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齊刷刷的敬禮。五個人五雙眼睛看着楚陽的墓碑,肅穆而立。
林松有些意外,想不到利劍特種兵會來,而且來的還是大隊長張雄,他連忙站了起來,還禮。
許久之後張雄放下手,他往前走了兩步,跟林松並排站立,他大聲的說道:“楚陽,你終於如願以償了,利劍突擊隊已經全了,禿鷹也死了,你安心吧。”他說完低頭看到了墓碑面前的獎盃。
他走了過去,輕輕的撫摸着,他好像知道事情的始末一樣,猛然轉身看向林松,一臉嚴肅的說道:“林松,打碎了別人的東西就要還上,我在利劍等你。”他說完猛然轉身朝着軍車走去。
林松沒有說話,看着破碎的獎盃出神,直到軍車呼嘯而去,他依然沒動,坐在楚陽的墓碑面前,雪狼趴在他的身邊,一人一狼就這樣默默的坐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中夜色降臨,但是林松依然沒有離開,就這麼默默的坐着,身邊放着一個揹包,裡邊是楚陽的骨灰,還有一個紙包下邊壓着一張紙,那是鋼鐵團所有戰士的心意。
林松拿起紙包,慢慢的打開,那是一張張的鈔票,他翻遍了所有的衣兜,把整錢零錢全都拿了出來,放在了裡邊。
他是一名新兵,沒有家,只有這點津貼,全都放了進去。
慢慢的把紙包包上。
他站了起來,找了一些乾柴, 點了一堆篝火,他就這麼默默的坐在楚陽的墓碑前。
不知不覺中,他睡着了,這當中,崔大龍跟廖天曾經來過,遠遠的看着。
他們儘管很痛恨林松,但是他們也知道,事情已經過去,沒法挽回,看到林松沒事,他們也就離開了。
夜色漸漸的過去,新的一天來了,篝火早已經燃盡,林松睜開了眼睛,看着遠處的魚肚白,他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把紙包放進了揹包裡。
他站在了墓碑面前,衝着墓碑一個敬禮,輕聲的說道:“班長,你走好,以後你的妹妹,就是我林松的妹妹,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咱們的妹妹。”
他說完低頭看向雪狼,拍了拍他的腦袋,輕聲的說道:“雪狼,我出去幾天,你留在這裡,好好守着班長。”
雪狼好像聽懂了林松的話,低聲嗚咽着。用腦袋蹭着林松的褲腿。
林松輕輕的撫摸着雪狼雪白柔順的毛髮,猛然轉身,剛剛轉過身,就看到崔大龍跟廖天站在拐彎的地方。
他大步的走了過去,站在 了兩個人的面前,很嚴肅的說道:“送骨灰的任務交給我吧。”他說完轉身要走。
崔大龍大聲的說道:“站住。”
林松眉頭微皺,看着兩個人,他知道崔大龍, 廖天跟楚陽關係很好,三個人情同手足,他嘴角笑了笑說道:“想打就打吧,我絕不還手。”
廖天走了過來,把一個紙包放到了林松的手裡,冷冷的說道:“拿着,這是我們兩個這兩年的津貼。”
崔大龍把一身全新的軍裝扔在了林松的身上,很不客氣的說道:“換上,在外邊不比家裡,要穿的乾淨整潔,別給老班長丟臉。”
林松沒有拒絕,接過紙包,放在了揹包裡,拿起新的軍裝快速的換上,重新把揹包背上,然後雙腳靠攏,一個軍禮,大聲的說道:“我保證完成任務。”
廖天衝着林松點點頭,然後轉身往前走。
林松快步的跟了上去,他知道廖天要幹什麼 ,黑沙哨所太偏遠,距離大路太遠了,最起碼有百十里地,只有到了有大路的地方,才能夠坐上班車。
林松沒有拒絕廖天,兩個人坐上了那輛黑沙哨所僅有的一輛卡車。
廖天開車,車呼嘯着衝了出去。
林松坐在副駕駛上,默默的看着前方,連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現在已經顯得麻木了。
廖天開着卡車,一隻手從衣兜裡拿出了兩個雞蛋,放在了林松的手裡,冷冷的說道:“吃了,我可不想,你還沒有到班長的老家,人就倒下了。”
林松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拿過雞蛋,去皮,慢慢的吃了起來。這就是戰友,儘管總是吵嘴,甚至還充滿了痛苦跟憤怒,但是最關心你的也是戰友。
廖天回頭看了看林松,輕聲的咳嗽了一聲說道:“昨天是我不對,我太沖動了,你別介意,老班長對你很看重,你不能辜負了他,我跟崔大龍,還指望着你帶我們去參加特種兵大賽,跟你說實話吧,當年班長這樣跟我們說, 我們都沒有在意 ,就等着混兩年滾蛋回家了,但是當看到我們跟着老班長,實力突飛猛進我們看到了希望,我們想把握住機會。”
他說完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今年我跟大龍是最後一年,轉不了士官,就要退伍了,我們其實不想走,想繼續留在軍營,林松,我們相信你。”他說完轉身看向林松,眼睛裡充滿了溼潤。
林松感覺的出來,廖天說的是真心話,他輕輕的拍了拍廖天的肩膀,輕聲的說道:“放心吧,我們一起加油,一起加入利劍特戰隊,一起參加國際特種兵大賽。”
廖天一個急剎車,車停了下來,他轉身看着林松,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堅定,看到了信心,他伸出了大手緊緊的握住了林松的手。
林松感受着廖天手上傳遞過來的力量,兩雙眼睛就這麼互相看着 ,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是黑沙哨所的班長了,他就是三個人的老大了,所以他必須要起到作用,而三個人的最終目標,就是要取得成績,參加大比武,進入利劍,完成老班長楚陽的遺願。
廖天鬆開手,開車卡車繼續前進,他一邊前進一邊說道:“一個月之後就是鋼鐵團大比武,在這一次比武中會選出偵察連尖刀班,而尖刀班要代表鋼鐵團參加軍區組織的特種兵選拔大賽,所以我們一定要贏得鋼鐵團的大比武。”