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研和瑞貝及科娃這純屬巧合的碰面,還真讓暗中跟蹤至此的比斯利和洛迪一時摸不着頭腦,三人在這裡的偶然相遇讓做賊心虛的二人浮想聯翩。
“你都看見了吧,這幾個麻煩製造者現在都湊到了一起,這就是想興起點風浪,洛迪,別和我說你不介意他們在這裡的再次相見,這可絕不是個好兆頭。”
比斯利警告洛迪。
“我明白,這個疥瘡一定不能讓它露頭,必須把他們扼殺在萌芽狀態,比利,你也別隻在旁邊看熱鬧,你要通用些關係對那個通訊社施加點壓力,告訴他們什麼是不應該碰的,最好從高層那裡直接將瑞貝卡的這個訪談壓下來。”
洛迪意識到現在這個局面不是自己這邊單方面就能應付的下來的,他向比斯利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比斯利沒置可否,依舊注視着遠處站在那裡說話的三個女人,隨即他若有所思地問道:
“洛迪,你說剛剛過來的這個女人會是之前那個神秘電話裡的‘琳達’嗎?”
比斯利不知怎麼想到了剛纔監聽到的瑞貝卡接到的那個神秘電話。
“有這個可能,但我覺得不像,她沒必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吧?剛打完電話約定明天見面,沒過一會兒就跑到這裡來相見,有這個必要嗎?瑞貝卡在剛纔也沒有告訴對方她要到這裡來,我覺得那個叫‘琳達’的應該是另有其人,但在這幾個人之間她們應該會有聯繫,在這不大點的地方見到這麼多帶有敵意的人,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肯定是有人在暗中醞釀一個陰謀。”
“洛迪,你明天務必要查實和瑞貝卡見面的那個神秘女人的身份,但願那只是一個普通的約會電話,現在明裡暗裡在琢磨你們的人真是不少,有些防不勝防了。”
洛迪點點頭:
“我知道,明天我會親自盯着瑞貝卡的動向,另外在這裡我也留下幾個人盯着科舍列娃,看看她之後還會有什麼動作,你從上面在做些工作,爭取把瑞貝卡對這幾個人的訪談節目給拿掉,我們幾方面要同時動手,因爲直到現在我們也不清楚她們的手裡到底握有什麼樣的證據,只要不讓這些不利的消息登上頭條,這個影響就在可控的範圍之內,等磋商會過後大事初定,他們這些人再鼓搗出什麼是非也就沒有實際意義了。”
“這你放心,我們當然不會坐視這個局面按這種狀態任意發展下去,但是洛迪你要清楚,剛纔那個叫科舍列娃的都說了什麼,我們可已經都聽明白了,這對你們來講絕對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原本我們還對他們聲稱的證據持懷疑態度,現在可以肯定了,他們確實掌握着你們的把柄,這怨不得別人,只怪你們自己當時太大意了,只是我們現在並不清楚,這個證據現在到底轉到了誰的手裡,他們又會通過誰、用什麼方式、在什麼樣的時機下釋放出來,這些都是未知數,不大好辦。”
現在這個局面真是讓比斯利很是燒腦。
“之前那次在貝城我的人在那個酒店裡搜查科舍列娃房間的時候,並沒有找到什麼,衝突起來之後科舍列娃幾乎是空着手就逃離了那座酒店,因此我想那些東西在那個時候就已經不在科舍列娃的手上了,而在這期間她和這些中方人員卻有過多次的接觸,出於對那些人的信任以及感激之情,我想她很可能把自己掌握的東西交給了中方人員來保管,十有八九這些東西就在那些中國人的手裡。”
洛迪稍微捋出了一點頭緒。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剛剛過來的這個女人就是掌握着科舍列娃那些證據的人吶?這個女人可是全面符合你說的這幾個條件,現在她們可是都湊到了一起。”
比斯利依舊參不透這三個女人在這裡見面的目的。
“女人,總是有女人在我們周邊添亂,看樣子我們是犯女人的忌了,鬼才知道那些該死的證據現在到底在誰的手裡,逼急了我我就讓這些女人統統從我的眼前徹底消失。”
洛迪有些惱羞成怒。
比斯利看着洛迪好一會兒,而後點點頭說道:
“這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但你要想好了應該怎麼做,別到頭來偷雞不成再丟把米,淨剩賠本賺吆喝了,你看,她們幾個進去了。”
正在凝眉閉眼發愁的洛迪,聽到比斯利的話語之後睜開眼向那個露天酒吧望去,他正看到剛纔站在那裡說話的三個女人正一起步入酒店的大門。
瑞貝卡與科舍列娃的見面讓比斯利、洛迪感到這是一個棘手的麻煩,但小研的不期而至讓他們意識到這已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威脅,不明就裡的洛迪和比斯利並不清楚小研究竟是爲何至此,但洛迪卻見識過這個女人的某些手段,這迫使他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青姐,你知道今天下午我在亦凡那裡碰到誰了嗎?我碰到科娃了。”
晚上,小研從亦凡那裡回來正碰上在外面散步的樑青、亦非二人,她忙不迭的將今天下午的偶遇告訴了樑青、亦非二人。
“噢,是嗎?這麼巧,也難怪,這裡就這麼大點的地方,碰巧預定了同一酒店也很正常,你們都說了什麼?”
