圖上標註的那支特警旅所控制的區域,距離那處基地還有相當大的一段距離,即便得到那處基地陷落的消息之後前去營救,也未必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部署到位,況且他們還要面臨獨立軍的層層堵截,這說不通,唯一的可能就是,特警旅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有人在打那個基地的注意,因此派出了一直秘密部隊前去接管這個基地,也許正是這一支作爲預警部署的先遣隊的及時趕到打了沙托夫一個措手不及,讓剛剛佔領基地還立足未穩的獨立軍應對不及,不得已又撤出了基地,由此可見,襲擊基地的獨立軍是一小股武裝。
樑青只能從這簡單的信息裡過濾出有限的一點線索,她現在搞不清楚,襲擊基地是這小股武裝的偶然爲之,還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但不管怎樣,那個基地裡的這一番劇變樑青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兩天前。
“嗨,瑞貝卡,你難道真的要再回到那個鬼地方去嗎?這一階段那裡的局勢極爲不穩,稍微關注點時局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邊一直在等待機會,對南國聯盟實施全方位打擊幾乎是肯定的了,你到那裡會很危險的。”
在瑞貝卡的公寓裡,看着瑞貝卡忙不迭的往行李箱裡收拾東西,身着便裝的格林盡顯關切,言語中又透着極度的失落。
難怪格林有這種情感落差,自從他與瑞貝卡酒館偶然相遇,格林幾乎是一有機會就會約出瑞貝卡,瑞貝卡新近到來、地理不熟,這讓格林自然扮演起了護花使者的角色,無利不早起,格林如此殷勤自有他心底的一番渴求,瑞貝卡那極具東方韻味的曼妙姿容讓格林身體上的各個感官部位時時都在產生一種衝動,這種衝動與日俱增,煎熬着飢渴中的格林。
聰明的女人都用一雙洞察對方內心的慧眼,更何況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瑞貝卡,自從小酒館遇格林的那一刻起,瑞貝卡就從對方看向自己的那雙放光的眼睛裡讀出了他的內心所想,但瑞貝卡並不會讓格林輕易得手,她首先要將這條饞嘴貓牢牢地控制住,更要仔細評估一下對方的利用價值,因此儘管開始那兩天格林百般殷勤,瑞貝卡愣是沒讓格林踏進自己公寓大門半步,並且按自己的既定計劃來到了烽火連天的科沃地區,對賽莫諾夫手下的得力干將、也是他的左右手,特警旅裡面的鷹派軍官科拉羅夫上校進行了獨家專訪。
米洛氏手下的南國聯盟科沃地區的最高行政長官賽莫諾夫是一名強硬派,他一貫主張對那些試圖獨立自治的地域部族武裝給予嚴厲的鎮壓,正統賽亞族少壯派軍官科拉羅夫上校是他這一政策忠實執行者,因此這二人早就被列入到了西方聯盟一定要獵殺的名單裡,發生在針對這二人尤其是針對賽莫諾夫的暗殺已經不下十幾次了,好在這二人也都是在長期內戰中摸爬滾打過來的,防範措施非常嚴密,並且在暗中也有蘇國情報機關的鼎力相助,並有從蘇國那裡派來的軍事專家和情報人員貼身護衛,這才讓賽莫諾夫屢次從西方聯盟暗中策劃的獵殺中僥倖逃脫,平時這二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科拉羅夫身爲‘紅色貝雷帽’指揮官,偶爾還會出現在公衆視野裡,而賽莫諾夫則是難覓其蹤跡,因此瑞貝卡能獲得對科拉羅夫上校的專訪絕對是頭條新聞。
瑞貝卡的採訪再一次佔領了各大媒體的頭版及電視新聞的黃金時段,她幾乎是帶着一身耀眼的金光回到了設在土國某市的總部分社。
“恭喜你,瑞貝卡,如果說你之前是一位知名的主持人、戰地記者,那現在你可是一位大明星了,現在要想再約上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在幾天之後的一次小聚過後,依舊是走在那條靜謐的街道上,格林不無醋意地感嘆道。
“哈哈,格林,這可不像你,難道你們軍人也會多愁善感?”
瑞貝卡滿含柔情地望着一臉失落的格林。
“不是多愁善感,我是在想,你回來好幾天了,各方面的應酬應接不暇,現在要是想約你出來走走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此之前格林幾次邀約瑞貝卡,都被瑞貝卡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今天則是瑞貝卡主動提出來的一同共進晚餐,這讓已經失落到了極點的格林再一次的興奮起來。
“你說錯了,格林,之前的脫不開身完全是工作需要,是迫不得已,但對朋友則另當別論,我享受與朋友在一起的那種輕鬆感,而偏巧,你就是可以帶給我輕鬆感的一員。”
瑞貝卡說着,轉過身面對着眼前的格林,在他的脣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讓格林渾身麻酥酥的,一股衝動頓時襲遍全身。
“到家門口了,怎麼?不上去喝一杯嗎?”
瑞貝卡那明顯的表白及讓旁人無法抗拒的眼神示意,讓站在寒風中的格林渾身產生一股莫名的燥熱。
醇香的紅酒伴着舒緩的音樂,讓坐在沙發上的兩人漸漸地觸碰到了一起,不可抑制的爆發讓二人幾乎沒有任何的過度直接奔向了主題,繼而就是近乎一整夜的瘋狂。
撫摸着躺在自己臂彎裡的瑞貝卡那綢緞一般光滑的後背,吁吁帶喘的格林盡顯滿足。
緊摟着格林的瑞貝卡同樣是嬌喘無力,一隻手在格林的胸膛上撫弄着。
“親愛的,你還要回比國總部那邊去嗎?留在這裡吧,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格林在瑞貝卡的耳邊輕聲細語道。
“我不回比國總部……”
瑞貝卡這句話讓格林一下欠起身來,俯視着瑞貝卡一臉的興奮。
“我不回比國總部,但也不會留在這裡……”
一句話再次讓格林跌落在柔軟的牀上。
“爲什麼?請不要這樣對我。”
看着滿臉失落神情的格林,瑞貝卡輕笑起來,她吻了一下格林柔聲說道:
“沒辦法,這是我的工作,後天我就要回到科沃那裡,這既是總社的要求,我自己也是很想去那裡體驗一下,你知道獲得普利策獎是對我們搞新聞的一個極大的肯定,也許今年我就有這個機會,我不想放棄。”
“你已經有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專訪,這已經是令人望塵莫及的了,憑這個你就完全有資格去競爭這個獎項,幹嘛還要跑到那個鬼地方去,那裡很快就會遭到西方同盟力量的打擊,你要去那裡是極爲不安全的,按說這些我不應該對你講的。”
意亂情迷也許就是對現在格林的最爲恰當的寫照。
“呵呵,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現在的科沃地區是全世界矚目的焦點,那裡幾乎匯聚了世界上各大通訊社的辦事機構,我當然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遇,況且上一次採訪時科拉羅夫上校已經承諾給我,會找個恰當機會安排我對賽莫諾夫做一次專訪,你想想,哪一個新聞工作者會錯過如此機會,一旦我這個訪談做成,將會是本年度的一顆重磅炸彈,這個誘惑我真的無法拒絕。”
瑞貝卡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賽莫諾夫?哼哼,就是那個令人唾棄的獨裁者的幫兇?我真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像他那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格林憤憤然地說道。
“好了,別讓我們之間的這個不同認知破壞了今晚的愉快氣氛,要知道良辰美景一刻千金,我可不想浪費。”
說完,瑞貝卡再一次抓緊格林,翻身吻了上去,瘋狂再次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