樑青咋一聽起來覺得這只是一個巧合,並沒有太往心裡去,她隨口問了一句。
“也沒說什麼,感覺科娃比那個時候的狀態好多了,她還問我可不可以幫忙找到秦漢和小易的家鄉,她想要去那裡看看。”
下午和小研見面的好時候,科娃除了感謝小研的幫助之外,還多次表達了想要到秦漢和小易生活的家鄉去看看的願望,請求小研幫着協調一下。
“這還真是個問題,科娃的這個要求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應該拒絕,但具體怎麼幫這個忙,還是真的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再說吧,你知道她下一步有什麼計劃嗎?”
“他們會在這裡抗議到會議結束的那一天,現在他們已經蒐集到很多的有關獨立聯盟的反人類暴行的證據,準備提交給聯合國派駐在這裡的人權組織官員,以此對沙托夫集團提出控告。”
小研的這番話引起了亦非的注意。
“樑青,那個記者你聯繫上了嗎?明天什麼時候見面?”
“我今天中午一過就給瑞貝卡打了電話,感覺她很期待,我們定好了明天下午找個適當的時候見個面,我把我們整理出來的那些東西交給她,對了,這提起科娃了,他們要控告沙托夫等人的罪行,我們是不是也該把她交給我們的那些影像資料還給她,這對他們今後在法庭上與沙托夫等人對質也是一個有力的證據,打擊沙托夫這個陣營,單憑瑞貝卡一個人恐怕做不到。”
當初匆忙之間科舍列娃與蔣舒等人把手裡的影像資料包括攝像機什麼的,幾乎是一股腦地交到了樑青的手裡,在已經完全掌握了那些信息之後,樑青就一直想着通過什麼方式將這些東西再送還給科舍列娃。
“交還給她這沒問題,但你可要想好了,這些東西沒準就會給她們帶去麻煩和危險,科舍列娃這些人到這裡即便不會引起其他人的關注,可同樣在這裡的沙托夫等人可不見得不往心裡去,否則就不會有當初在酒店裡追殺科舍列娃的那次行動了,也許現在科娃這些人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小研,你在那裡沒察覺到什麼異常嗎?”
亦非的此番話純屬職業敏感,叮囑完樑青之後他又向小研問道。
小研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
“我還真沒大注意,我到那裡就是奔着亦凡去的,根本就沒想到會在那裡遇見她們,下車之後只顧着低頭往裡走了,快進酒店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她們倆在那裡坐着,打過招呼之後也沒說幾句話就進去了,在酒店大堂裡我們互相留了一下聯繫方式,瑞貝卡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就離開了,我和科娃也就此分開,沒見到什麼異常。”
亦非點點頭,之後略微壓低了聲音說道:
“樑青、小研,你們和瑞貝卡以及科舍列娃私下接觸的時候要小心點,現在我們已不被信任了,別再落人以口實。”
樑青點點頭:
“我知道,那次事件過後,大翟幾人在你的屋裡找到了一些竊聽裝置,我想那個東西應該不是針對你這次事件才安放的,應該是因爲之前的秦漢事件,領館裡的人可能是擔心我們會莽撞行事才做此預防性佈置,陰錯陽差,把你這條大魚給抄上了。”
亦非冷笑一下:
“哼哼,那還不都拜託你,你們要是不來搗亂,這事沒準就成了,現在可倒好,真正的雞飛蛋打。”
“你別那麼多牢騷了,即使沒有我們,我敢說你也成不了,上級應該是早就知曉你的動作了,之所以一直拖到最後才找你,應該是多方研判之後纔有的結論,肯定是全面的評估了你的這次行動利弊之後才叫停的,沒準樂子他們在D國就已經有人在暗中關注着了,上邊要是不同意,那件事你是無論如何也幹不成的。”
“有點道理,看樣子,無論成敗、無論上邊同不同意,我都要捱上一刀,只不過現在這個結果真叫憋屈。”
亦非有些悽苦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